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书房。
刚走进书房的夜辰席被人突然蒙住了双眼,淡漠的微笑渐渐扩大,卸下了一身的防备。手正要往上抬,去弄开这双挡在眼前的手。
却听得娇声一呵。“不许动!”
夜辰席笑意之中带着无奈,而那无奈的深处却是十足的宠溺。他将手放下,听话的没有再动。
一只小鼻子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三分质疑七分醋意的质问道:“身上是哪个女人的味道?”
“没有。”夜辰席的语气虽是一贯的温柔,却似没有了在他人面前的客套。
“没有?”女子好似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索性松开了双手,要往外走。
夜辰席立刻去拉女子的手,看着她努着嘴巴,一脸不开心的表情,低声哄到:“乖灵儿,不要生气了。”
王灵儿一听这话,越发生气的将眼神往别处看去,呢喃着发泄自己的不满。“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灵儿又胡思乱想了。”夜辰席轻轻的像是护着稀世珍宝般,将眼前的女子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去闻着她秀发间的清香,如此,他总能觉得一天的疲惫都仿佛消失了。
面对她这么多的质疑,他却是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乡野女子,配不上这王妃之位。可这么多年,他连一个身份都不愿意给她。这件事本就让她心里很不安,如今,这王府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更加不能安心了。
王灵儿在他怀中轻轻的挣脱着,撒娇道:“灵儿不管,灵儿就是不喜欢那个女的。辰哥哥,你把她赶走好不好?”
以往只要她撒撒娇,夜辰席从来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
可话刚落,夜辰席浑身一僵。慢慢将她放开了,语气较之前生硬了半分。“灵儿,不可胡闹。阿择嘱咐本王好好照顾她,本王既然答应了,便不能失信于人。”
见他露出这般神情,王灵儿立马笑的一脸天真烂漫的凑了上去,拽着夜辰席的胳膊。“好嘛好嘛,灵儿不是故意的,灵儿下次再也不犯了。”
这是夜辰席第二次对她露出这副模样,第一次是因为她强行要当他的王妃,要他光明正大的娶她,结果之后他就一直对她视若无睹。还是她自己主动上去承认错误,他这才理了她。
他爱自己吗?王灵儿有的时候也会拿这个问题去问自己。不爱吗?可是,她想要什么,无论再贵再难得的东西,他都会买给她。他可以熬夜照顾生病的自己,放下王爷的身份,亲手喂药给自己喝。他可以吃下自己做的难吃的饭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骗她说好吃。他也可以包容她一切的任性,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当他唯一的女人。只是,在这之前,任何女人都别想威胁到她的地位。
翌日。
天色大亮,风若欢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以熟悉王府环境为由将来喜打发给了管家阿亦。
吃着可口的饭菜,听着香红昨晚打探来的消息。
“那药是苏如意去一个号称天师的人那里求来的,风若雅的声音能变回来,就是那天师搞的鬼。”
风若欢顿了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略抬起头,满脸迷茫的看向香红。“天师?什么货色?”
“是最近才来夜国王都的,行踪较为隐蔽。而且他身边也跟着一只鬼,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要不是我逃得快,应该就被抓住了。”
听完香红这句话,风若欢有些不淡定了。这人能解她的毒,而且也懂得驭鬼之术。苏如意竟然能认识这号人物,看来她要开始小心提防才是。
“辛苦你了,现在是白天,你先进镯子里躲一躲吧。”
看见香红自如的进入了镯子,没有多大的损伤她也就放心了。正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时机去会一会那个天师,便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她喜静,所以没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让那些下人过来。如今有了来喜,她住的这地方更是再看不到其他人影,这吵闹声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风若欢起身往门口走去,便见不远处的拱门边几个婢女站成一排,似乎是在拦着什么人。
再走近些,便听见一个女人大声嚷嚷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让开,让我进去。”
“好,你们拦着我是吧,我要让辰哥哥把你们都送到军营里去当军妓去。”
什么情况?风若欢越走越近,站在离拱门五步远的地方故意咳嗽了几声。
那些拱门下的婢女,一听声音,回头看向她,齐齐施礼喊道:“风小姐。”
就在这一秒,那女人从婢女们中挣脱了过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走到她的面前。
她昂着脑袋,身上是一股骄横之气。“你就是辰哥哥带回来的女人?”
她的语气好像在说,你就是我辰哥哥的地下情人?
有胆大的婢女开口说道:“灵儿姑娘,王爷说了,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打扰风小姐。”
风若欢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但看丫环的态度。这女人当是在王府中住下的,而且她们对她很熟悉。只是,风若欢身高较之她高了半个脑袋,所以这女人昂着脑袋,却有一种在仰视自己的既视感。
蓦然的想笑,风若欢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王灵儿只觉得这女人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却还没有个身份,如今连几个下人也敢对自己不敬。
听到这话,风若欢这才发现自己这样多少有些不礼貌,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
这里毕竟是在辰王府,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没有?”王灵儿看她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弧度,心里更是不爽。“听说你是风侯爷的女儿?”
听到风侯雄这个人,风若欢只觉得浑身的恨意被一张无形的手在极力搅动着,整张脸自然的黑了下来。冷冷二字出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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