清晨,就这微醺的阳光,云之凡懒懒地趴在魔神腿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卷。靠着窗户,魔神倚坐在软榻上低头看着跟前的俊美如斯的男子,冷清无暇的容颜仿佛也变得暖和了许多。
云之凡忽然翻身放下书,翻了个身直接朝上躺在了他腿上,蹙眉问道,“倾云,你可发现我最近特别嗜睡?”。
暖眸一顿,似有些不解,“怎么了?睡多些身体才好啊。”
“恩…可是,总感觉和平常的嗜睡不太一样。”俊人依旧不解最近的身体状况,以为魔神说的是让他调养身体,毕竟他在云王府被龙卫袭击昏过去了。
可魔神却听出了其他的意味,心下一惊。一个转弯便想明白了前应后果,心间钝痛,美眸中的痛却藏也藏不住。
“乖,累了就睡。反正也无事不是吗。”魔神轻轻站起,垂眸敛神,把人移回于软榻上,声色不变,“我去让花公公准备些药膳。”
“哦,好。”俊眸闪着懵懂,可暗底下却发现了她的一丝不对经。毕竟,也是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的…妻。
门外,一丝泛着星点秋意的微风吹的墨发飞扬,一双眸子溢满了痛,仰头望天,迎着风,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可一身的悲凉之气却倾泻无遗。
暗中的花公公精灵般的眸子亦是黯淡无光,定定地遥望着那台阶上的女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寻来的纳兰风吟见一明一暗中的二人,皆浑身透着默然之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飘渺动人的声音飘来,吹散了愁绪丝许…
转眸,魔神淡淡道,“走吧。”
儒雅清眸朝着门内看了看,心下明了。转身跟着那抹蓝色离去。
院中凉亭内,二人相对无语。似乎,无声在二人只见已成了必然。然而,纳兰风吟的先开口,似乎…也成了必然。
“怎么了?”
能让眼前这个可以杀人不眨眼的女子露出这副面容,不得不说,他还…真的很好奇。
似是没听到,那双精致的眸中只有正正出神。
“可是…因为他?”其实,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她如此受伤?
“恩。”闷闷回答。
纳兰风吟心下诧异她竟应声,想来,这次是真的伤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敌人。”忽来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但,魔神就是能听懂。
“…我知道…”
那意思:我与你不是敌人,所以你大可对我诉说。如此扭曲拐了几个玩的婉转,魔神也不想吐槽,还有就是……没心情。
默了默,魔神似乎觉得此人真的可信。当然这个基础建立于:我就不信你会坑害你将来孩子的娘,不然何必拿出手御救人。以及想必与原主的亲娘关系不错甚至是信任的程度。
“你说……为人…父,可会忘了肚里还有个孩子?”冷清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还有一抹不可忽视的伤痛。
闻言,纳兰风吟心下一愣,可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还没有孩子,可就算是他有了孩子,也不会…不然也不会拒绝魔神要看望孩子的权力。
纳兰风吟沉凝了片刻,还是道,“除非不得以,我是不可能忘…”
“呵……”除了笑,她不知该说神马。
“……”除了无声陪伴,他不知该如何安慰。
风静默的吹,也吹不散这四面镂空亭中的沉默凝重,和那抹化不开的悲伤。
良久,他还是问了出口,“你可后悔了…”
深吸一口气,精美的眸子除了伤痛,还有坚定,她魔神——“无悔!”
看着离去的背影,雪衣翩翩的男子站在原地眸色闪烁。待那抹身影不见,男子留住了暗中的人。
“花公公留步。”朝空道。
暗中跟着魔神的花公公身子一顿,扭头看了看比自己小几岁,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俊雅出尘的男子,不禁摇头叹息,迈闪身出现,“纳兰公子。”
“花公公私下还是叫我风吟吧。”语气轻缓,纳兰风吟建议到。
花公公沉默,还是应了,“风吟,何事?”
,“还是这样来的熟悉”引人心悸的粉唇轻勾。但转眼纳兰风吟神色一变,沉凝道,“花公公,你可知那云公子……”
未完的话,可花公公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花一样美的眸子在那张出尘的容颜上停留了几秒,想到大主子的话,‘纳兰风吟一定回事她的助力。’
便从头到尾把自己的猜测款款道出,“风吟可是听说过缩骨功?”
眉头一扬,纳兰风吟肯定道,“知道。”
“那,你可听说过失传的金蝉脱壳?”花公公又问。
“这个…,花公公请讲。”风吟求教。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虽年纪不大,但整个人的神色无一不应对了那声公公的称呼。
花公公语气沉重,接着道,“那位云公子…所练其一便是这失传的金蝉脱壳。而但凡修习缩骨功之人,必定是从小抓起,常年忍受错骨移筋之苦。直到…习以为常这痛楚,变得骨润筋长。但是……”
突然变得萧肃的声音,听得纳兰风吟心头一凛。
只听花公公声音变得凌冽,“而这修习金蝉脱壳之人必要经历缩骨之痛的十倍之余!”
