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个小时内,赌场老板可谓是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到处张罗钱的事,最后终于在H市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家的赌场内调集出了一笔钱,凑够了欧阳晨所说的数目。
一亿四百万的现金,将整个货车车厢塞的满满的!
这么多的现金,就连赌场内部的人都看的两眼发亮,满是红光。
这绝对是他们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数目,也绝对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钱数目最多的一次。
当欧阳晨坐上驾驶座的那一刹那,在他的脑海里,不下数十次冒出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收了这笔巨额,不给唐威。
但每当这个想法一冒出之际,脑海中顿时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唐威居高临下蔑视他的语气和表情。
“不知道到时候给唐董事长看到这一亿多的现金之后,然后我又把车开回去他是什么心情!”
带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欧阳晨驾驶着货车扬长而去。
赌场老板与赌场一众内部人员痴痴站在赌场门口,望着欧阳晨消失在这夜色当中,脸色可谓是显得异常难看。
“把车牌记下来,去查查这小子的来路,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清楚这小子的住址和底细。”
赌场经理愤愤的留下一句话后,也是随同司机离开了。
从H市开往滨海市的路程最少不得于一个多小时,但欧阳晨硬是只用了半个小时,虽然在途中他撞坏了很多过往的车辆,但他依旧一往无前,只做自己,毫不在乎。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尽管已经开进了滨海市,但欧阳晨还依旧在赶着时间。
他的第一个杀手任务,虽然已经交给了刀疤,但他可不希望刀疤有着任何闪失,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马仔,万万不能就这么嗝屁了,不然以后他使唤谁去?
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五十分,距离与刀疤约好的十点整仅仅就差十分钟。
时间应该还来得及,现在欧阳晨唯一希望就是刀疤这家伙能将他的话听进去,按时守到十点再动手,不然就麻烦了。
周围的建筑物不断的变化着,货车油表上的指针却依旧不断飙升着,欧阳晨的脸上再没有玩笑的神情,有的仅仅只是那一脸的肃穆。
江丽别墅苑!
即使夜色深沉的可怕,可在盏盏路灯的照耀下,硬是没有一处黑暗的角落。
在三十米距离处的一盏路灯下,一个脸上挂着一条醒目的刀疤的黑衣男子,足足站了半个小时,目光直视前方,目睹着别墅苑前的车辆来了又离开,离开了又来。
刀疤男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看一下时间,随着手表上的指针的不断跳动,刀疤男子的情绪也越发的显得躁动起来。
别墅苑前的车辆再一次离开,正好在九点五十五分的时间点。
终于,刀疤再也按耐不住心情,他打算选择动手了。
因为他已经目睹着别墅苑的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据他了解,里面剩下的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三个。
这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时机,他不知道再等几分钟又会有多少人出现,人一多,他得手的几率就会大大减少,先不说能不能得手,他能不能安全逃脱都是一个问题。
欧阳晨的话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同时他也根本就没将欧阳晨的话放在心上。
欧阳晨所说的时间点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但对于无条件信任欧阳晨的他来说,他还是选择等到了这个时间点。
“区区五分钟应该没什么大碍,动手!”
两眼精光闪烁,刀疤神情刚毅,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狠色,疯狂般的朝着冲向了别墅。
途中距离,手往腰后一抹,陡然一道寒光闪出,在路灯下显得异常晃眼。
那是一柄短匕,当年刀疤就是用着这把短匕致使自己进入了第四号监狱,埋了十几年的时间,短匕非但没有任何锈迹,反而锋芒依旧。
门虚掩着,借着门缝可以看到屋内顶灯的刺眼光芒,一脚踹开,大厅空无一人。
目光四处搜寻着,刀疤也就在此时听到了楼上的一阵动静。
神经紧绷,略带着紧张,心跳也开始急剧加快,仿佛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没有任何迟疑,飞奔上楼,视线停在了其中的一间紧闭的房间门上,也正是传来动静的那间房间。
紧了紧手中的短匕,零点一秒之后,刀疤打开了房门,可就在这时,在他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情况之下,他只觉面前的空气一阵动荡,‘咻’的一声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尾随传来,电光火石之际,胸口钻心一疼,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钻心痛楚蔓延开来。
胸口一片玫瑰花一样的殷红。
伴随着血腥味充斥在整个房间。
他中枪了!
这是圈套!
“去把他处理一下吧,问出指使人是谁。”
房间内响起一道极具威严的低沉嗓音,嗓音嘶哑,却能穿透人心,声音一经落下,顿时在别墅里涌出十几人。
意识依旧还残存着,可刀疤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钻心般的痛楚,他甚至都还未来得及看清目标人物的面孔,他就已经失败了!
别墅内的人一手一把改装10mm口径枪,对于只持着一柄短匕的刀疤来说,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其实在行动之前,刀疤就很想弄把枪,至少这是比较安全更容易得手。
可短时间的限制,让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
被两人驾着丢在大厅,如同死鱼一般,连动都不能动,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大片白花花的地板,显得异样醒目。
在众多西装男子的拥簇下,一名身着风衣,身形消瘦无比的中年男子嘴含着雪茄,缓缓从楼梯上下来,阴冷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刀疤半分。
“谁指使你来的?说出来可以保你一个全尸!”
话说的西装男子面带狠色,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刀疤的脑袋,用着无比嚣张的口吻问道。
然而,刀疤没有回答,却是从别墅门外悠悠传来一道声音,尽显猖狂:
“是我让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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