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的内心很踏实,完全不像平时人们所说的那样“陌生人”似虎豹豺狼。这次的相遇,我说不出是触动了心里哪根琴弦,当然普罗大众中给我的最好解释是“爱情”。但是在我的心灵深处,却有没被完全校准的音符,我深深的相信,这里面不仅仅只是包裹了爱情。
有借就有还。还相机的日子到来了。
好似邻友敲门,他笑容可掬的出现了。“你的相机帮了我不小忙,这次真的谢谢你。”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我感受得出来。
面对感谢,我会不知所以,单调的说出“不用谢”或“别客气”如何能表达我当时的情怀。面对他,我只是微微笑笑。
“今天周六,你有空吗?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这个邀请顺理成章,我自然毫无尴尬的坦然接受。
我们简单的行走成一行,在其他人眼中好似“登对”,但当时的情境可不像公车那次一样丢个纸团便可一了百了让别人善后了。面对真实的他,我禁不住胆怯了起来,成了彻彻底底的“被动者”。显然,比我年长三岁的他展现得还是自然舒展得多。他如毫无掩饰的平常状态展示在我眼前,他的表现让我也放松了下来,心情开始平复,期待自己找到平衡的支点去拉近和他的距离。
餐馆在以他为主,他妥帖问询我磋商之下被找到了定位。据说,吃饭是一种了解人过去跟现在神秘的方式。还有一句,就是:吃饭,关键不是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没错,这是有生以来我吃过最有意思的饭之一。虽然“最”就是“最”,没有“一”和“二”之分,但是只有同时用上它们两个才足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以及对待“未来”的敬畏。
吃饭的时候味蕾像是被屏蔽的通讯器失去了联络功能,倒也不是食不嚼味,而是全身上下的关注度全都集中在了对座的人身上。一言一语我细心聆听他的叙说,一举一动我无不撬开智慧去领会。虽然当时的身份的确是学生,但在他的面前,我是通身上下的学生气。我们吃饭时候前一筷子下后一句话出,后一筷子放彼此又来回对视。
“我是杭州人,毕业几年工作一直是建筑工程,做设计和后期施工。”难道我是被他的“建筑”气质所吸引,我也不明就里。也许“设计者”的感性思维和“施工者”的理智一面交织缠绕出具备综合性多元浓郁气息的他,才让我全身起过这么多问号吧。
我们就如同家常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这之中竟然没有关于当天发生事情的“答疑解惑”,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就只是平滑而舒展地让食物与情绪互相融合在了一起。
“吃完饭,没事的话,去走走?”他问道。“我没事。”
“去哪里,有想去的地方?”他紧跟着节奏感。“不如去美术学院?”我礼貌性建议,因为那是我能想到交通便捷且最适宜走路的地方。
“好。”
散步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心灵将随着脚步的一起一落缓缓将内心的记忆和感悟托盘而出。
美院的风景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种让人美的体验,更何况是乘着夜幕的翅膀。小溪汩汩流动的声响应和着丛林鸟鹭即将栖息时候互道分别的问候声,让我和他谈话时间隙的沉默也有了些许灵动。
无关风月,只问人生。在这种处境下,我犹如一位长者般审慎又关照,因为我并不想出于占据他而让他有一丝不自由的感觉。因为在我的眼中,他仍旧还是我的“哈姆雷特”。
他不是个木讷而无情致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敲击我柔软内心的真实一面,试图探清原委和真相亦或是女孩怦然心动的美丽。没有表露,没有肢体的碰触,有的是一路不停歇的漫步还有蕴藏各种情绪表达的眼神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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