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山。
毗邻凶兽森林的一片树林,靠着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的一座房子。
院子的正中央。
“你到底是何人?”金羽警惕地看向正对面。
一棵玉林花树下,一名身穿淡青衣袍的少年站在那里,说他是少年却又能从那双沉稳深沉地眼中看出较之成人更加煞气的情绪,但若是所他是成人,那张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华丽脸庞,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十分年轻。
金羽虽然见过此人,知道他是和江若一起来的此地。现在却产生了新的疑问。
这个人和第一次见面显然有很大不同。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想要来告知阁下一件事情。”
“无名小辈么,也敢对本座指手画脚?!”金羽神微凝,这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古镜轻笑,眼底光芒流转,和江若面前时的样子显然不同,多了几分邪魅和霸道。他指尖一弹,一枚白玉戒指划开一道弧度,向着金羽而去。
那戒指尚在半空中之时,金羽的表情便微变,待到他伸手接住,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瞳孔微缩。
竟是这种东西。
“怎么,愿意听我说了么?”古镜弹弹袖口,至始至终保持着一派坦然之。
“既然是这种东西,阁下又何必再多问。只是这里乃是本座的管理之地,恕在下不便行礼。”金羽眼睫微垂,沉静了声音说道。
“无妨。金羽巨雕天生骄傲如斯,我又怎会强按其弯腰下跪。”古镜说着,接过反抛回来的戒指,随手套在拇指上,那戒指仆一套好,便化为一道光芒消失。
仿佛被古镜吸入身体中一样。
金羽再次得到确认,心头微沉。
金乌山已经安定了三千多年,如今会被卷入到什么事件之中吗?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若儿在,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害怕。反倒要谢谢这个会带来麻烦的人,让他空寂的生活忙碌起来。
金乌这么想着时,却听古镜的声音响起。
“妖界之祖,姓江,名若。为上古血脉雪域灵兔一族,于三千两百一十二岁时,修炼走火入魔,命陨。”
金羽猛然抬起头,他的双瞳缩为孔形,雕类特有的犀利眼神,直接射向古镜,“住口!”他的神情难得的慌乱,手掌抬起凝聚出一道妖光,似要攻击,可又迫于什么压力狠狠压制住。
古镜直直站在那里,不动。任由他的强大气息扑击而来,院中的树木狂烈的摆动着。
双方对峙,虽是静止,却仿若雷霆。
片刻之后,金羽指尖的妖光散去,他恶狠狠地瞪着古镜,“好个言灵族!你是叫古镜,对吧,本座记住了!”
古镜无声地拱了拱手,衣袍旋摆,转身离去。
空荡的院子中,金羽双手捏拳,爆裂的气息在周身上下浮动。
他的双眸冷似鲜血,唇间冷冷挤出一个字“杀”!
杀了她!抢走若儿肉身的人!
他刚想动作,整个院中乍然响起一连串的铃音。那铃音似若能够撼动人的心神,金羽尚不及有任何反映,身体便是一软,虚弱至极地歪倒在一旁。
被算计了!
方才那个人在这里布置了杀铃音。
金羽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算计到这一步,他的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言灵族的一切。
三千年前那场战乱,言灵族明明已经全灭,怎会突然出现这么个小子,而且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而言灵族一旦以言灵语说话,那些话就会变成事实。可怎么会因为若儿特意说这些,莫非此人认识那个抢走了若儿肉身的灵魂?
所有的一切还都是未知,突兀至极出现,亮出身份的言灵族人。
还有他因为心软而饶过的那个灵魂,却断绝了找回若儿神魂的一切希望。
金羽的心底爆发着无限的恨意,所有的计划和打算都落了空。
但是,这个仇,他会不顾一切地亲手了解!
——
椴木林,白月湖。
江若奇怪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古镜,慢慢地蹙起了眉头。
古镜的脸刚才有这么苍白?
江若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还不等迈步,站在树后的古镜就转身离去。
是了,他应该是避着自己悄悄来的,但是却不知道现在她除了能透视妖修的真身外,还能透视木头,看到木头后面的东西。
这件事情还是在角虫之斗结束后,江若经过反复验证发现的。
不必放出妖识,在视力范围所及处,有关于木的东西后面,不管有什么,她都可以“看”到。
“小玉,你悄悄跟上去看看,不要被发现了。”最终江若还是决定看看。
“遵命!”小玉从她的肩头离开,追随着古镜的背影而去。
江若继续用长剑在白月湖周围画阵,她将会在这里接受雷劫,准备升入渡劫期。
为扛雷劫,不管准备的多么充分,届时面对时都会觉得不够。
江若一边思索着需要用到哪些阵法帮忙抵挡,一边快速地在脑海中回忆各个抵抗雷劫的方法。
正在这时,识海中突然传来小玉夸张的大叫声。
“宫主结界,不好啦!古镜晕倒了!”
江若手中的妖力陡然一散,眼看即将成型的阵法溃散,不由暗骂了一句。随后一跃而起,飞身向古镜离开的方向。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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