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根据雷的眼睛侦察到的结果,两人到隆的房间里来拟定具体作战计划。
「部件」——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棒状物,果然是位于「魔兽圈」的正中央。
隆提出方案:“这样的话,和直接突破相比,还是绕着圈子从外到里一点点稳步地消灭魔兽比较好。”
“这样不是太耗费魔力了么?”卡秋莎说。
这样的方式稳妥是稳妥,可却是以消灭全部魔兽为前提,需要耗费的魔力可见一斑。一般来说,大的冒险团才会使用这样的方式。
“要是打到一半,我们两个没魔力了怎么办?”卡秋莎身上常备了些存储魔力用的魔晶,可能否扛到最后却是没有底。
“首先,这样的方式其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容易抽空魔力,我们从外围绕着走,隔一段距离才会遇上魔兽,这些时间足够恢复部分魔力了,对于魔力量的压力倒是不大。而且,那些魔兽的水平你也看到过了,对魔法的抗性没对刀剑那么强,我们两个可以轮流着使用魔法,间隔下来魔力的‘耗盈’应该能够达到平衡。”
“而且,”隆笑着说,“有件事情你没有计算进去。”
“什么?”卡秋莎问。
“你们的变化。雷使用刀的方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速攻型’转变成‘控防型’了,如果你以前不得不用魔法才能配合着攻击到魔兽的话,这一次有‘控防型’的战士在前面压制住魔兽,魔法的使用效率将会提高很多。也就是说,消灭一个魔兽需要使用的魔力量,和前几天没有雷的时候相比,只需要三分之一了。”
“这样到是足够了。”卡秋莎点头附和。“雷你什么时候变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变化还不止这一点哦。”雷轻笑,视线和隆对上。雷向眼睛输送魔力,对着卡秋莎,左眼变成蓝色,右边变成红色的兽瞳。
“怎么回事,眼睛已经可以一起用了?!”
雷笑着点头,“这也是靠了隆前辈。”
卡秋莎有些不相信地透着雷的眼皮摸了摸,转头对隆说,“真的,如果你去当老师一定很受欢迎,隆。”
“或许吧。”隆微微耸起肩,笑着说。
计划的最终还是隆一开始提出的方法,这得耗上不少时间,就约定着明天一早,天刚亮就出发,尽量赶在一天的时间里完成,要是拖长战线,就又被别人捡漏的可能。
为了保守作战秘密,隆还特意让两人到自己的房间讨论。隆的房间在三楼尽头,清静少人。
早上,天微微亮,旅馆的早饭还开始供应,三人在过去的路上吃了些储备的速食。
“你们两个可打起精神,让我看看这几天你们的改变,要是成功了就有两个「部件」了。”隆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有种“培育”的快感。
“哦——”雷的回答中气十足,他现在有着强烈的自信想要找只魔兽练练手。
从雷的声音里,卡秋莎也稍微获得了些自信,提起气势,准备好战斗。
很快,第一只魔兽被发现了——一只有着灰色兽毛的魔兽,四足伏地,褐色尖角,半人高的体形。
“上吧,雷。”随着隆的指令,狩猎开始了,雷运起魔力,双眼变成红蓝的样子。雷这次没有用魔力加速,一来这样大规模的狩猎需要节制地使用魔力,二来……雷的战斗方式需要发生转变,不能再是以前那种以速攻制胜的了。
咚——雷的长刀从上而下击在魔兽的脊背上,发出仿似锤击的声音。果然,即使刀刃锐利无比,还是没能透过魔兽的皮毛。在雷的眼里看来,魔兽体内的黑色魔力在蓝色的映衬下显而易见。
虽然没能破开魔兽的防御,雷的攻击还是发生了作用,双手持刀有着单手达不到的力道——魔兽被明显地压制住了,身体用力抵抗着人类的力量。
战士与魔兽相持,绝好的攻击姿态。
隆从雷出发后便开始移动,变换位置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战士上前与魔兽搏斗,会在直线距离上把队伍和魔兽隔开,起到保护队友的作用,当同时也遮挡住了视线,形成死角。为此,当后方的队友要掩护攻击而不伤到战士的话,需得找准角度,把握时机。
看到了!
