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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章 无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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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秦婧房间出来,王超对照登记表,继续通知其他旅客。大多数人还能保持理智,他做思想工作来还能听,最怕遇到胡搅蛮缠的主,感觉像一切都是他的错,非要他给解释清楚,或者要求他送他们回地球。

    两人走出一家酒店,王超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大街上一片混乱,拉着一个人询问才知道,自从县政府公布调查结果后,许多人准备爬到山顶求证,结果呼朋唤友越来越多人开始爬山。两人对视一眼满是无奈,遇到这种事谁都要去亲眼看看,不然都不甘心嘛。回到派出所吃了饭,两人继续未完成的工作,至于是不是还有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王超敲开房门,是吕姓姐妹花,王超照本宣科说了一偏,小妹吕依珊不满的哼哼,大姐吕依琳勉强笑笑问:“王警官,县政府有对滞留旅客的安置计划吗?”王超心忖,嘿嘿,你真的想多了,现在所有人都前途未卜,估计书记县长都处在满然无措之中,有鬼的安置计划。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县政府肯定有安置计划,只是现在千头万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顾不上而已。”正打算告辞,突然一个人的身影从窗外坠落,一秒后传来“噗”的声闷响,王超愣了几秒跑到窗边往下察看,果然看见窗台下趴着一个人,身体下面流出殷虹色液体。身后传来吕家姐妹的惊呼声,王超转身看了她们一眼,快速往门外冲去。

    王超来到坠楼男人身边,轻轻把他身体翻过了,只见男子脸部血肉模糊,想探鼻息都找不到地方,强忍着呕吐感抓起男人手腕探查脉搏,已经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感觉这个男人没救了,抬头看向男人所在地正方向,发现三楼一扇玻璃窗开着,估计就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叶子华听到消息后赶到现场,王超大略讲了经过,然后两人商量由叶子华去所里通知,王超留下来保护现场。

    叶子华走后,心情烦闷的王超摸出烟点上,憋了一眼站在一个个窗户边察看的旅客,心忖,千万别再有人往下跳了,生命非常脆弱的。

    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叶子华才带回一个消息,派出所只剩一个文员在值班,其他警员全都在出警。王超两人没办法只好去三楼房间察看,找服务员拿了钥匙,打开房门。房间乱糟糟的,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大意是无法接受突然离开地球,无法接受失去妻子儿女的现实,他要回家找他们。由此基本可以判断是自杀,毕竟是人命案,王超还是根据电影小说情节,找到他的字迹进行对比,又找酒店旅客进行询问,旅客围着王超不断提供线索,说这个男人最近几天神神叨叨的。根据现场情况来看,男子早猜到真相了,今天得到确认后,一时无法接受残酷现实,选择了自杀。

    王超整理好证据,取下床单拿到楼下给他盖上,默默祝福他能找到回家的路。六点左右刘吉驱车赶来,看着王超收集的证据,没再做调查直接确认是一起自杀案。三人回到派出所,王超发现小院地上排着十几具盖着床单的尸体,刘吉介绍说都是今天下午自杀的,王超叶子华一时间愣在那里。

    在派出所胡乱吃了点东西,姚所长通知辅警今晚加班,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王超等人没啃声,谁都知道现在的局势紧张,加班也在情理之中。

    八个辅警中王超叶子华跟着刘吉留守派出所,其他辅警跟着民警在片区巡逻,王超见民警荷枪实弹辅警也带着警棍,心忖今晚谁敢闹事称火打劫绝对死定了。

    派出所发电机轰轰作响,加上门外停着十几具尸体,三人想乘机眯会儿都不行,直到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才打起瞌睡来。

    突然被汽车发动机声音吵醒,王超急忙起来开门察看,原来是出去巡逻的民警回来了,一看手表接近五点了。王超看着疲惫的同事,招呼叶子华去后院厨房做早饭,冻了一夜最好吃口热食恢复精力。

    王超看着刚刚冲破云层的旭日,希望这场危机赶紧度过,没人喜欢提心吊胆的生活。一大早,所里找了一辆货车把尸体全部运走,刘吉说村民会把这些人埋葬。

    早会,姚所顶着黑眼圈安排了任务,所里除了文职人员都要到街上执勤,如果出现人潮集聚,为了避免发生踩踏事故,需要对人群进行分流,对煽动人群暴乱的破坏分子予以坚决镇压,对乘机抢劫**纵火的犯罪人员一律逮捕。

    姚所说话平静,王超等人却闻道了血腥味,县里态度很明确,为了维持稳定就算动武也在所不惜。

    站在街口,王超可以明显感觉到越来越紧张的气氛,人群慢慢在街道上集聚,过了一会儿人群开始朝街口移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再看看自己十几号人感觉是在螳臂当车,手脚僵硬身体哆嗦不听使唤。人群开始举起被单布条做的旗帜,写着“要求政府解释事故原因”“交出凶手”“这是一场阴谋”“武器试验,我等无辜”“我们要回家”等等标语,“草”王超暗骂一句,也不动脑子想想,中国有这样的技术还做什么兔子,早干翻大苹果了。

    移动中的人群,像乌云一样铺天盖地而来,王超瞄了一眼站在前排的姚所,打定主意只要对方不停,就往旁边撤,他才不想凭白被人踩死在地上。估计这群哥们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个眼神开始往旁边瞄,一副随时转进的样子。

    姚所拿着扩音喇叭稳稳的站在第一排,等人群走到十步距离开始喊话:“停步,在场的人听着,我是派出所姚文理,这次事故是意外,没有所谓武器试验,更不是什么阴谋。你们要保持冷静,不要听信谣言,在这困难时期,我们要团结一致。”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人喊“不要听这个政府走狗的谎话”“他们是在推卸责任”“我们要知道真相”“我们要回家”各种哭喊声响起,人流开始往前压上来,看着情绪失控的人群,王超感觉身体在发软。

    眼看要遭,突然响起“啪啪”两枪声,只见人流一顿,停在警员咫尺之前。姚所长拔枪指着天大吼一声:“全体警员都有,胆敢煽动暴乱,就地枪决”王超等人齐声大吼“有”,生生把对面人群气势压下去。对方毕竟是乌合之众,一旦谢了气势,立马没人敢往枪口上撞,正在这时,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本来就惊疑不定的人群一看政府玩儿真的,立马草鸡了,站后面打酱油的人开始往回跑,旁边的人看见有人转进,开始有样学样跑了。或许其中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可面对庞大人流,也被逃跑的人流裹挟而去。不过三五分钟,现场只剩下一地破鞋,满地标语横幅,让王超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本来王超以为自己要悲剧,结果现场以喜剧告终,他算明白什么叫乌合之众了,事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差点被这群人吓尿过。

    看到人群散去,王超他们才松了口气,一个个汗透衣背,跟刚刚跑了三千米样。王超盯着颤巍巍的姚所,心忖还好老姚给力,要是没他装的一手好逼,今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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