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跟不上的你的步伐,所以一直会被你遗弃在身后,尽管我们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我并没有睡着,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牙疼的厉害,也没有了心思上课。
又是晴天,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每一处,却总是忘记了还有些阴暗的角落是顾及不到的。
灰白色的格调,身体的轮廓和黑色的影子交错。
一天我几乎没有说几句话,宁伊只当我是因为李纤纤的事情,和我说的仅有的几句话,字里行间也带着试探与安慰。
颜宛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总是这样,留下一大堆的负面情绪。
她曾说过,安浅,不要以为谁会帮你消化你的悲伤,谁会没事吃饱了撑着是吗,一大堆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的是傻子,什么都找别人倾诉的更加是傻子。
七月的上海仍热的厉害,我临时挤的公交去医院。
热气是和着呼吸一起蔓延的,气温升的那么高,鼻翼上摸了一把便是湿漉漉的汗。
玻璃窗外的景色仍然不停地在变幻。
未来是一片模糊地摆在面前,谁也没有强大到能够让时光停下,更不要奢望它可以停下来让你喘一小会儿。
这是家里第四次给我打电话,当时我已经要从公交车下去了,于是便没有理口袋里的手机响的翻天覆地。
医院门口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群,有的甚至买了报纸铺在门口,台阶上放着被撕毁了标签并且喝了大半的水,他们似乎不愿意抬头,将大半个脑袋都埋在了膝盖里。
盘着头发的护士仍是面无表情地撕了单据和号码给我,叫我到一边去等。
我拿了消炎药便准备回去了,那是一条极长的走廊,在尽头泛着光,大概是一个小小的阳台,转角便是楼梯。
我也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力气走完它,总之我坐在椅子上,似乎很久。
那是我间隔了六年之久,第一次看见叶磊那么狼狈。
他刚刚从五楼下来,电梯却停在了三楼。
他的脚步很急,头发都打着结,脸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须,白大褂上是一摊摊的血迹,其余的我看不清是什么,但那是我看见他唯一把白大褂扣好的一次。
我在想,那里面一定脏的厉害。
我回去的时候还没有来的及等到公交车,江邵然就打了电话过来,我甚至是不知道他怎样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医院的空调四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车门被关好,我望着江邵然一向就严肃的脸也不知道盖说些什么。
广播嘈杂的声音一点点地灌输在我耳里,无非是播放一些90年代的抒情歌曲,主持人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一个,从声音听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背后偶遇会传来鸣笛的声音,插入这段和谐而又不合时宜的歌曲,像是在曲谱里画上了一个不属于它的音符。
我不知道现在去警局,能不能见到李纤纤。
但她是不愿意见我的,我知道。
她身上背负着什么罪名,我了解的几乎接近空白,唯一清楚的便是,问题出在那条项链上面。
江邵然的眼睛像是千年不变的绿潭,我可以从那里面,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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