心头一沉,还不带反应,那边峰回路转的语气瞬间又拉回纳兰风吟的注意力,“但,所能存活之人十中之一,也是少有的!”
而这原因……
花公公扫了他一眼,透着淡淡的愁绪,算是回答,“都是不堪忍受…活活疼死的。”吸了口气,“想必风吟也看到了吧,云公子的外貌…和身形。”
纳兰风吟无声点头,“是以这金蝉脱壳奇异之处在于脱壳后的重生?即使是容貌也能改变?”
“是。”花公公肯定道。亦是想不到这失传的绝学被人寻到,竟还炼成了!
二人静默片刻……
“那…”纳兰风吟消化了片刻,问道,“花公公所说这云公子所练其一…是?”
花公公拂起衣摆,坐于石凳,指尖不自觉敲打着石面,款款到来,“那夜救出云公子后,主子为其疗伤安胎。但,这处于金蝉脱壳之形无论是对大人还是他肚里的孩子来说,都是不妥的。”
“所以倾云才那么注重他的衣食住行?”还是…天生体贴?
他不信!
回忆起来,花公公答道,“一半…”
俊眸微敛,心下明了,意由心生啊……想不到…
“待主子用内力催行解了金蝉脱壳,又输了不少内力为他疗伤。我在一旁护法,期间探过云公子的脉,其武学传承只怕是一般习不得!只是……”精灵般的美眸垂下,掩盖着一切。
所以也是个武力颇深的?呵…这人倒是影藏的好。
“不巧纳兰倾月带着追兵暗卫追来?”纳兰风吟接着问到。但想起白鹰带着他们前去的残破落院,语气中满是确定。
“是……”花公公低下头,人显得有些低沉落寞。
“哎……”
千言万语,之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别看花公公说的轻巧,用内力强行解除金蝉脱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分分秒半个差池就能要了云之凡和其肚里孩儿的性命,就连运功的魔神都会受到反噬。这也证明了金蝉脱壳的厉害,而但凡内力差一点的不仅会受到反噬,走火入魔都是有很大几率。是以,一般人…是不会赌上自己的命去确认一个人的身份!
更者,解除金蝉脱壳不禁要内力深厚,更要一定的心力精神力和时间。不但要避开云之凡的筋脉,更要不伤其肚里的孩儿,可以说魔神以一直用最温柔的方式不间断的用内力缓缓去催动他体内的每一根骨头,还要面面俱到不能压到任何一条七经八脉。
但就算魔神的内力再雄厚,修炼武功再绝学。解除了金蝉脱壳后扔要替虚弱的大人小孩运输内力,她不是七老八十的半仙怪物,内力总会枯竭。想起那残破不堪的落院,毁之甚惨。想也知道那一战有多惨,不知道魔神等人又是如何撑过去的呢?
想到这,纳兰风吟闭上如画的眼。他实在想不通,曾近那样的一个人,转变会如此之大?想到适才那句,‘不悔。’现下心中更是五味杂瓶不知该何以形容。更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纳兰倾云!
是说她蠢?但她能从心机深沉的纳兰倾月手下带人全身而退?可说她用情至深……他也不信。为何?因为从她刚刚的举动得知,她不打算告知云之凡其实他怀孕了!可若说用情至深又为何不告知心爱的人已经有了二人结晶?这是为谁?为他…接受不了?
可想想不对,如此能练成金蝉脱壳之人,潜伏了这么久甚至是把身子献出来的人又会如何承受不了!而她肯定知道这一点。想到这,向来清明的思绪也变得一团乱。他此刻,真的看不懂她……
但是……
“花公公。”
“恩?”花公公抽出脑袋。
纳兰风吟白衣飘飘仙人之姿,面上一片凝重,“那为何现在的以云之凡现在的面貌却毫不自知!”
呵呵…他就知道如此思绪精密的人迟早会问到,便也不掩饰,只是也不解主子何时会的?
“催眠!”
“?!”
呵呵……如此,他懂了!
------题外话------
不知道亲们懂没懂?反正纳兰风吟一片一片拼图的…懂了!你们才到魔神的意图没?本来想把这章分成两章的,但是想想亲们的各种疑问,还是一次性发啦!哈哈哈!看看我队你们是真爱啊!
话说,有么有人觉得之凡也是心性过硬啊…。
谢谢亲们的花花啊!爱你们!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