隆从旁侧展开攻击,那里正好对上魔兽的侧腹。
没有「魔法名」,直接地一甩手,一束雷光从手中飞出,击到魔兽身上。而后即二连三地又是几道雷球。束状的雷光用来找准攻击线路,团状的雷球用来补正攻击力道。
雷魔力的能量体穿过毛皮,对**造成破坏,同时麻痹神经。
雷明显感到手里一沉,顶撞的力道已经没有了,魔兽羸羸弱弱地勉强支撑着身子。雷退后,给魔法师的攻击打开“面”。仍然双手握着刀,以防魔兽意外的行动。
身经百战的隆自不用说,在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时日的卡秋莎也能明白此时的意图。
“「烈火线道」。”随着卡秋莎魔法名的喊出,一道手腕粗的火焰从魔杖中迸出,呈抛物线持续地向魔兽输出炎火。这道魔法一次性的破坏力不及「火球」,但胜在持续性强,积累起来的损毁度足够媲美上一级的魔法了。
和卡秋莎同时,隆对魔兽释放着雷球,稳固「麻痹」的状态。
人类配合起来,自然,一只魔兽耗费不了多大的心力,魔力都没有耗费多少。待雷弧和火焰的温度散去了些,雷用刀刃划开兽皮。雷的视野里,黑色的魔力块在火焰焚烧时就已经散去,现在魔兽体内就只剩下蓝色了。集中精力,颜色更深重的魔晶也可以看得到。准确地撬开那里的皮肉,一阵烤肉的香气满溢到空气里。雷把手伸进去,将那魔晶掏了出来。因为魔兽的血肉已经升温烤熟,并没有沾上血液。
这倒好,省得被嗅觉灵敏的魔兽闻到血味。
如法炮制,三个人组成队伍,形成一个高效的“魔兽收割系统”。配合默契纯熟的队伍会极大地减少狩猎的损耗,提高安全度和收益率。
雷担任的新的“角色”,在上午一波又一波的狩猎中“完成”。
如果是存在正经领主的「魔兽圈」,这样的狩猎会引来领主的注意,不会任他们这样轻松地一个个来。而没有统领,只有区区物件的加持,这个「魔兽圈」只是外表好看,内里早就错漏百出了。甚至还能看到魔兽与魔兽之间为争抢地盘而发生乱斗,这样的事情在正经的「魔兽圈」里是看不到的。
「魔兽圈」之所以为「魔兽圈」,是因为魔兽之间相互契合,形成联系,就如同魔法师一道道魔法形成的体系一样,在领主的统领下形成“力量”。
而这个「魔兽圈」,深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缠。魔兽会被战斗和人类的气息吸引过来,而这仅仅是魔兽的习性,不在于领主的统领。用魔法掩护着躲过便不再有魔兽追踪了。
也因此,雷他们的计划能按预想的那样实行。
在中午的时候,已经升入到一半了,外围大部分的魔兽已经被扫清,剩下的还有围绕在中央的部分魔兽。到了内侧,视线更加地接近,雷能明晰的看到,剩下的魔兽魔力量,其中晕染的黑色也更深厚。
队伍移动到外围“干净”的地方休息,补充体能与恢复魔力。雷的两只「技能化」的眼睛运行了一上午,也得好好休息下。
卡秋莎拿出兜袋,一上午的收获就都在这里了。一散,大大小小形状颜色各异的魔晶落了出来。
他们需要这么些收成补充魔力。
魔晶之中,蕴含着魔兽长时以来积累的精纯魔力,虽然只有小小一块,但其中浓缩的魔力足以满足一个熟手的魔法师了。
隆和卡秋莎各拿了一块无属性的魔晶。无属性的魔力是魔力的基本,补充魔力用是最为方便的类型。
卡秋莎让雷闭上眼好好休息,侦查就交给自己和隆。
“感觉怎么样?魔法的使用上。”休息的时候,隆问。
“虽然感觉顺手了些,魔法的有效率提高了很多,但是……”
“没关系,体系的事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来也可以。不少大魔法师都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积累才建立起了自己的体系,你要可以看看关于大魔法师的书,看看他们用的魔法是怎样的,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
“嗯,现在也只能慢慢来了。”卡秋莎笑说。
雷倚着树,坐在旁边假寐,刀还握在手里。
魔晶可以给魔法师补充魔力,充分但效率不高,用了好一会魔力才恢复到充盈的状态。期间,卡秋莎给雷施了「疲劳退却」。
“呦,挺细心的嘛,还知道照顾人~”隆用十分戏谑的语气挑逗卡秋莎。
“胡…胡说什么,照顾好战士的身体,不是魔法师的义务么!”背着隆,卡秋莎的脸有些泛红。“你以为都像你啊,孤身一匹狼,搭档可是要做各种各样的事的!”
