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我来教你。”
玉飞出现后,简单地顺承田伯光所疑,确定了编造的身份无碍。就立刻开始教导令狐冲,试试此方法是否真的可行了。
先行试探的,自然是华山剑法!
“唉,蠢才,蠢才!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但孩童打架都知道不用死招,你学了近二十年剑,就不会随手配合么?”
“行云流水,任意所至?!”
只一言便登时将令狐冲提醒,而且还抓住了自己一串解说中的两句精要!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
如此这般,接连二三十招华山剑法,竟是现学现卖,越舞越熟。甚至最后两招,转折之际,天衣无缝,竟一气呵成!
看得玉飞都快惊掉了下巴。?
不过,未免让二人小瞧,玉飞面不改色心不跳赶紧侃侃道:“对是对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和高手过招固然不成,对付眼前这小子,只怕也将就成了。上去试试罢!”?
然后让玉飞目瞪口呆的是:令狐冲只依自己所言演练一遍,再上去与田伯光对打,竟然就真真能有进有退,交手百余招都立于不败了!要知道,之前二人相斗半天,不下十余次,次次可都不到三十招就败下阵来!进步之大,实在是可谓神速!
玉飞都不得不在心底暗赞一句:这废灵根小子真是个练剑奇材!
当然,毕竟是现学现卖,交手百余招后,令狐冲还是被田伯光制住。玉飞不得不再次出言提点,终于是出其不意,将田伯光点晕了。
而玉飞也从此处看出凡人斗武中的不足。修士斗法,至少一主一副。就连玉飞未满十岁之前都知道,斗法不能全丈法术或全丈飞剑。两样全尽之后,与对方格手肉搏绝对也是有的。甚至修士之间的肉搏,因为更易加持法术,较之凡人会更加凶险!
之前,玉飞顺承田伯光所猜,立刻默认自己是华山前辈风清扬的身份,令狐冲本来还是有些不信的。
但现在嘛!令狐冲一将田伯光点晕,立刻就前来跪拜了:“太师叔,请恕徒孙先前无礼。”说着连连磕头。
玉飞心中哈哈大笑:之前老子就莫名其妙地给那凡人枯骨磕了三个响头,如今让你也晕晕乎乎就替他还我一串响头,两相比较,绝对赚了!
但脸上却只淡淡一笑:“你再不疑心我是招摇撞骗了么?”
令狐冲又连忙磕头道:“万万不敢。徒孙有幸,得能拜见本门前辈风太师叔,实是万千之喜。”
趁令狐冲叩头之际,玉飞赶紧暗中用法术将田伯光彻底点晕了:让自己叹为观止的快刀高手,我还得观摩你出刀呢,等我给你调教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你们二人再来表演给我看。
然后立刻将令狐冲唤了起来,看了看已晚的天色,只稍作一顿便道:“他明早才会醒来,今晚你不要睡,咱们穷一晚之力,我教你三招剑法。”
“只三招?三招什么剑法?”
“你别以为,只有三招会很简单。要知道,其中每一招都有四十种变化,整套剑法一共九招,总共三百六十种变化!凡世间若排第二,就没有剑法敢排第一!绝对精妙非比寻常!
乃好剑成魔,独孤求败所创,其名字......就叫‘独孤九剑’!”
玉飞私传剑法,自然不敢用原名!但只传人界篇,所传之人又品性端正,倒也并不怕老者责罚。
更重要的是,玉飞知道剑谱由华山而来,又再得华山前辈注解提点,取之于华山,还之于华山,也算了却因果,回报福缘。与道相符!
玉飞先给令狐冲赏了胡萝卜,立刻又学着师祖样,给其头顶悬上一棒:“我也是看你剑术功底甚厚,一晚上或许能学会咯!
如果你一晚上的领悟合我心意,我便将九招剑法全部传授给你亦无不可。但如若不能领悟其中精要,你我之间,也就缘尽于那三招了!
如此这般,你可清楚了?”
令狐冲赶紧再次叩头应下:“徒儿听清楚了!”
玉飞又接着吩咐了自己身份以及传剑保密事宜,见令狐冲都恭敬应下,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再无耽搁,认真传授其口诀来!
两人一呆,就是十余日!
期间,令狐冲得自己所传三招后,竟然第三日就将田伯光击败,这不禁让玉飞哭笑不得。
自己想要观摩的快刀呢?这绝顶快刀高手也太不顶用了吧!
