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癫啊,你咋还在这儿,你哥跟人打起来了……”
“在哪儿?”
“村口……”
木月跟木兰在家等了一会儿,还以为他贪玩又出去了,也就没怎么在意,哪知道跟人干架了。
两姐妹一口气跑到村口,入目的不是打架之人,而是站在一旁冷眼观看的男子。
身形修长,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目若璀璨,唇粉涂脂,尤其浑身散发的气质,独居贵气,仅仅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木月呆滞住了,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不由得多看几眼,视线太过直接,毫不加掩饰。
傅宸钰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可是从来没有这般不知羞耻,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怒意,转眼看过去,却发现她移开眼,看不出丝毫留恋。
刚开始她仅仅出于欣赏,可是等待她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抬脚过去,看了最前面的嚣张男孩。
木福还在哭,木月没有理他,在她看来,这实在是太窝囊,不忍面对。
木兰也收回视线,一看见哥坐在地上哭,眼睛红了,也不管手边有什么,在地上摸起石头,凶狠的看着前面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人。
“杠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哥?”
“你哥,傻子一个,我这是替大家讨公理,偷东西还不承认,是不是啊?”
“对,他偷东西!”
有小孩子跟着附和,指责木福是小偷,木兰急的不管不顾,把石头往杠子脑袋上砸去,“你冤枉人,我哥不会偷东西。”
杠子没有防备,根本没料到她敢砸他,捂着额头,手上湿湿的,放在眼前一看,“血……”
说了一个字就晕了,其他孩子一见立马散了,嘴里不停的叫唤“杠子哥死了!”
“杠子死了!”
“我不想死,我怕……”
木兰也才后之后觉的看着双手,哇的人一声哭出来,虽然平时她横了点,气急了也是不管不顾,可是没有闹出大事,最多也就是自己被打的起不来。
可是现在,她杀了人,把人杀死了,哪里还像个小大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孩子,哭的挡住眼睛。
原本一直低着头哭泣的木福也被这响亮的声音吓住,抬头一看居然是小妹在哭,“小妹不哭,我也不哭了。”
傅宸钰冷眼看着一切,本就知道她不简单,却没想有心智到这种地步。
只见她走过去,摸了摸他脖颈,而不是一般人所在意的鼻端呼吸。
“我倒是小瞧了你,装傻充愣。”
木月有些不耐烦的看向男子,一双眸子冷清,与她这个年龄不符合的冷静,还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大根能猜出来,昨夜那两个黑衣人跟他脱不了关系,她不明白的是‘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引来了杀身之祸。
“哦,你倒是有些意思。”傅宸钰没想到她居然不怕,还理直气壮的说话,手下出手,飞快地抓住她,一只手把她提起来。
“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木月当然相信,刚刚他的动作绝对不是普通人,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够敏捷,如果动作够快,他不一定杀的了她。
“公子,我前些日子落了水,捡回来只剩半条命,很多事情也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冒犯了你,可能是误会,我们有话好好说?”
冒险的事她不会做,能求和当然是先求和,等找到机会下手也不迟。
傅宸钰打量了半晌,还是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她整个短小有些发育不良的身子,就像一只小鸡被他提着。
本意是要杀了她,可是他发现更有趣的事,手一松,身体顺势站在地上,而一群人也浩浩荡荡的过来。
为首的正是赵氏,当家的还躺着床上昏迷不醒,她哭的死去活来,但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告诉她,儿子也被人打死了。
当下着急本家几个亲近的兄弟,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当看见倒在地上的儿子,立即鬼哭狼嚎。
“我的儿啊,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爹还没醒来,你咋又出事,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是你!”赵氏看见站在旁边的二癫,双眼狰狞,当看到坐在地上哭的两兄妹,想也不想就想打死这两个挨千刀的,可还没碰到人就被二癫拦住。
一直顾着哭泣的两兄妹也被吓的抬起头,不敢哭了,只是抽气。
赵氏指着她,恨不能抽干她的血,“我儿子都被你打死了,你居然还敢跟我动手,是不是当老张家没人,大家伙还等什么,今天我要打死这三个不是人的东西。”
“他没死,要是继续被你折腾下去,你就是杀人凶手,别想把罪名往我头上扣,大家也做个见证,他还没死,不过就是头上出了点血,等会儿出事也是你害的,跟我没有半文钱干系。”
赵氏也怕儿子被她耽搁,当下也顾不上跟她墨迹,找了个后生把杠子抱去找郎中,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赵氏都走了,其他人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那儿,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就只剩下她们几个人。
“二姐,他还活着?我没杀人?”
木月见她吓得有些过度,安慰道:“没事,那个没种的胆太小,自己被自己吓晕过去了,不关你的事。”
木兰一直挺听她的话,也信赖她,如果是这样就不用担心了,拍了拍胸口,才活过来。
木月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虚假的朝他笑了笑,“公子可还有事?”
“你到底是谁?”
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木月不知道正主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到底熟不熟,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怀疑。
“这个问题这么难以回答?”
傅宸钰意外的发现,这个小东西还挺有趣的,小小年纪,心思藏的真够深。
“我跟你什么关系?凭什么告诉你?”
“你要是想发生点关系也行。”
“……”
这个熊孩子,还真蹬鼻子上脸,顺着杆子往上爬。
“老娘不说你还能怎么着?”
傅宸钰见识不少,见过的女人尤其多,可何曾见过这样的女人,一时之间还被她‘无忌’的语言呛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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