隆脸部的肌肉陡然松了下来,失去了笑容。卡秋莎不经意的话语,扰乱了心神。
不像我啊……
隆心里念叨着,看这眼前为战士治疗的魔法师,战士正闭着眼,神情放松。
不知怎的,隆竟感到些许怅然若失。
因为角度,卡秋莎看不到隆表情的变化,干枯的树木主干的影子覆盖起隆的面容。
下午,狩猎继续。
随着往中心的伸入,遇到的魔兽也越来越难对付。
呼呼——雷喘息着,刚刚遇到的那只飞行系魔兽有些棘手,耗费了很多体力与其周旋。
“看来,越靠近「部件」,受它的影响就越大了。”隆检查这倒在地上的尸体,说。
卡秋莎只是看了眼魔兽,对雷施了自己仅会的几道恢复体力的魔法。
“雷,你还行么?”卡秋莎问。
“没事,还剩三只,加把劲应该可以。”
雷这样说着,可他的眼睛清楚地看着,剩下的三只围绕着「部件」,其魔力和受「部件」加持的程度是前面的魔兽比不上的。
“别逞强了,雷。”隆插了进来,说,“剩下的魔兽应该比之前对付的都要厉害,如果我们贸贸然跑进去,十有**会被三只围攻,以那样的体形和力量你能撑得住么?”
“不用太着急了,只剩下三只了,稳妥着来就好。”隆漫不经心地理了理手套。
“雷……”卡秋莎听此,叫起搭档的名字,似是埋怨又似是担心。
雷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正呼喊着自己名字的女性,笑起,说:“啊,慢慢来吧,我太着急了。”
已经得到一个了,第二个也就在眼前,没什么好着急的,雷想。
针对这样的局势,三人稍微远离了下,重新拟定作战计划。
计划是简单的调虎离山,由雷先去挑衅魔兽,隆和卡秋莎躲在树后辅助射击。魔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雷身上,雷用魔力迸发来加速,吸引魔兽离开这附近,隆和卡秋莎去夺取「部件」。
对付魔兽,的确不需要太多的智慧,简单的计谋便能应付大部分的魔兽。虽然随着魔兽等级的增加,魔兽的智力也会得以滋长,不过能达到与人类匹敌的程度的,还是太少。像之前卡秋莎在「森里」遇到的那只人型史莱姆,则可以用“奇怪”来形容,实在太稀有了。
对付魔兽,对战力的需求要远大于对智慧的需求。
这三只魔兽虽然体型大,看起来就很凶狠,可毕竟还是一般的魔兽,看着雷到来,身体被隆和卡秋莎的魔法击中,便以为这疼痛都是眼前的人类做的,愤怒地朝着雷奔去。
在森林里躲闪加速,保持着和魔兽若即若离的距离,引诱着他们远离「部件」。和魔兽周旋用不了多少气力,虽然破不开魔兽的防御,可身为A级战士的身手还在那里呢。
雷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边,棒状的不断挥发着黑色魔力气息的「部件」,斜插在地上。周围竟还萦绕着些蓝色的魔力,是隐藏的魔兽!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啊!”隆刚想伸手去拿,围绕着「部件」,从土地里生出深绿色的带着尖刺的藤蔓。相互交叉组织,呈圆球形把「部件」围了个透。
这是比较平常的植物系的魔兽。魔兽以动物系的为主,不过植物同样是生物,有些也产生变异,成了「魔物」。
动物系的和植物系的,只要是受魔力影响而形成的魔力生物,都统称为「魔物」。不过一般动物系的比较多,平时遇到的也多是动物的形态,所以习惯上称呼「魔兽」,只有在特制植物系时才说「魔物」。
这藤蔓魔物叫做「绿藤」,是森林里比较普遍的「魔物」,一般只是绞杀过路的小动物,利用动物腐化的尸体补充营养,与人类并无太大交集,人类这种体形的动物它们还不敢上手。
面前的「绿藤」当然也受了「部件」的影响,卡秋莎魔杖敲了敲,坚硬无比。本来「绿藤」就重在防御,表皮坚实,在「部件」的加持下成为绝佳的“藏宝箱”。
好在卡秋莎和隆早就知道了「部件」的秘密,对魔法的防御提高的很少。
“「火之漩涡」。”
卡秋莎竖起魔杖,炙热的火焰的漩涡从地面升起,烧灼着藤蔓。
本来,那些东西应该变成灰烬才是……可魔法结束了,藤蔓还是那般,毫发无损地挺拔在那里。
“怎么回事?!”卡秋莎说,“不是应该抵抗不了魔法么?”
“不…卡秋莎,”隆摸着下巴说,“仔细想想,越往中心来,我们对付魔兽用的魔法也需要得越多了吧。是不是离得近些,对魔法的抗性也就多了?”
