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简感以东,一名叫郸语的城池,一部十来万的军队刚刚驻进,人马未歇,雷厉风行,大雪中,烽火台已高高筑起。
此大军者,太子部也,从牌值西移,刚进城,便有参军上奏道:“太子殿下,你密令我部西进,难道真的要协助三少共拒风火?依臣下之见,三少深得民心,若天下平定,你太子殿下的封号恐怕又要撤掉了,更别说太子的监国之位。”
翼安刑屺道:“义康,有话直说。”
义康拱手,道:“是,太子殿下,先帝走了,三少和诸臣将太子殿下推上监国之位,那皇储位置始终保持虚位。”
不等翼安刑屺反思,义康又道:“然而,摆在面前的是风火连城和东方鸠雄视古今的旷宇雄兵,声势浩大,随便合兵就是几十万几百万,如此之众,是何等的概念?”
翼安刑屺站在郸语城城门前,目光水火不定,凝视身边文武诸将,来不及话,却听参军义康说:“简感城内,三少排好兵阵,昨夜五更,左将军独孤沧海也已入得简感,我部再合兵,两军若是举兵,会猎简感,不出七日,山河破碎,乾坤尽毁。”
而后又道:“无论谁胜谁败,执天下牛耳掌管天下的人无非是三少和风火连城,而太子殿下你是一代英主,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人,岂非可惜,我们千里奔袭,一路西向,我部得养精蓄锐,方可以保万全,做观后战才是上上之策。”
“义康,你言过其实了。”翼安刑屺有些激动的站起身,道,“诸多利弊,我心里有数,休得胡言。”
义康道:“回太子殿下,既然政见不合,还是先安身歇马吧!简感周边一带城池,处处都有威孝东的校尉巡查小队,隔墙有耳,不便商议国家大事。”
隔日,有帐前小卒前来禀报翼安刑屺,道:“太子殿下,义参军在帐前请求觐见。”
翼安刑屺道:“请他进来。”
进得帐后,翼安刑屺率先道:“义康,说吧,本王想了一夜。”
义康道:“太子殿下英明,此刻我们独自掌军,臣下斗胆明言,假使靠向三少这边,我军依然兵微将寡,所有兵力集结起来,至多不过二三十万,以卵击石,何其不智。”
听义康分析,众将也接二连三劝道:“太子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时下,乃非常时期,需三思而后行。”
翼安刑屺道:“愿闻其详。”
义康道:“行军打仗,跟看病如出一辙,阴盛阳衰不行,阳盛阴衰也不行,只有旗鼓相当,方能制衡天下。曲军师曲垄毅似是看透了这一点,公海之上,私自招募,秘密养兵,催命三雄已经归顺于曲军师,它日重出,也是一方劲敌呀!我军不应出兵,还需养兵。”
本以为天色一黑,便可以看到满天战火。然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两军竟然玩起了军备竞赛,天色更是奇了怪了,一天已过,竟也不黑。
翼安刑屺沉思一会,非是他不识大局,只是江山风云变化莫测。乱世称雄,赌注若是压偏了,只会引火**,咎由自取,那跟自掘坟墓毫无两样,关于这一点,翼安刑屺细细揣摩,直到分毫不差,才隐约有点睡意。
风火连城与金羽晨风,前者兵强马壮,野心勃勃,可谓金戈铁马,席卷江河。后者将寡兵缺,但智谋群,运筹帷幄,谈笑伏兵,从无败绩。
执掌半边天,需要的是一个综合性实力,这也无可厚非,翼安刑屺会见金羽晨风多次,表面上见金羽晨风无所事事,可他骨子里身怀绝技,满腹韬略,翼安刑屺不敢小觑。
威孝东早在二三十年前,都视金羽晨风为劲敌,三番五次要将其从中拔掉,除之后快,绝顶天牢几乎让金羽晨风成为地下幽魂,永世长眠。
可到最后,金羽晨风不计前嫌,反而搞了一招什么一笑泯恩仇,将从前的敌人转换成自己的弟兄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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