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解开九重封印,你的灵力就会回来,那些人,没有一个能逃的过。”她同样看向幻境,蹙眉深思,幽幽地道。
我的心一寸一寸变冷。再次看向幻境之中,母亲的尸体空荡荡地挂在那,“我”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青洛,这是你。”这绝色的女子,仅仅是对我这样的一句话。
“幻影?这些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司空洛吗?”我胸中涌出一股怒气,朝她咆哮道:“那是司空洛!那是她的母亲被司空徽处死!她的妹妹被毒瞎!她被放逐北国幻境!这不是我······,不是我·········”
“你帮不了她,因为这是幻影。”绝色女子声音冰凉,有些颤抖。
我终于忍不住,正欲下去,护住地上的人,却被扯住了。
看着“我”被拔去衣服,雪白的肌肤被鞭子抽出一道道红痕。璇卿狞笑:“就是这样,死里打!”
“把她脱光,这个贱人,给我鞭刑伺候往死里打!”璇卿疯了似的,不顾一切上前,对地上的一阵拳打脚踢。
璇卿惊叫,狠狠地给了“我”一掌,却因这一掌,反而使她的耳朵,被我活活撕了下来。
话毕,璇卿骄傲的头颅靠着我,却被“我”一侧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耳朵,顿时鲜血如注。
这个角度,正好她楚楚动人的眼,长密的睫毛,红唇附在“我”的耳边:“你妹妹,我会好好待她的,忘了告诉你,你妹妹本来没有瞎的,记得是那年,我不小心给她的饭里加了绝目散·······”
“哟,瞧瞧这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呢?司空洛,我不会对你妹妹怎么样的~”她妩媚一笑,拖着深色长裙,盈盈细腰,一步一步从高台上下来,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与张扬。
“璇卿,你要是敢对雅儿做什么,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让你不得好死。”地上的“我”朝深紫色女子吼去。
司空徽一瞬间简直被勾了魂去,眉来眼去的,激荡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空徽简直要把女子就地正法。
女子娇笑:“那就赏给我吧,陛下—”
“她?一个瞎子,还要处置什么。”
“陛下,你这也太仁慈了,就让她去了北国幻境,那这贱人的妹妹,司空雅呢?”那深紫色妖媚女子,粘到了司空徽的身上,一颦一笑,媚意横生,似在撒娇。
这是········,司空徽?
男子随意地推开那娇媚女子,起身,撇了一眼地上的人,道:“司空洛,身为东荒大公主,枉父王疼你,竟勾结北荒,谋害父王。本应依律处置,不过你母亲代你受过炮烙之行,本尊就放你一条生路,来人,将她放逐北国幻境。”
果然,刺目,心寒。
高台上,得意的笑容,华贵的躯体。
高台下,残破的衣物,冰凉的尸体。
台阶从平地中延伸,高台的精贵云龙方座上,一男子恣意地坐着,怀里躺着一深紫色低胸装华服娇媚女子,他嘴角敛着的,那是胜者的得意洋洋与高傲。
我不语,她的愤怒与隐忍,我已知晓。残风吹散我们俩的发,心里开始凌乱狂躁起来,这虽然只是过往幻境,可是心里会痛,会忍不住想要下去救人,可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参与不了过往的半分。
这难道就是她要我看的吗?我回身看看自称是我封印中的绝世女子,一袭黑衣长裙曳地,她的妖娆胜过黑宝石的眼,幽深漆黑,似乎没有表情,但仔细一看,她妖异的脸上掩饰着愤怒,修长的微微暴起的青筋,仿佛下一秒,只要一挥手,就会摧毁这幻境。
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一股寒意袭来,她抬起头,头上的流血顺着脸颊一线滑下,凝滞的粘住了黑发,决然沧桑。
但我注意到了妇人脚边,被强压在地上,跪着的人,她黑衣劲服,身形略显单薄,身下的血迹渐渐漫开,她受了重伤。
显然,这妇人早已经被折磨死了。
果然,一个衣不蔽体的妇人附在柱上,披头散发,蓬污垢面,已见不得她的容颜,裸露的双峰犹见深深咬痕,不剩一块好皮,露出的背被擎天柱炮烙见得白骨,赤足血斑淋淋,铁柱之上,空荡荡的飘荡。
嘶—浓烈的烧焦味飘来,这不似烤熟野兽生食之味,倒像是·····人味?!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那是烧到通红的擎天柱。
他们都看着同一方向——平地中央。
画面又开始变化,不再是冰凉的雪,却是残酷的黑夜。黑云压地,空气压抑得凝滞,这里八方铁骑,四周人墙,平地里,兵士手忙脚乱地将战死的尸体拉了下去,一团团血迹红的刺目,看来这里经历了一次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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