卡秋莎听着,又透过藤蔓的缝隙看了看里面的灰白色骨棒。对魔法对武器,这个「部件」也太……犯规了吧。
“还是我来吧。”隆站到藤蔓球的前面,镇定地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只是惊叹于「部件」的威力。其实,看到这里,这样厉害的东西,他也想入手了。可约定就是约定,抢后辈的“玩具”也不像样子。
隆左手聚集起魔力,拍在藤蔓表面,冰冷的气息在藤蔓上游走,瞬间成为了一座冰雕的球体。
卡秋莎刚想问这是干什么,冰冻化不是更难打破防御了么!
冰魔法的防御性能是和岩魔法不相伯仲的。
随机,隆退了几步,打了一个响指,火花式的魔法零零星星地打向“冰球”。卡秋莎认得,这是「辉煌火」,不过范围小了很多,只是覆盖到面前这一面而已。
啪啦啪啦,冰塑开始碎裂,小型的火焰撞击在上面,形成大大小小各处的温差,冰就开始崩裂了。这样的破坏力在微观层面上是毋庸置疑的强力,即使起来,那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也很是可怕。
冰碎了一地,藤蔓构成的防御也消失不见了。隆走过去,拔起那灰白色的棒状物——一段腿骨。
“这是经验的胜利。”隆把腿骨在手里旋转,转过身来笑着对卡秋莎说。
当腿骨被拔出时,对这片土地附加的影响也便消失了。雷看得到,魔兽身子一怔,体内的黑色魔力便没了。知道这是卡秋莎那边已经成功了,雷嘴角一笑,停止逃动,反过来举着长刀往已如同**的三只魔兽跃去。
雷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块大个的魔晶,上面还粘着点血。
雷把魔晶扔给隆,这是约定。同时也意味着希望隆遵守自己的约定。隆自然没有食言,把腿骨给了雷。
雷和卡秋莎如愿地拿到了第二个部件,连续地获得,和一开始相比已经走得很远了。
两人相视,傻笑着。却突然意识到,不知道该如何装备这个「部件」。上一个是直接移植的眼睛,难道这个还要划开血肉,替换腿骨么?
“这个看起来像是胫骨,把它放在小腿上试试。”隆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大致地猜到他们在想什么。虽然隆也不清楚「部件」的装备方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当腿骨的「部件」靠近卡秋莎小腿时,一阵波动,开始发出淡蓝色的光,即使没有什么外力推动,也仿佛是被吸进去一般,自然地沉进小腿,与身体融合。
“等一下,先拿出来。”大概融合和三分之一时,隆突然说。
本能地,基于对隆的信任,雷没让那「部件」继续进入,抽出来拿在手里。往外抽离的时候有一种明显的停滞感,从那手感里雷能清楚地明白,要是全部进去,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怎么了?”卡秋莎不明白隆制止他们的原因,刚才他也看到了,这「部件」对物质对魔力的强大对抗力。
“你们已经决定好由卡秋莎来装备了吗?我倒是觉着,这般优异防御性能的东西,给战士装备更好一些,魔法师的话……有些浪费啊。”
一开始就是卡秋莎拉着雷出来寻找「部件」的。书上之言,魔力大成之物——「魔王的部件」,卡秋莎朝思暮想,希望能够得到的东西。
经过了几多时日还没有任何的线索,而后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持有者,才明确地证实了「部件」的存在,差一点就放弃了回去了。
而后遇到了两个人,他们几乎就是魔法师和战士的理想。雷牺牲挣扎,才凭着那人的好心得到了第一个「部件」,打开大门一般的「部件」。这「部件」的指引下,紧接着找到了第二个「部件」。
这下子总该是卡秋莎的那份了吧,这下子总该轮到她了吧。
雷明白卡秋莎有多想得到这东西,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他自己才这么……
“没错,这个「部件」放在魔法师身上就是浪费,雷你装备起来才是‘正确’的。”卡秋莎维持着坐着的姿势,抬起头来笑着对雷说:“雷,还是你来吧,这个不适合我。”
“卡秋莎……”
看雷没有动作,隆说:“卡秋莎让给你了,你就装上吧,还犹豫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给我闭嘴。”雷呵斥,头也没回。
“雷你就拿着吧,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以后会有更好的,我还是等下一个吧。有了这个,你可得好好努力,成为厉害的战士,把「部件」啊魔杖啊什么的都给我赚回来。”
雷沉默,正因为他知道,「部件」在卡秋莎心里有着怎样的重量,有着怎样的位置。
“雷…”卡秋莎看着雷的眼睛,轻声说。
“嗯。”看着这样的卡秋莎,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卡秋莎把腿骨从雷手里抽出,给还呆站着的雷装上。
随着腿骨缓缓地沉入雷的小腿,雷说,“以后我会给你的,「部件」也好,魔杖也好,地位也好,什么都会带给你的。”
隆在一旁看着他们,那就……
仿佛是某种仪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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