不过,快刀之要,玉飞已经粗略悟得。撇开招式,不过一个“熟”字一个“快”字而已,完全可以日后自行加以练习。
因此,的,倒是对“独孤九剑”更加充满期待!
只是用好一两招就那么厉害,要是九招全部贯通,当真就能如师祖所说,纵横人界了!而对于自己与修士相斗,也弥补了贴身格斗的不足。更是为九华剑的飞剑篇,打好了基础。
至此,玉飞才彻底相信,师祖随意之言,竟丝毫不虚;二师叔贬斥自己之言,也丝毫不假!
所以,整整十余日,玉飞越传剑法,越只敢口授;至于演示,出手必失,丢人露底,那是万万不敢了呀!
而令狐冲却大有青出于蓝之势,短短十余日,竟然就领悟了“独孤九剑”的十之三四,远远超过玉飞三年所得了!
当然,玉飞在这十余日里,也没闲着,大行剽窃之术,同样满心欢喜地,反过来从令狐冲身上,观摩到了许多未解之要!
其友善亲热之态,竟然让令狐冲都消了辈分隔阂,大生平辈知己相见恨晚之心,只差就要同自己称兄道弟拜把子了!
不行,必须得闪人了!
在自己说尽了风清扬白绢所留简介后,再侃下去迟早就要露馅儿了。因此,再次谨慎嘱咐了之后,就洒脱惜别了!
当然,临走肯定还是要给那小子来一手!
玉飞惬意抬手,笑摸令狐冲的头,道了两声:“好孩子,好孩子!”
然后,就潇洒转身一纵,飘飘下崖了!
——废灵根孩子,就使劲崇拜我吧!
华山仙门。
一药鼎之旁,一老头正在翻阅一本丹药典籍。
而那个中年人,正在帮其整理药草。
“于垒,龙场家那小娃儿,最近在思过崖上呆了那么久,都在干什么呢?”
“回禀师父,徒儿没好靠近,远远看过几眼,好像在向剑派弟子套取剑艺呢!”
“哦?当真稀奇,不去好好专研他师祖向我讨要的《九华剑诀》,剑派剑术有甚好学的?”
“师祖不知,玉飞师弟,好像正是授了剑派之人《九华剑诀》,与其共论剑道呢!”
那老头有些怒了:“简直是胡闹,不知轻重!”
但那中年人赶紧来宽慰了:“师父且放宽心,玉飞师弟只传了剑诀上篇,而且所传之人亦是仙门选定剑派继承之人,那风清扬师兄的遗物,好像也被玉飞师弟得到了......”
老头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就消了怒气,反倒沉默了起来了,良久才开口道:“这样也好......也算替我...也替我那世俗的徒弟......又了了一段因果吧!”
......
玉飞别了令狐冲,就直接离开华山了。
自然也不知道,他无形之中,还替华山仙门做了一件好事儿。还做了好事儿不留名地,既替自己,也替别人了了一段因果。
不过玉飞离开华山以后,并没有直接南下打道回府。而是稍稍绕了一下,取道终南山,瞻仰一下道教全真派的圣地。
自己从家往西安往贺兰山赶的时候,遇到名山圣地,可都是礼节性地稍稍绕开了的。
没想到现在一放慢行程,放松游历,就收获不小。而既然终南山与华山只隔日许路程,就自然乐得一并游览一下,万一另有机缘呢。
因此,玉飞到了终南山地界以后,就同自己在华山时一样,降落于地,徒步游览了。
不过,头几日,他还是先找一处僻静之地,整理一下近日观摩令狐冲使用《九华剑诀》所得。自己费尽心机得来,时间一长忘却了就不好了。
玉飞熟练《九华剑诀》三年有余,而且有仙胎在身,自然不能真忘。但理解和使用还是有一定距离,要做到手上也熟悉,还是必须要动手才行。他和令狐冲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一直端着架子,没敢动手的!何况,玉飞还想融合田伯光“快打”的风格。自己出招还没有女人快,可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何况这女人还是自己心动的!在别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还怎么亲近?
所以玉飞就结合自己新得的领悟,以及又快又准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地苦练起来了,每日都练到自己手臂酸麻才肯罢休!甚至体力不支后,又交替调剂练习飞剑之法,不让自己每日功课落下。
《九华剑诀》的飞剑篇,本来就是同人界篇一脉相承的,玉飞的飞剑之术也因此又多多少少有些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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