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说完有些苦涩,眼睛似乎要哭出来:“恨我吧,三生。 w”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不恨她反而有些害怕她的哭泣。阿米已经把紫色的诅咒精灵放在了手心。她把紫色的花朵投向克莱,我知道诅咒开始。但是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恐惧其实与事物本身没有关系。恐惧就是一种藏匿在人类灵魂深处的蛊惑。只是人们习惯于享受刺激之余逃避。我开始向往轮回。
“我的第一个诅咒是:你是边的人不是把她看的比你更重要,让你妒忌她遮蔽了爱她。她就是你丧失一切的毒药。”阿米一笑说。
“权利如在你手里你就会被她毁了或者毁了她。权利若在她的手里你们就永远有缘无份。”阿米淡淡的说。紫色的精灵淹没在克莱的身上。
“第三个诅咒就是当你失去她你会生不如死。”阿米话音一落。克莱就消失了。我看着黑暗里的一片沉寂,有一种很悲伤的味道,我在悲伤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的。
“他去哪里了?”我问。
“他去轮回中等你。你知道带回雪灵和小样的灵魂就可以上路了。他们会保护你的。”阿米一笑。我看着小样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突的说:“不可能,总统大人我出生以后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是他?”
“你不知道时空都是球体,可以逆转的吗?只不过身在其中的人不明白。”阿米对小样说。我开始想象接下来的事情。阿米带着我和小样离开了地狱,我居然留恋的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一个眷恋地狱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飞出了地狱,此刻已经是春季了。路过人间的时候。一场春雪的来临,润泽着春日的土壤,松松散散地,软软绵绵地,清清亮亮地,隔着似小溪似清泉的河水被这片春日的阑珊惺忪呼唤着尘封已久悸动的心灵。
行走在春日里,在历炼了一冬的枯黄暗桠纵横交错间,嫩绿的小草芽儿擎着小脑袋瓜慌慌张张地从春的温煦里冒出尖来。你望着这些惶恐的鹅黄嫩绿,心徒然莫名地跟着欢喜起来,明丽的春天啊好像离我越来越近了。只不过就要离开了。
“只有这里可以通向阴阳界,过了阴阳界就是彗星球。”阿米说:“这里就是妖魔界了。”我有些恍惚。这景色就如同人间的春季,我总以为妖魔界应该就是妖风阵阵,烟雾缭绕的。可是此刻却是莺啼柳翠胜似人间,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纤细的手指从这棵柳枝逡巡到另一棵柳枝,遥遥地望着它软软绵绵地,已无冬日里底地骨质倔强与疏朗的变化,仿佛一触即要张弓拔弩般地吐丝繁絮,这时只需要燕尾剪破春天的棉絮即可消融与叽喃合奏春的号笛。在这个春天那片鹅黄嫩绿地葱茏里,从仰望到禁不住去触摸春的曛暖温和的过程,便是悄然升腾地守望着春的氤氲迷蒙。
阿米看着我淡淡的说:“白素贞就住在这里。”
我点点头就见一个丽人在对我微笑,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看上去飘逸如仙。只见那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我在这里久候了,凤主已经在等你了。”她一笑说:“跟我来吧。”
阿米一笑说:“她就是白素贞了。你们过去没有见过。她是长歌的弟子。”
我不止一次听到长歌的名字。
我跟着白素贞进去,阿米就在我的后面场景有些奇怪。因为又是琴声,入眼的是一双空灵绝世的银色眼睛,银色的头发披在飘逸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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