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们一行四人的武功潜进宫里不成问题,白将军在安排好之后,等到入夜,带着他们跳上了城墙,轻松的解决了几个守城士兵,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宫门。
皇宫之内,万辞怒视已经坐在龙椅上的萧时:“先生,您年老坐错了地方,只要您下来,学生可以保证跟皇上说明一切都是误会!”到最后关头仍想将先生劝回来,又对地上要作朝拜状的江风临吼道:“你在干什么?先生年纪大了你也脑子不清楚吗?现在大晚上的你们俩做梦吧?”
眼看这两人疯狂,万辞自知劝不过来。看着生平最敬重的人走上绝路只感到万念俱灰,浑身无力瘫倒。
龙椅之上的那人满头银发,虽说皱纹并不算多,但总给人一种极其苍老的感觉。多年以前万辞就是这个感受,萧时并没有子嗣,如今这把年纪,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到那椅子上坐一坐。
萧时摆手示意江风临,随即万辞脖子上就搁上剑刃,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当年的学生道:“看在你小子还不错的份上,只要告诉我墨儿藏在哪里我就饶了你。”萧墨哪怕已过三十,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个黄毛小儿,无能之极。
万辞横眉冷对:“先生,您不要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皇上是千古明君,您这样是在自取灭亡!”又盯着拿剑指着他的江风临道:“他是当局者迷,难道你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么?”
江风临淡淡瞥他一眼,剑刃便割破他的皮肤。“先生问你话,莫要多言!”
万辞脖子一梗,闭上眼睛:“你们都疯魔,我也无话可说。”
那上座之人起身下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万辞额头:“这可不像你,你应该是油嘴滑舌的找活路才对。”
“你们一个个宫给我好好搜。”指挥手下行动,又偏过头对万辞道:“就让你看看你无论如何都不背叛小皇上是怎么失败的。”
万辞垂下头,暗自咬牙,默默祈祷萧墨能撑的久一些。
萧墨几个月前就派大内高手将皇后跟太子送出了京城,由皇后娘家人马保护。现在整个宫中只有他一人,也不必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将大内高手派出京城就意味着宫中无人可用,这些事情他不想大动干戈,只是自己随着十来个侍卫在各个角落东躲西藏,以待白遇楼赶回来。
这一场大戏他们都是戏子,都是演给九王爷萧时看。所以在九王爷杀进京的时候并没有遭受到多少抵抗,一路势如破竹。
这些都是萧墨有意而为之,但是萧时一直认定是自己足够得民心,所以众将士都在敷衍当今皇上。
他的确深得民心,但希望他来当皇帝又是另外一回事。
九王爷并没有搞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几十年来都认定萧墨父子是在逆天。
只有非常少数的脑子不清白的人才会要去跟着他造反,的人是跟万辞一样,将萧墨的政绩都看在眼里,不会认为有一个人能比这个天子做得更加好。
萧时从来都是深居浅出,许多事情都是由江风临出面,对外界的分析江风临也能更加准确一些。
万辞不相信江风临会看不出形势,忍不住小声问他:“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江风临面无表情,仰视了靠在龙椅上的人一眼,“现在皇上肯定在宫里,你们唱的也是空城计,你们在等白遇楼,并且你们已经强撑了一个多月。”
他心平气和的叙述着一切,万辞却平静不下来,用手抓着他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由着先生乱来,这样杀进皇宫,萧墨就算再仁慈也不可能饶恕你们!”
气急声音尖利起来,惹得坐上之人侧目。
江风临还是没什么反应,只由他抓着。万辞只是一介书生,现在也没有剑指着他,但他仍旧没有办法奈何任何人。
“天明过后,只要先生在那椅子上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萧墨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割掉脑地就没命的,到时候凭先生的威望,要越过那个小太子又有何难?”
不断的有人回报,已经搜了多少地方,还剩多少地方,总之就是萧墨即将要被找到了。
他们在白天杀进宫里的时候就派人通知了全城的官员,明天照常上朝面圣,只是这个圣上可能会有所变化。自古以来的掌权者只需要下面的人臣服就好,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好,天明的那一拜就能定夺一切。
万辞虽然对萧墨是信心十足,但他也意识到他们自己把事情都想复杂了。
只要萧墨在天亮之前被杀死那一切都会天翻地覆,到时候萧时坐上皇位就是顺水推舟,哪怕他就是那个弑君之人,只要天明见了百官史书上的记载就不是那回事了。
计划本是万分的周全,只是白将军预定的归期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他们多撑了这些时日已经奄奄一息。
宫墙之上全都由人把手,看样子九王爷的准备也是十分周全。
白遇楼跟华笑七他们四个一跃上高强就有数十个人从八方飞身而来,他们不是旁人,就是军营中的那三十八个。
“你们还真是争气,说你们是奸细,果然一个都不漏!”白将军破天荒的玩笑使得这些在他手下生活十年的士兵都有些不适应。
一个个都挺直的身板,为首一个激昂道:“只要今夜成功拦住白将军,皇上重重有赏!”
