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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黎昕便从厢房内走出,望着由战乱转而安宁的炙晶城,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街上的吆喝声,货郎的叫卖如以往般热闹,只是市井之中多了一些许多喋喋不休的流言。有人传出那日行侠仗义白衣少年乃是高辛王室四皇子殿下。也有人道这次叶范被捕早已谋划多年,更有甚者猜出多年前秦家血案与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流言终究只是流言,一切都需东都公之于众方能检验。
黎昕穿戴好靴履,用手拾去这鞋头的尘土,这才几日就连履身也留有了擦痕。这双御火靴以黎昕皇子地位称不得珍品,不过黎昕却十分疼惜。故而并不全因李含乔所赠,这点也离不开夏潇唅教诲之功。王室贵族本以尽显奢华位于高处,此番理念却不与高辛王族宗规格格不入。所谓成于勤俭,败由奢。以祖上基业而以供自己消遣玩乐,终究国破家亡。
黎昕将衣物收拾于袖里袋中,转而走出楼阁。自昨日夜里,这叶府私地心也被铁甲卫一并查处,方归何属自然是待东都长老司审查后再作发落。叶府可喻为“炙晶城第一府居”就连掌首府邸也望城莫及。
黎昕拂开衣角,缓身下楼,眼前景色让其惊叹。这叶府百丈顶空以灵器无念网锁住。而这仙鹤灵鸟在其中飘飘而过,似有衬托这叶府堪比仙境。自远到近美景不一,有掘地造海,有开土养林,有山川屹立,有良田药园。
黎昕将楼阁处站守一旁的护卫唤来,此护卫眼见是皇子,行动也不敢怠慢。
“卑职参见四皇子殿下,殿下伤势未愈还请殿下切勿活络筋骨,若有何事可差遣卑职效劳”
“这位统领无需多礼,我伤势已是不碍事,不过黎某确有事需询问将军”
“皇子请问,卑职定会知无不言”
“请问将军,我两位叔伯现于何地?”
“禀于殿下,如今两位特使正于叶府厅堂内与众位铁甲卫长老商议范宣武余党处置。不过两位特使交代卑职在此静候殿下,若殿下醒来便以此信相告”
护卫将藏在胸口的书信递于黎昕手中,微微行礼转而走向当值所位。
黎昕将书信沿着封口开启,信中字迹是舅父所写,舅父自小告诫黎昕笔如人身,只有力道游刃有余,从容落笔方可步步为营,否则一笔落错,皆以误全大局。
这书中略有提起,叶府上下府仆一事,叶迈虽已伏法可留之家业布局甚多,为免余孽复兴,只得派遣铁甲卫逐户排查。而叶琪究竟被何方所救此问直指影域。叶家瓦解将叶琪陷入孤掌难鸣之处境,如今大战未起影域既是想要助叶家复兴也并非一朝一夕。反之叶府府奴不过是为谋生计随主而变,当下高辛群雄闻风而动,若想镇住群雄唯有杀鸡儆猴,严办叶府。
这信中全篇未对范宣武一字提起,黎昕清楚高辛律法中曾添入对一品长老留有保审权。所谓保审并非保而不审,需长老司特有密令以之定罪。先前叶范贼子起兵迫在眉睫。二位叔伯只得孤注一掷,先斩后奏。
就在黎昕站于风尘中思虑时,自远传来的人群喳喳声扰乱了黎昕续想。
黎昕一眼望去,来者群徒为首两人一位虎啸袍,一位烛龟战盔自是夏潇唅与杜玄明。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不下十位穿着官服之辈。两位叔伯行之偶有俯身私语,身后长老交流的更是沸沸扬扬。恐怕方才商议并非“一帆风顺”。
“昕儿见过两位叔伯”
黎昕上前鞠躬行于飞虎与憾龟,这铁甲卫长老一个个见其皇子皆下跪而拜。
“臣,拜见四皇子殿下,殿下福安永康”
夏潇唅扶过黎昕,转而后告长老。
“今日商事已止,皇子身体虽已无碍仍需静养身心,各位长老先行回府待午时候命炙晶城门”
听旨后长老们以礼退于此时,夏潇唅三人随之登上楼阁房内。
如今万事有顺,幸有黎昕伤势不重,故又无大战祸民此行只剩下与长老司交代。过去黎昕曾时常伴于夏潇唅左右,对于长老司行事映像模糊不定。此番先斩后奏舅父恐难逃谴罚。就算父王亲临长老司也只得依法行事,这便是高辛立宗时主张以权制权,牵制昏君乱政,民不聊生。
“昕儿方才可已看阅舅父传之书信?”
夏潇唅与杜玄明,黎昕三人对坐,憾龟依旧沉默寡言手中变幻瓷杯,似心思不在谋事只在斟茶。
“昕儿已看……”
夏潇唅察之黎昕声色似有话语未尽,他与黎昕多年,知是事事不于表露。
“昕儿既看,可有何言语,如今房中就我等三人,尽可道来无妨”
“舅父书中虽对叶府仆奴有严惩之意,却未道出如何严惩,昕儿猜想舅父多半担心府奴中并非皆是恶徒,若是一概论处确有不符明礼之处,而若不严惩又怕难以威慑群雄,昕儿所想正是将善恶分处,恶者难逃重罚,善者网开律法免其不知之罪,以此既震慑群雄又收于民心,于我高辛有利无害。”
夏潇唅听后连连拍掌,先前他一直担心黎昕虽有学问尚是空谈,远居紫海不能学以致用。如今炙晶城之变既是极好历练。而黎昕方才言语条条在理,不失皇子风采。
“此番言语若是王上听此,往后恐不再独赞五皇子运筹帷幄,昕儿历经炙晶,舅父也当刮目相看”
“昕儿所学,离不开两位叔伯教诲,只是舅父对其范宣武只字未提……”
“我与你舅父方才正是为长老司所召集人证,长老司位列三司之首乃立国时高辛君王所建,长老司权势架于王权之上,如今长老司更不似先前那般只限管辖长老,长老司平日不闻其政却于关键之际裁定王权决策,相信此事传于东都,我与师兄难以辩过长老司徒众”
“我等除去二贼其举正影,何需愁于长老司一干人等。既是上为君臣之责,下为黎民之苦,赤胆忠心,何惧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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