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康熙大神和平时一样起的很早,唱晚却有些蔫蔫的,估计是昨晚夜游的时候着了点风寒,看着康熙喝着八宝粥,她隐约的有些恶心。
“年丫头怎么了?”康熙放下碗擦了擦嘴,若无其事的问道。
“奴婢该死”唱晚赶紧跪下伏在地上,说了话这才发现了事情原因之所在,她拖着鼻音说道:“奴婢昨夜不小心染了风寒,奴婢知错了。”
影响皇上食欲是多大的罪唱晚心里没底,不过她却估量到另一件事了。康熙这个人向来疑心重,估计昨晚夜会四阿哥的事情肯定是没的遮掩的,与其被他逮着话说,还不如自己先承认了。
“哦?”康熙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擦手:“大晚上的你出去做什么呀?”他状若无心的问道。
“奴婢觉得回到金陵很熟悉,所以一激动就睡不着了,然后在花园里遇见了在练字的四阿哥,就聊了会,奴婢觉得太晚了,所以就回去了。”唱晚不吭不骄的回答道。
“是吗?”康熙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可是唱晚心底却没底,但是眼前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招供了的,总不能说我遇到四阿哥了,所以一起商量了怎么对付你啊。
“恩,你怎么还跪着啊,快起来吧,这初春的,天气还很寒,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对了,待会去太医院领点草药回去煎着喝吧。”
“谢皇上”唱晚吸了下鼻子,站起来,头有些晕:“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退着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阿哥来给康熙请安,唱晚立住脚步:“奴婢给各位阿哥请安。”
太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下去吧下去吧。”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子,太子没有花太多的心思,第一,她是四弟的妻妹,第二,四弟是支持他的,所以算下来,这个女人再怎么神奇也都会是他的眼线,所以,他根本不会对她多一点的了解。
唱晚抬起头,正好发现四阿哥抬头看着她,于是微微的皱皱眉,垂下眼睑:“奴婢告退。”康熙的眼皮底下是做不得假的。
出了门,明媚的阳光让她微微的眯了下眼睛,抬起手,遮了一下,然后又立了会这才有些适应。
重重的吐了口气,冲着门口的侍卫笑了笑,然后才拾阶而下,石路边得迎春花开的分外灿烂,紫色的粉色的,一片片一簇簇,热闹的拥挤在一起。
出了院子,很多穿着朝服的大臣们已经聚集在了门口,唱晚朝着他们福了福身子,便绕过去。这里好几个大臣都有些眼熟的,跟着康熙一路北下而来,不过的却是江南的各个大小官员。
这时有个微胖的男子上前:“唱晚姑娘,万岁爷已经起来了吗?”
他是尚书徐潮,一路上跟唱晚好歹也熟了一点,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万岁爷面前最得宠的宫女了。唱晚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是的。”
徐潮面露忧色:“姑娘感冒了吗?这春天忽冷忽热很容易感冒的,姑娘要注意身体呢。”
“谢大人关心了”唱晚礼貌而又疏远的提出了告辞:“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康熙最忌讳就是后宫与朝堂有联系,万一有人把这事捅出去,她可真说不清楚了就。
“那姑娘先回去吧”徐潮退回队伍之中,笼着袖子,继续等着康熙的召唤,唱晚皱眉,这个人干什么啊,好像自己跟他不熟吧?
她刚一离开,队伍里就乱开了“徐大人,这位姑娘是何许人啊?”
徐潮面不改色:“她?你别看她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以后,可说不准啊。”据可靠消息万岁爷打算要立这位做宠妃呢,所以赶紧现在拉好关系,以后回京了,可就见不着了呢。
人群里,有位带着伤疤的汉子疑惑的看着唱晚,这位姑娘长的好像小姐啊,可是,她不是年羹尧的妹妹吗?拧眉,这事真奇怪。
唱晚喝了药,拖了张椅子到院子里赏花,此时已经是接近晌午了,阳光温暖,她闭着眼,愁思不解。虽然四阿哥说了要帮她,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难解决啊,要是一个不小心,就是两败俱伤。
院门口,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随即又倒回来了,定在门口微笑:“唱晚”他眯着眼睛笑得很温柔:“你在忧虑什么?”
唱晚睁开眼,有些惊讶:“子郁?”玉儿不是说他疯了吗?怎么,不像啊?
子郁露出白白的牙齿,走到她面前席地而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也许你可以通过这个故事解决自己的烦恼。”
唱晚赶紧拉着他:“天气凉,你坐地上会生病的。”这人,刚觉得他正常又不正常了。
子郁依然笑容温和:“我若是不坐在地上,他们就该怀疑了。”他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细细的草叶子:“我给你叠蝴蝶吧。”
唱晚一脸的错愕,他竟然是装疯?她也蹲了下来,握住子郁的肩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子郁,你···”很快,唱晚就明白其中的奥秘了:“你是不想你哥哥受到伤害?”
子郁也不看她,继续兴致勃勃的叠着叶子:“这个故事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唱晚,你一定要好好记得!”他的声音却很低沉,好像,要快沉浸到那个故事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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