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纶,我们这样子出去,黑子大哥怎么想啊?”季天然羞赧道。
“没事,告诉他,你是他弟媳妇就行了!”苏昆纶嘿嘿一笑,拉着她的手联袂往谷外而去。
这山谷雾气弥漫,苏昆纶目之所及距离有限,他只能看见小湖,望不到那个湖中小岛。若是他一人在此,或许还会停下探索一番,带着季天然此女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两人匆匆出了山谷,那夏辛泽心焦如焚,正自在那峡谷入口踱来踱去。
“黑子,我们出来了!”苏昆纶当先喊了一声。
“瞎子!五妹!”夏辛泽狂喜,“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出事的!”
“失落峡名不虚传,真是危险至极,我们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的!”苏昆纶半真半假道,当然他若有没有神圣塔守护,绝对是有进无出。
“你们回来太好了,五妹穿的好像是你衣服……”夏辛泽摸了摸后脑勺,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又悄悄冲着苏昆纶伸了伸大拇指。
季天然羞红了脸,紧紧垂下了螓首。
“平常大大咧咧,现在也知道害羞了。”苏昆纶呵呵一笑,蹲下身子,“疯丫头上来,这次我全程背你回去!”
季天然嗯了一声,乖巧爬到他的背上。
“对了!我们赶紧走,争取天黑之前离开深山区域,要不然天黑了,不仅路难走,这深山里指不定还有狼出没的。”夏辛泽提醒道。
这一回季天然没有亲自走路,苏昆纶和夏辛泽步行速度快了许多。
当三人返回长寿村夏辛泽家里的院子,已近晚上八点了。
这长寿村除了看看电视,打打桌球,还没有多少娱乐节目。村里人习惯早睡早起,晚上八点村里大多数人已然就寝,最迟不会超过晚上十点,早上四五点便会准时起来。
苏昆纶等人入乡随俗,用过了晚饭,华农五怪聊了聊天,晚上十点各自回房睡了。
“古怪,我怎么又做这种风流梦,我跟她好像也不是很熟啊!”
苏昆纶一觉醒来,拍了拍脑袋,心中有点纳闷,他昨晚睡觉不仅又做梦了,并且还是梦到了那个苗依伊,那宝石般剪水双瞳不时在眼前浮现。
“为什么没梦见季天然她们,单单梦见那个苗依伊,这好像有点不科学!”苏昆纶自语一句,摆了摆头,穿戴整齐,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昆纶哥哥早安!”季天然笑着问好。
苏昆纶目光四顾,这院子里谁都比他起得要早。
“瞎子兄弟,昨天是不是太猛了,别把身体搞垮了,你这一觉都可是睡足了十个小时。”铁英杰调侃笑道。
夏辛泽和孟文昊也嘿嘿一笑,露出我懂的目光。
“我是个尺劲高手,哪有你们想的那么菜。只是这两天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躺下就入梦,总是梦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有一种陷进入梦中而无法自拔的诡异感觉。”苏昆纶实话实说道。
“靠!你小子不是个人,昨天就抱了一个美人,连做梦那点时间都不忘了泡妞!”孟文昊鄙视他一眼,笑道。
“说!瞎子,你都梦到谁了!”铁英杰逼供。
季天然蹙了蹙眉,饶有深意的望着苏昆纶,希望说出的是她的名字。
“谁都不是,你们都不认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妹纸。”苏昆纶摆手道。
“瞎子,两次都梦到同一个少女,你不会是被淼女下了相思梦蛊虫吧?”夏辛泽思索道。
昨日夏辛泽回来,把蛊虫传闻也告诉了孟文昊和铁英杰,他们两人对此颇有兴趣。
“不会吧,那少女我在浔阳城认识的。在你们这里一直与你们一起,哪有机会接触淼族的少女。”苏昆纶摇头道。
“那应该不是生淼的淼女,生淼的淼女极少离开部落,更别说去浔阳城那么远的地方。”
夏辛泽立即否定了,思量半晌,谨慎道:“瞎子,不管有没有被人下了黑手,你这梦都有点不寻常,就算做梦也不会睡了十个小时才醒。等你洗漱过后,我带你们去我家曾祖母那里瞧瞧!”
孟文昊双腿不便留在家里,另外四人结伴走了长寿村村尾,那里有一座单独的院子,正北方只有三间瓦房,四周院栏都是竹子编扎而成,随目而去,颇有点隐士高人感觉。
院子外有几块生机勃勃的菜地,一对七十多岁夫妇打理着菜园子,夫妇两人虽然年事已高,动作却很是轻健,没有半分老年人的笨拙。
在院子里面,还有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一只手杵着一根拐杖,一只手抓着稻谷喂养着叽叽喳喳的小鸡。
“爷爷奶奶,我来了!”夏辛泽远远喊道。
“哦,小辛子来了!还带朋友过来了!”那对老年夫妇便是夏辛泽祖父祖母,他们耳力眼力都挺好。
“嗯,爷爷奶奶,我去给老祖宗叩头!”夏辛泽笑道。
“快去快去!老人家三天两头念叨你!”那老年夫妇相继催道。
四人走进了院子,这婆婆已老眼昏花了,耳力倒也省得。
笃笃几声,老婆婆杵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慈爱喊道:“我的乖重孙来了,还带朋友来看我了!”
“老祖宗,重孙给您老磕头!”夏辛泽跪下磕了几个头。
“乖重孙,起来起来,别磕头了,留着老祖母死了你再磕不迟!”老婆婆伸手要去拉起夏辛泽。
苏昆纶等人忍俊不禁,差点笑了出来,这老婆婆太幽默了。
夏辛泽立刻起身,哪敢让老人家去扶他,搀着老婆婆坐在一张院子里的太师椅上面。
“乖重孙,从屋里搬椅子出来,请你的朋友都坐下,咱们夏家清代曾出过进士,最重礼仪,你怎么能怠慢了客人。”老婆婆说教道。
夏辛泽应了一声,从瓦房里搬出了几个椅子。
待众人都安然就坐,老婆婆好整以暇道:“乖重孙,老祖母没记错的话,你今年都二十三了。”
“老祖宗,您真是好记性。”夏辛泽笑道。
“那当然,老祖母还没见到玄孙呢。”
老婆婆恨铁不成钢样子,“乖重孙,你都二十三了,咋还没把夏家的玄孙给造出来。寸头那个死王婆与老祖母同岁,都是一百零三岁,她玄孙的儿子都上学了,那死王婆老用这个挤兑你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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