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同你到中心广场走走,”她说,“可是我不会和你做的,你必须向我保证!”
“你看,我像个坏人吗?”阿飞指了指附近派出所的大楼告诉她,“如果我强迫你,你大叫一声的话,别的人就会听得到的,放心吧。”
广场很大,草地上都是一对一对的,他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他们聊些生活上的闲言碎语。
他环顾四周,空旷的广场上人少了很多,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对她说:“到我那里去吧,我就住在路边那幢楼房。”
她脸红朴朴的,嘴里说不去了。阿飞说走吧,不由分说就架起她往回走,像扶持一个走路艰难的病号。
“我……去洗个澡。”进了他单独租住的房间,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响起了水声,水声激起了阿飞的想象,想象勾起了他的**。他快速地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拉开卫生间的门。
透过雾蒙蒙的水蒸气,他看到了黄发女子那双混杂着惊慌与期待的眼睛。立在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动不动,任由水流喷洒在她僵直的身躯,温热的水蒸气将她的肌肤染成了淡粉色,水流沿着柔顺的长发滑下,在一对娇腻的凸起旁分成了几股细流。那如同形状完美的桃子似的胸脯傲然挺立着。
“我们一起洗。”说话的时候阿飞就压了一把沐浴露,往她的胸口上涂去。手沿着她光滑的躯体上上下下滑动……
完事后,阿飞坐起来,看着肚子上一圈腩肉的黄发女子,心里头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冷冷地对她说;“你该走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你只要别人跟你上床是不是?反脸不认人了……上完床就不理我了,是吗?……”温柔的她变脸就成了个泼妇,在他身后咆哮。
阿飞心烦意乱,他知道他情绪的急遽变化跟她没有关系,但她絮絮叨叨的口吻让他很不耐其烦,对她说:“我就是这样子的人!你现在认清楚了就赶紧走……”
“我还不走了!”黄发女子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床上,似乎在要挟,也像在抗议。
“不走就不走,”阿飞拉开门,对她说,“大声一点,让整幢楼的人听到我也无所谓!”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她气愤地走出去,“砰”的一声把房门重重关上。
过了两天,没想到黄发女子又来找阿飞,说想他了。
来就来呗,起初阿飞也不在意,想女人了还有个现成的,何乐而不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年纪也比较大,明显早已经结过婚了。
想不到的是,黄发女人却以阿飞的女朋友自居。隔三差五的就到他那里来,还要买这买那的,当然是问阿飞要钱了。打发寂寞日子可以,但死缠烂打的就明显超出了游戏规则。
时间久了,阿飞对她越来越厌倦。实在是带不出去呀,跟别人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无奈之下,只好跟几个兄弟倾诉了,希望能给他点建设性的意见。
阿辉说:“这还不简单?哥们去恐吓她一下,让她自动消失不就得了?”
“你恐吓她,她还不得来找我解决?不妥不妥!”阿飞摇了摇头。
“让胡三出去勾搭她,勾搭上了飞哥就去抓奸,然后把责任推给她,一拍两散好了。”小毛建议说。
“不行,不行,飞哥的马子我可不敢去碰,传出去我还怎么出去见人?”胡三涨红着脸,立即推辞。
“不是我的马子!我他娘的说了多少遍了,最多一炮友,唉。”阿飞见众人也没有什么新意,也是不舒服。
“她喜欢来,你就使用得了。——好像你多吃亏似的。”阿辉鄙视阿飞。
“别说了!我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中她的,可能是穿衣服没看出来吧。她现在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那一圈肚腩哟,松松胯胯的,尼玛小兄弟都抗议了,哪里还有什么想法?”
“谁叫你当初饥不择食呀,这也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哈哈哈!”
“昨天我们又吵了一大架,我向她摊牌了,说要和她分手……”阿飞又推出了重磅信息。
“那她怎么说?”阿辉胡三小毛异口同声。
“她说要一千块才肯分手!”
“够狠!”又是异口同声。
“是够狠的,这一段时间,她也花了我不少的钱,我他娘的找小妹也用不了这么多呀?——现在还要一千!”阿飞很是头痛,“要不,哥们咬咬牙,给她得了,一了百了?”