陆杨律师行里的两位资深律师通过多方人脉终于使得法院开庭审理,但结果是判定工人作业不当,建筑公司赔点钱。老律师叫他不要再告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那种工程不是一个建筑公司就能造成的,涉及的部门机构很多,都怕事情闹大,一定会有人出面压下去的。
受伤的工友一位已经确诊为一级残废,因为判的是作业不当最终得到7万赔偿,家中还有孩子要上学又失去了顶梁柱,这些钱肯定是补偿不了的。伤者让老婆悄悄找到陆杨一定要帮他们讨回公道,他可以提供建材不达标的证据。他现在唯有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能多赔点钱使孩子能安然长大成人。
张于在家一呆就是两个月,放暑假了他才回来,情绪也恢复得不错。他一到学校就被警察抓了。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板被杀死在家里,出动了很多警力也调查了那次出事的工友家属,因为没有证据都放回来了。
其间我回过几次许叔叔家里,他们也在查这起杀人案。他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上面的人之所以如此重视这个案子是因为不只人死了,而且和死者有关的重要东西也随之不见了,或许能找到许多贪污案的证据。许叔叔也说想借此机会打击**```
案子始终没什么进展。一星期后各大网站出现同一张帖子被争相转载,热过娱乐八卦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是一份行贿受贿的帐目,时间人物金额清清楚楚,上亿的贪污。不到24小时,警方还没来得介入就有两个官员自杀,愈发确定了那帐目的真实性。
几个月没见陆杨到现在才有空聚一聚还有张于。我们几个都喜欢在大排挡吃东西说不出为什么。已经是秋天,距离元旦还有3个月,距离我们认识一周年还有3个月,干杯。桌上张于跟陆杨说想去何叔那工作,他似乎喝醉了想起伤心事了惆怅了,泛着泪光:“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我没伤心,可小禾他们为什么要给豆腐渣工程陪葬?他们本该和家人一起为明天努力的!不不去了也好,他们活着也太辛苦```不对```不能活得辛苦就该死啊!为什么不得不接受那些人的施舍还听着那些风凉话`````”陆杨不知道醉了没有:“你不行的,又没什么社会经验,又没什么用得着的本事,进了那里随时都有危险,你还是好好读大学吧```”现在最清醒的就是我了,我插一句:“张于,何叔是干什么工作让你这么向往?”他突然坐直:“替天行道”,迅速软下去。陆杨看了我一眼很夸张的一笑,对他说:“甭在那胡说八道。”我正在想这4个字许叔叔挺喜欢念的,我看也只是念而已。好象想了满久,等我回过神来他俩都睡着了。
打车把他们送到陆杨家里,我实在不想面对两个醉汉,给他们脱了外套放到床上就回我宿舍了。
回到我的住处还没来得急喝口水就传来锤门的声音,陆杨开门,是张于:“我去你家找没人就猜你在这,我弟弟摔伤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他们还不让我报警给我5万块私了,可是他刚送近医院两天就用得差不多了,钱一完就会停药他就活不成了```”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显然是被打的。
我们跟他去医院看了弟弟,陆杨帮忙交了2万块,弄清楚情况:张于的弟弟是个建筑工人,两天前房屋倒塌从4楼摔下。一起出事的有5个人,死了一个俩轻伤俩重伤。陆杨跟张于说会让律师行跟这个案子,叫人去问其他几位工友搜集证据。叫他不要着急自己注意休息。张于听到这些话终于放下心,由见他时那极度亢奋的状态瞬间被抽空体力一样重重坐到地上,重重闭上双眼。我们让他好好照顾弟弟剩下的不要担心。
出去医院已经天黑,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让陆杨全心全意把张于弟弟的事办好,我就经常到医院跟张于换班。后来才知道他弟弟送来时已经脑死亡,摔下来时头插进了混凝土里,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医生都劝过张于放弃。在医院我只会叫张于休息,别的什么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每当我到了他就到外面的椅子上小躺一会儿。
这样过去5天。正好周末我过来,张于说回去洗澡换衣服让我一个人照顾。他总算意识到要洗澡了。其实只需要挂点滴和吸氧气而已,这些用不着**心,每天擦身体想必张于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只是守在这里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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