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恰好与之相反。
而对于要见煊惠帝一事,娇花一般柔弱的三皇子顾钺是拒绝的。
回顾以往,但凡他与煊惠帝见面,饶是他疾病缠身憔悴不堪,煊惠帝也未曾对他心疼半分,反而时时斥责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而这样的次数一多,无须别人提醒,他自己便晓得,父皇不喜欢他。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还是默默退散吧,更何况也没人喜欢上赶去挨训,所以除非有他必须出现的场合,不然他都不主动去见煊惠帝。
很明显,煊惠帝更不会主动宣他。于是,在两人长时间没有见面的情况下,煊惠帝为什么要突然见他呢?
思及这个问题时,顾钺内心极度惶恐,十分忐忑:难不成心情不好想训训我?!不至于吧!好歹我也是他亲生的!啊,亲生的也不管用啊,瞧他以前多能吵我!难道是皇兄的事?!
如果能不去就好了!他心绪翻滚,脑子越想越乱,于是走路就慢成了蜗牛,半天挪一步,再过半天再挪一步,还抽空踩了几下石子。
陪同的宫女欲哭无泪,本想催催,却听他突然咦了一声,只得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却见一行人迎面走来,而所到之处的花丛假山,纷纷露出了不少冒着精光的眼睛,想来是一路尾随他们的偷窥者。
宫女又瞧了两眼,却怔了一下,两颊飞快浮起了红晕,只见为首的年轻男子步履随意,形容俊美,英姿飒然。
男子长臂一弯,紧紧揽着一个绿衣美人,美人眉开眼笑,至于笑得,嗯,有点傻!
“太子?!太子妃?!”待两人再近几步,宫女忍不住惊呼一声,又觉失态,忙以手掩口,垂下头来。
“皇兄!皇嫂!你们回来了!”顾钺吃惊过后尽是狂喜,撩起衣服衣摆就狂奔而去,哪还有适才蔫蔫的丧气样儿。
待他到了太子一行人跟前,太子满意点头,“你今天很精神,太医院功不可没。”
“嗯嗯。”顾钺止不住点头,“那群老头天天看着我喝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贺贺窝在太子怀里,仰头送给他一个特大号的灿烂笑容:“皇弟好。”
“皇嫂好。”顾钺现在心情不错,唇角一弯,回她一个笑。
这个笑……十分的柔美,只看愣了周围一众人,贺贺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少顷,太子面无表情提醒顾钺:“你忘了个人。”
少个人?!什么意思?!就在顾钺满心茫然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破风而来:“多时未见,你还是这么的蠢。”
听到这个声音,顾钺整个人都要瘫了。
大陵皇宫里,也有几个据说式的人物,长公主顾榕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她那年二八年华,冰颜傲骨,整个人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据说,煊惠帝十分喜欢她,所以她能板着一张冷脸叱咤整个皇宫,无人敢惹。
然而,直到有一天,煊惠帝的爱妃哭哭泣泣地跑到他面前,声称长公主轻薄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那天,整个皇宫都炸了。众所周知,长公主有个要命的毛病,她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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