“凭什么呀?”阿辉胡三小毛三人又是一齐开口。然后你看我,我看你,一齐大笑!
阿飞生气说:“哥们的困难你们不帮解决也就算了,还笑得如此放肆?还是兄弟不?”
笑声嘎然而止,三个面面相觑。有什么办法呢,是个男的,去揍一顿解决,去打个女人地道么?
小毛说:“飞哥,打电话去问问健老大吧,你看他那边,把春花姐治得服服帖帖的,——春花姐可是很泼辣的一个人。——说不定老大有办法呢。”
阿飞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这么丢人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还不笑话死,不去!大不了出钱摆平。
“你怕丢人,我帮你去。”小毛站起身来就跑出门,到公共电话亭打电话去了。
说是要钱摆平,但阿飞也是肉痛,一千块,是他两个月夜宵摊的分红了。再说是个年青女子的话也值呀,就一个妇人,当初在一起也是各取所需,没想到头来还讹上了!
电话里,把情况一说。付健问:“这女人缠着阿飞,有没有到夜宵摊那里去?”
“这倒没有。她只是白天过来,晚上回去了,也不在飞哥那里住。”小毛懂老大的意思,这女人如果去夜宵摊吵闹,会影响他们的生意的。
“晚上不过来?……那就有可能和熟人一起住,……说不定就是她丈夫!”付健分析说。
“那该怎么做好?”小毛问。
“这样,你有时间去跟踪一下她,了解清楚情况再说。”还没搞清楚,付健也不敢乱下结论,这种事情急不得。
小毛回去告诉阿飞,阿飞就叫小毛负责跟踪,说夜宵摊这边你就别管了,先帮哥把事情处理好再说。
小毛确实是个有侦察天赋的人,才短短几天,就弄清楚了黄发女子的基本情况。跟阿飞一汇报,直把阿飞气得差点吐血!
原来这名女子如付健预想的那样,是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的。她丈夫是在一家不太景气的纸品厂做工,肥肥胖胖的,有点窝囊相,走起路来地板似乎都在震荡。这女人一整天闲着,平时打打麻将,麻将打输了会用自己去还账,还喜欢买码……
“要不要再去跟健老大说说,问问接下来怎么做?”小毛现在可对健老大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还用问吗?哥几个晚上收摊后陪我一起去捉奸!”被一个老妇女耍了,搁谁身上也不舒服的。
胡三问:“捉奸?搞反了吧,飞哥?”
“没反,就是捉奸!她不是说是我女朋友吗?等今天晚上她和她老公睡觉了,我们就去捉奸,怕她怎的?”阿飞这下也开窍了。事情到了这地步,还要去问付健的话,直接用头撞墙得了。
月黑风高,几个人摸向一幢楼。这时候,有的人才刚下班,有好些人还没有睡。付健他们在三楼一间房门外把门拍得啪啪响。其他房间里还没睡觉的人听到这粗暴的声音,想探出头来开骂,但一见这架势,立马缩了回去。
披头散发的女子一开门,看到阿飞站在门口,顿时目瞪口呆!阿飞上前一把抱住她,甜腻的说:“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啊?”随之屋里传出中年男人问询的声音:“谁呀?”
吓在黄发女子脸色灰败,使劲拖着阿飞往楼梯间走去。
在楼梯间,黄发女子说:“阿飞,对不起!我同意分手,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你了,再说我也根本配不上你,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阿飞说:“别介呀,我慢慢发现你还是挺有情趣的呢,房间里的野男人是谁?敢胆玩我阿飞的女人,他娘的活够了!”
女子吓得忙拉着他,低声说:“他是我老公!”
“你老公?有老公你还说要做我的女朋友?玩我?”阿飞假装怒道。
黄发女子说:“我也不是想玩你,那天在天桥上,是你叫我去你那里的……”
一提到天桥,阿飞无语了,这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两人发生关系以后,也许这女人以为吃亏了就想办法找点补偿罢了。
缓和了一下语气,阿飞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分手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
一会儿,两人回来,阿飞一招手:撤!
在路上,小毛问:“飞哥,怎么说的呀?”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能怎么做?”阿飞回答,解决了一**烦,心情也好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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