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慌慌张张的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微微喘了喘气,然后接着问,“现在该怎么办啊,齐特助?”
他问完这句话,同样也出现了一道女声。“现在该怎么办啊,齐特助?”
这……这是易染的声音?
那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僵硬的扭了扭脖子,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小……小染姐”
易染点了点头,然后淡定的说。“故事很精彩,我最近还真是活跃啊,这线上节目抄袭,线下不雅视频,还真是哪儿都没有耽误!”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员工,此时听到易染的这番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真是只是来传话的啊,谁知道会遇到易染,如果早知道的。他肯定直接给齐特助打电话了呀。
但易染并不知道那人的纠结,只是看着有些忐忑的人,挑了挑眉,淡淡的问,“王富贵?”
“对!”
“哼……还真是丑人多作怪!”易染想到当初王富贵在休息室对自己做的事情,虽然最后没有让他得逞,但一想到他当时的所作所为,易染顿时就恶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尽管如此,当时的她却是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但现在看来……别人好像并不领情。
既然别人不想领这个情,那么……自己现在做什么也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易染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她转头看向齐言诺。问道,“齐特助。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好?”
齐言诺愣了愣。语气坚定的对易染说,“斩草除根!”
好一个斩草除根,看来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自己,那么既然要斩草除根,那么就要小心为妙了,不然打草惊蛇不好!
易染笑笑眯眯的看了看齐言诺,然后说,“好像听起来还不错,不过……这次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站在顾经年的身后,她也不会是现在的她!
齐言诺身为总裁特助,于公于私这件事情都需要他负责,于公,易染是顾氏的小股东,于私……易染和顾经年的关系不清不楚,所以现在易染说不需要他的帮忙,他有些为难。
“小染姐!这件事情……公司出面会比较好!”最后,齐言诺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公司还是要继续的,只是我……”易染并没有说完,而是叹了口气,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齐言诺的身边,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本来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的,但是现在……好像先解决这件事情比较妥当!毕竟……人已经踩着鼻子上了我的脸了!”
说罢,易染就朝还站在门口的小员工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说,“谢谢你哦,小帅哥”
那人本来还处在纠结当中,现在听到易染这么说,顿时面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解决好的!”
“那就先谢谢你们啦”
说罢,易染就走出了齐言诺的办公室,好巧不巧,她刚走出去,就碰到了从顾经年的办公室走出来的许君墨和冉昕茉……
冉昕茉看到易染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嫌恶,想拉着许君墨直接从易染的身边走过,只是许君墨并没有让她如愿。
许君墨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易染,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客气的微笑,“易影后,好久不见”
易染看着许君墨的皮笑肉不笑,脸上也带上了客气疏离的微笑,“许先生,好久不见”
“昨天易小姐的那场节目我可是看了,真的表现很不错,我刚刚还在跟经年说,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让你给我设计几件衣服呢”许君墨笑意吟吟的说。
“许先生说的哪里话,我的设计怎么登的了大雅之堂,那些都是我设计师的功劳,不过……许先生要是真的欣赏锦西的设计,我不介意介绍你们认识,毕竟能听到许先生说喜欢我们的设计,我真的很惊讶!”易染盯着许君墨的眼睛说。
“哈哈……我可是易小姐的忠实粉丝,自然是爱屋及乌啦”
“那谢谢许先生啦,你能够喜欢真是我的荣幸!”
易染和许君墨打着没营养的客套话,旁边的冉昕茉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厌恶变成了鄙夷和白眼,但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话。
察觉到冉昕茉的白眼,易染的眼神这才往她身上瞥了瞥,故作惊讶爱的说,“呀,这是冉小姐啊,我刚刚居然没发现,我还以为冉小姐离开了呢,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碰到了冉小姐,你说是要去和顾总去医院产检,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
说着,易染往冉昕茉的腹部扫了扫,然后接着讲,“产检可是大事,不能耽误啊,现在的医院人可比菜市场多呀哎,不过我想多了,凭冉小姐和顾总的家世,肯定有专属医院和专属医生的,是我傻了……”
易染说完这些话,冉昕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刚想要说话,就听到了一阵简短的脚步声,顾经年从他们身后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易染看了一眼顾经年,顾经年也看到了易染,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带上了几分深沉,好像要把易染吸进那双墨蓝的眸子深处一样。
这是上次“跳窗威胁”之后,易染和顾经年还是第一次见面,再次见到顾经年,易染原本以为的痛并没有出现,只是胸口微微透着闷,就像雷雨天,关着窗户的感觉,压抑难受,但并不会要人命。
她伸出手,朝顾经年轻轻挥了挥,然后咧着嘴,问道,“顾总,您好呀,我私自跑回公司,您不会开罪我?”
闻言,顾经年看着易染的眼神晚上扫了扫,一双眸子生生的逼视着易染。
易染仿佛毫无感觉,依旧笑的坦坦荡荡,眼睛里没有带着丝毫其他的感情,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问,“顾总,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当她的眼神看向顾经年的时候,顾经年却收回了视线,然后伸手搭在了冉昕茉的肩膀,俯首,柔声的对冉昕茉说,“我们走!”
