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说句实话,我根本不困。一个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知道自己是白无常,并且承认后他还能睡着我也是输了。
想着我今后的身份如此…如此…怎么背后凉凉的?这种凉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因很简单就是后背凉出了阴森感,凭经验而说,有鬼!一定有鬼!我回头一看:一个女鬼,只穿着内衣,长发披散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左脸惨白透明,没有瞳孔的眼珠冲着我眨啊眨,看我回头了她竟然****的笑了起来,右手搭在我的背上不停的游走着。
大姐!你丫以前是个小姐吧!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姑娘,你找错人了。”
女鬼听到我这句话笑得更厉害,笑得森森的:“给我。。我要,无常之眼。”
我是好奇了,这大姐怎么进来的,小黑不是设了禁制吗,回神之后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手腕,我低头一看,是头发!那女鬼遮住右脸的头发紧紧缠住了我的手腕,露出她右边腐烂的不成样子的脸,眼眶里早就没有了眼珠,黑洞洞的,还有那看得清牙龈牙齿的脸颊,我似乎还问到了一股尸臭味!用力挣脱着头发,心里不爽:他丫的,爷我好歹是活人都敬畏的无常,竟然被一个女鬼这么欺负!想着想着,脑子一热,张嘴就喊:“你放肆!”
没想到这招起作用了,缠着我的头发缓缓收了回去,女鬼的身体竟然还不停的颤抖着,虽然幅动不大,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在抖,我趁热打铁:“你真的是胆子太大了,明知是无常眼,还敢来夺取!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一番话出口,女鬼已经从床上抖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
这是闹哪样?这么容易!刚才谁气势汹汹抢我无常眼来着!抬脚踹在了她肚子上,我不打女人,没说不打女鬼!何况她还吓我,抢我东西。不过在脚碰到她的一瞬间我就蒙了,两团颜色半白不灰的雾从我身后飞向她,包在我的脚上,我没用多大力气,女鬼就被踹飞到墙上了,飞出去之后两团白雾合在了一起,飘在离我不远的空气里,这个形态好像小黑的无常雾啊,不会是我自己的无常雾吧!我走过去,它竟然围着我转了两圈,这回我算是懂了,原来女鬼突然怕我是因为这小家伙。
我贼贼地笑了:“这个女鬼不知天高地厚,你替我收拾了她。”其实我承认我是不想再看女鬼的脸了,整不好我以后都喜欢男的了。
白雾上下飘动了一下,晃晃悠悠地向着女鬼去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好戏。白雾倒也是干脆,直奔她咽喉而去,从咽喉钻进了女鬼的身体,女鬼顿时长大了嘴想叫,结果白雾从她嘴里悠悠地又飘了出来,再看那女鬼,身上开始冒起青烟,没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啪!啪!啪!”有人在我背后鼓掌,我下意识转身,看见一个美女站在我身后,看见我望向她,便开口:“不错啊,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有无常雾驱使。”
女人穿着打扮时髦,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了淡妆,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盯出洞来。我回盯着她:“你哪位?没事赶紧走,擅闯民宅是不对的。”
她甜甜地笑了:“我说我的目的和刚才那位姐姐一样,你也会杀了我吗?我可不是一般鬼,会怕无常雾哦~”
“原来你也是鬼。”我恍然大悟,她却一脸嘲笑:“以前起码你还能认出来我是鬼,现在连人鬼都不分凭什么拥有无常眼?”听她这么说,我就忍不住想问一件事了:“你以前认识我?”她瞪了我一眼:“废话!快交出无常眼!”
“不急。”我再次坐到了床上,那团雾就停在我旁边:“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有条件,先陪我说几句话,如何?”她犹豫着答应了:“有屁快放!”
也不在乎她说话难不难听,我就直奔主题:“你以前认识我,必然知道我性格。但是,虽说现在灵魂是同一个,不代表性格也一样。以前见到你会怎么样我是没记忆了,想必你还记得,如果跟现在比,你觉得你得到无常眼的几率是大,是小?”
女人没说话,愣愣地盯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继续开口:“虽然记忆没了,不过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无常眼怎么说也要鬼魄支配得起,而鬼魄这种东西是很难出现的,你要无常眼又有什么用?”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女人瞬间换上了一副阴毒的表情:“只要在你失去无常眼的情况下杀了你,那么杀你的那个魂魄就会成为鬼魄!”
“女孩子家家张嘴闭嘴杀人的多不好。”我无奈:“其实很想说,我看见你就莫名火大,你那么喜欢杀,不然我杀了你好了。”话音刚落就看见她举着一把匕首冲我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团雾就已经冲向女人拿着匕首的胳膊,女人的胳膊好像在碰到白雾的那一刻就动不了了,见状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拿匕首,结果就是两只手都动不了,白雾绕在她的两个手腕处,像绳子一样绑住了她。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她就像被绑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我有点幸灾乐祸:“刚才不是很凶还要抢无常眼吗?怎么这回不动了?你不动我动了啊,去!把脚也绑上。”就见白雾从她手腕处分离出来一些,飘向她的脚腕,像在手腕处一样,绕在两个脚腕之间。
“桀桀桀”女鬼发出渗人的笑声:“无常大人你好像忘了我刚才说什么,都说过了不怕无常雾,你还拿它对付我,是故意纵容我的吗?”音落,就看见本来被雾绑起来的手脚竟然穿过了白雾,明晃晃的匕首再次向我挥来,下意识的用手挡在头上,只感觉手掌一阵刺痛,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胳膊蜿蜒而下,滴到了脚前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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