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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车夫驾着两匹马拉的轻车,缓缓驶出青萝巷,进入京城热闹的大街上,路过那些高大的官衙门,达官贵人的府邸,还有那妖娆的烟花之地。
“兰公子可会相命?”
“相命?”
兰瑜的双眼从街上的景致回到车内。
“自古以来,梦就是一种命运的预兆,古有巫人以梦断吉凶,公子是否听过‘病入膏肓’之说?”
听到周安这么一问,他突然想起了在洛阳街小书库里从一本书里看过的故事,大概说的是晋国的一个国君,后人称之为晋景公,他一日梦见一历鬼叱责自己,说要让上天惩罚他,因为他杀了这个厉鬼的孙子。
随之晋景公觉得大为不妥,于是找人占卜,占卜的摇摇头说:看来君王是尝不到新麦子了。
此后晋景公便开始病重,他带着病熬着,终于熬到了麦熟时节,想起占卜师的话,不免觉得是一派胡言,决定当着占卜师的面前亲口尝新麦,刚要进食时却突然肚子发胀,随即入厕,却不幸掉进粪坑里淹死了。古人用膏形容腹部以内的部位,说是这里面有病,就无法救治了,形容事态严重性。
每每想起这个故事,兰瑜都觉得好笑,他向周安点点头:“知道。”
“那公子认为晋景公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亦或这本就是晋景公之天命?”
“若说是人为,改如何解释?”兰瑜疑惑的问。
周安面露秘笑,一字一句的说:“权贵之斗,何须又只在明堂,晋景公好歹一代君侯,晋国也是春秋一霸,如此天命,公子信么?”
“那周老先生有何高见?”
“夜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化蝶,吕望兆飞熊。最早孔子梦周公,才道破天机,凡为姬周后人,皆有可能获此能力,命不可随波逐流,需为大局改之,如此才有千秋万载,晋景公也不过是梦中一物。”
“周老先生的意思是……晋景公的梦被人改了?”
周安点点头:
“由改梦,而改命,那是那个时候诸侯间最盛行的小伎俩,可谓杀人于无形,从齐国姜氏被田氏所灭到晋景公大限,皆是如此,只是后面人都警觉起来了,故开始防备,以致消匿了一段时期。”
兰瑜倒吸一口冷气,听者周安继续说。
“而此术乃天赐异术,姬周后人又怎甘于寂寞,人之梦境,有层有次,每人梦境皆有一地供奉其命神,我们唤之‘赎命殿’,只要与殿中之神一战,获胜后即刻改变命运道标,大多人命运两路,也有怎么改都是一路的,所以改梦前益先相命,若烦恼起之于运,则改运,若是起之于命,则改命。”
“但是……如果一个人命被改后,也会影响到他人吧!”兰瑜问。
“正是,你见过何氏,她的命就是所谓天煞孤星。”
“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要救她于水火?”
“因为她命中的另外一条轨迹,能够转移他人命数。”
“这是何因?”
“何氏现在的夫婿,本是郑国公的长子,如果袭爵者是他,那当今朝中风向,便会倒向另一边,我相中何氏之命,是因为她能改变整个朝堂之命。”
“难道郑参将的宿命,也会因为她而被改变么?”
“郑家是不可能接收何氏的,即便是妾也不行,故郑参将才与何氏去了曲洲,这样一来他便与朝中之事无缘,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说到这里周安神情显得尤其自信:“虽然那次一战我失了梦魇,但结果也是值得,只要挨过今晚,一切命数自会安定,就像那天空的星盘一样,重新排列,遵循轨迹而行,所以兰公子,今晚请一定协助老夫,守住郑国公之梦,因为还有歹人想改变我朝的风向啊。”
兰瑜表面虽是平静,内心却是波澜万丈,既然如此,那经过几百年的时光,究竟有多少人本该存在却不存在,又有多少人本该早就消失却至今还存在的呢?那自己的存在究竟是必然的,还是违逆天命的?还是一开始自己的一家都不应该存在与世上?包括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爷爷奶奶,还有身边的那些同学?
周安朝窗外一望,不由大惊失色,直呼中计。
兰瑜也朝窗外望去,发现车已行驶到郊外,他记得周安说过是要去郑国公府的。
“快给老夫停车!”周安在车内大叫,然而车夫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驾车驰骋,周安急了,不顾摇晃的车厢站起来,想与车夫一博。
而车夫此时却停了车,他拔出匕首对着下车的周安一行人道:
“今日便是你之死期!没有梦魇,看谁来保你。”
说完便向周安冲去。
郑国公府上开宴了,达官显贵以及他们的那些家室纷纷都已入座,宴前是周炽星的独奏。
这本来是要压轴的,无奈周炽星执意要在最开始演奏,故只有依了他。
曲子是曹洋根据周炽星那胡琴得特点编写的,描写的是山中之景,周炽星用琴声模仿着鸟鸣,胡茂用鼓来描绘着溪水撞击石头的声音,时而又飘出曹洋的秋风锦瑟,给人一副‘山居吟’的画面。
一曲完毕后,宾客无不称好,皆言郑国公府上奇货可居,那当朝皇上眼前的红人曹公公也夸赞郑国公府上这名乐师非池中之物。
歌舞开始,胡茂也退下了,他百无聊赖的回到房间,见周炽星还在陶醉在那宴会的称赞声中,口中一边哼着乐曲,一边用脚打着拍子。
胡茂只想拿着什么东西朝周炽星的身上砸过去,他在床上摸索一阵,却发现拿着一个很硬的东西,一看,居然是那日那个大胡子赠送的笛子。
想着以前也吹过竖笛,若拿此解愁也未尝不可,但想着是被人吹过的,随即便走向脸盆,想用盆里的水清洗清洗。
“别动!”
刚想将笛子放入水中,却被周炽星一手挡了下来。
“用水洗过后笛子的声音就不好听了,你觉得脏,用白酒擦一下即可。”
周炽星刚说完,却发现周围景致不同,吓得两人将笛子丢在地上,然后还是那个房间。
两人对视一会,又一起将那笛子捡起来,发现周围景致又开始变换。
“怎么可能!”周炽星慌了.
“怎么可能在梦里!不可能啊!这本就是幻境啊?”
胡茂看着周炽星慌乱的样子就爽了,本想狠狠挤兑周炽星,‘看吧,怕了吧,告诉你要回去没那么容易,你还在这里花天酒地,你就死在这里死在这里死在这里吧!’然而却发现那孩子确实是被吓坏了,于是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
“是谁进到爷爷的梦里捣乱啊?”
远处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名穿着白衫的青年缓缓而来,走近一看,不免让两人欣喜。
“满喜?”周炽星和胡茂异口同声道。
“哎?还知道爷爷我的名讳啊。”那人高傲的说。
“满喜,兰瑜呢?这是兰瑜的梦么?”胡茂问。
“这是爷爷我的梦,你们说的兰瑜我不认识,醉春楼的小红鱼我倒知道。”
那梦中之人看了看胡茂和周炽星手上的笛子,不免恍然大悟:
“你们就是那日的……我那笛子原来在你们手上!”
胡茂仔细一看,发现此人就是那日那个给钱的大胡子。
京城郊外,车夫血流一地,满喜丢掉手上的匕首,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我们要马上赶去郑国公府上,事情恐有变数!”
看着地上那尸体,周安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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