然后又侧头看了一眼许君墨,问,“你自己开车来的?”
许君墨哪里不知道这是要赶人的意思,当时点了点头,说,“当然,难不成你要送我啊!”
结果顾经年没有理睬他,拥着冉昕茉的身体慢慢的从易染的身边经过。
得,都会不理人了,不过易染脸皮厚,无所谓!
就在两人身体交错的时候,顾经年淡淡的说了 一句,“这件事情公司会帮你解决的!”
一让愣了愣,随即笑道,“好的呀,谢谢顾总!不过……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她的声音很大,站在她对面的许君墨看着相携离开的顾经年和冉昕茉,又看了看易染,笑的一脸灿烂,“易影后,能不能赏个脸,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为什么?”易染同样笑眯眯的问。
“当然是我喜欢你啊!”
喜欢,许君墨的喜欢信手拈来,或许是易染也习惯了这种虚假的恭维,心里坦然的接受了。
“这个理由我接受啦!”易染笑着说,然后对许君墨说,“那我们走!”
“得了,最喜欢跟美女一起吃饭啦!”
许君墨这种人,跟顾经年不分上下,都是衣冠禽兽,都是斯文败类的款,但许君墨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的换,但没有对谁长情过,也没有谁呆的超过半年过。
所以他花名在外,人人都想得到许君墨的雨露,却不会奢望跟他白头到老。
而顾经年的优点和缺点就是给别人留有幻想,给了易染一个十年的梦,结果到头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给了其他的红红绿绿一个奢望,奢望有一天可以替代易染的位置。
其实那些人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易染的那个位置真的不怎么样,要不然,易染怎么会以死相逼的离开顾经年。
易染是打开到顾氏,此刻坐在许君墨的车里,自然也少了记者的跟踪,她乐的清净。
“这好像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相处!”许君墨打着方向盘,面带笑意的跟易染说。
易染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许君墨,笑道,“怎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怎么可能?”许君墨立即否定道。
“你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心嘛,都不假带思考一下!”易染故作伤心的说。
“抱歉,是我大意了!”
“咳……得了,顾经年的朋友,能有多正经!”
“你这话说的,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竿子人啊,我和经年都是很正经的人!”许君墨控诉道。
“对,你们都是正经人!”
易染虽然跟顾经年在一起十来年,但真正接触过的顾经年的朋友屈指可数,而且都是泛泛之交,秦安歌,许君墨……如果算上铭爵那次,或许阎既白,秦歌和董安也都是顾经年的朋友,但这些人……却把她当做一个玩物来看的。
这样想的话,自己好像在顾经年的心里并没有多重的位子,所以……易染有时候也有点不明白,既然顾经年这么不重视自己,为什么后来自己分手的时候,他又不愿意!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一家西餐厅。
许君墨带着易染走专属通道,然后再到wp区,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与记者相关的人员。
“你很害怕记者?”许君墨看着易染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问道。
易染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苦涩的笑道,“怕,怎么不怕!”
许君墨一脸的不可置信。
易染笑了笑,反问道,“要是你每天出门的时候有人提着摄像机跟着,你也会觉得不舒服,又不是真人秀,编导已经给你写好了台本!”
“哈哈……看来我们作为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乐趣嘛!”
“可不是嘛!”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许君墨提前订好的位子,易染站在椅子前笑道,“许先生不会本来佳人有约?”
许君墨毫不避讳的笑了笑,说,“既然易影后都说是佳人了,那么眼前的这一位又何尝不是佳人中的佳人!”
易染笑了笑,“许先生真是能说会道,要是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你,说不定就被你迷得死去活来了!”
“这话听着好像是赞美!”许君墨笑道,然后走到易染身边,替易染拉开了椅子。
易染笑笑,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许君墨说,“当然是赞美!”
许君墨拉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笑道,“可我怎么听起来还有一层的意思……”
“什么意思?”
“那就是……现在的你对我没有一丝的感觉!”
“呵……许先生还真是直接,现在的我年纪大了,看到你这样的绅士,我会觉得高攀不起的!”易染笑眯眯的说。
“得……我听着也像是赞美,但又觉得不是赞美,来,我们先尝尝今天的酒!”说着,许君墨就推给易染小半杯透红的葡萄酒。
易染优雅而轻巧的端起了红酒,一双凤眸微微眯着,里面带着些许的兴味,对许君墨说,“这首曲子很不错!”
许君墨的眼睛亮了亮,说,“这首曲子是我改编的,根据《初念》改编的,听得出来吗?”
易染愣了愣,果然听到了一些自己熟悉的旋律,她端起酒杯,对许君墨说,“我一个五音不全的,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这是《初念》呢,不过真的很好听,虽然我并不懂音乐!”
许君墨跟易染碰了碰杯,说,“管它听不听得懂,只要听得开心就好!”
“对,开心就好!”
易染不知道许君墨是真的推掉了佳人,临时抓了自己顶了过来,还是说许君墨本来就是约的自己……不过看着许君墨点的这些菜,易染有点心疼他的钱包,虽然许少爷不缺钱,但易染觉得为了请自己吃饭,干戈实在是动的有些大。
她一直在等着许君墨说明请自己来的真正用意,但一顿饭下来,许君墨更自己聊电影,聊音乐,甚至聊财经……就是不聊顾经年,这个唯一连系着他们的人。
最后,易染吃着饭后甜点,许君墨悠然自得的抿着红酒,姿态优雅,果真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易染本来吃的就很饱,所以甜点吃的也不多,所以没吃几口便放下了叉子,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顾子说还在a市吗?”
许君墨摇曳着红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没有回,因为她爸跟昕茉订婚的事情,小姑娘最近闹得厉害呢”
“小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结婚总是要别扭一段时间的,不过小孩子心性不长,过段时间总会好的!”
“不知道呢,不过小姑娘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总是很执着,我记得她从一大点的时候就常常会追在经年的身后,奶声奶气的问,爸爸,爸爸,我妈妈去哪里了,妈妈为什么不会来?”许君墨细着嗓子学着小女孩的声音。
易染沉默着。
许君墨继续说,“我可从来没见过经年会那么的窘迫,看着那一个可爱的软萌小团子,谁也说不出来狠心的话,所以经年总是告诉小姑娘,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会回来的!”
说完这些话,许君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易染。
察觉到许君墨的视线,易染顿了顿,拿起勺子又挖了一勺蛋糕,明明是水果味的蛋糕,但此刻放在嘴里,易染觉得甜的发腻。
她抬头看向许君墨,然后微微笑了笑,说,“没想到顾总还有这样的时候!”
“对啊”许君墨仰头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经年那样的人,曾经也是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的人!”
易染不知道许君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回了一句,“是吗?”
“是啊……”许君墨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缓缓的放下脚杯,问易染,“易影后吃好了吗?”
易染放下手中的叉子,笑道,“吃好了,谢谢许先生!”
“不客气!”
两人起身准备往餐厅外面走,结果碰到了刚刚进来的梁楚微,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是王富贵。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王总,你好啊”易染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王富贵脸上的横肉颤了颤,想要跟易染说话,但看到一旁站着的许君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总,楚小姐”许君墨走到易染身边,将手搭在了易染的肩膀上,面无表情的跟那两人打着招呼。
“许……许先生……”王富贵跟身侧的梁楚微拉开了一段距离,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声。
“哼……王总这两天在网上可是很活跃啊!”许君墨冷哼道。
“我……这都是误会啊,许先生,我已经在让我的律师去处理这些谣言了!”
“哦?是吗?”许君墨淡淡的转头,然后对身边的易染说,“易影后,你怎么看?”
“王总日理万机,每天有佳人美酒相伴,自然乐不思蜀, 不过,王总,你放心,你没有时间处理的事情,我会帮你澄清清楚的!”
“易染!”王富贵喊了一声。
“这几天还真是托王总和梁小姐的福,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又上了头条!”易染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这些话,然后跟一旁的许君墨说,“许先生,我们可以离开了?”
许君墨看了看易染,又看了看王富贵和梁楚微,然后淡然的说,“王总,楚小姐,那再见了……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所有的误会都会解开!”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王富贵连连点头道。
“哼……希望如此!”
易染和许君墨相携离开,梁楚微看着他们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然后白了一眼身旁的王富贵,冷冷的说,“你看你做的好事!”
“我是清白的,我明明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别解释了……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乐恩!”
王富贵低着头,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说,“你说什么呢?”
“我只是希望你保护好他!”
“你……”王富贵看着眼前这个明艳动人,却满怀仇恨的女人,心里也忍不住的叹息。
“别我啊你啊的,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事到如今,已经停不下来了!”
梁楚微的眼神中带着怨毒。
“许先生,刚刚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必这么的客气,我和经年也是朋友……”
你和经年是朋友,可我并不是经年的谁谁谁,但易染没有挑破,笑了笑,说,“总而言之,谢谢你,待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待会你出去打车,很可能会被记者包围,既然我都做了一次的护花使者了,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易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许君墨将易染送到了她的小公寓楼下,才开车离开。
车子刚开出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许君墨一看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就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产检的怎么样?是个几胞胎啊,是不是我要恭喜你又要当爸爸了?”许君墨的声音透着几分揶揄。
“没有一句正经的!”顾经年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冷冷的说。
“得,我不正经,你最正经……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又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许君墨吊儿郎当道。
“许君墨!我不介意现在挂电话给许君则打电话……”
“额……我刚刚有说话吗,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你只有顾子说一个孩子嘛,而且还是你们爱的结晶嘛,你跟冉昕茉比豆腐还白,你们要是真的能生出一个蛋,赶明儿我也去生一个怎么样?”
许君墨本来是闹着说笑的,但顾经年的下一句话就直接将他的搞笑天赋毁的干干净净。围乐休号。
“她真的怀孕了!”顾经年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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