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村长所说的这个小孩今年刚好10岁,家中就只有他一个人。
在他出世时候时值寒冬,大雪纷飞万物枯萎,且天降异象,天上有扫帚星略过,地下鸡飞狗走;生产时母亲就难产而死,父亲也在他五岁时离奇的死去。
村了里的人都说他是个不祥人,都远离他排挤他,就连孩子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玩,还叫他做死人头。终于在他父亲死后的第三日,村长等一众村民以不祥人为由将他逐出了村里的族谱,把他列为一个外人,永世不得踏进村里的祠堂,也不能享受村里的一切资源,就连家中的三分地也被村里收了回来。没有地就没有了食物的来源,最后还是村的老幺头看不过眼就在村子尾的地方给他搭了一个竹棚,这样他才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这样这个几岁大小子彻彻底底成为了玉龙村的一个外人。
道士脸色一整,说道:“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哼……晚上可睡得好觉……”
老村长老脸一红,吱吱唔唔的说道:“这……这不是大伙的意思嘛,怎么的也得为村里着想吧。”
“哼……真的是这样吗。”
村长脸色一变,其实他这样做是有私心的,因为那小孩家的三分地是全村最好的地,又肥又好,种什么长什么,所以村长早就在心里惦记上了这块地,于是在小孩的父亲死去的第三天就连合大伙把他赶了出去。
“到了,前面就是了。”村长一指前面一间小屋说道。
说是屋子,倒不如一间茅草棚,就几根竹杆撑着,上面杂乱的摆着一些茅草,算是风挡风。
道士推开小门,猛的看到里面一个小黑影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敏捷。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了村长和道士面前。
小男孩长得又小又瘦,脸色腊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很明亮,仿如黑暗中的明灯一般盯着村长和道士二人,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了剧烈的不安。
道士此时眼里却是精光一闪而过,他一步踏过去右手搭在了小孩的头顶上,顿时,小孩身体如筛糠一般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黑黑的小脸竟然变得煞白起来。而此时小男孩的眼里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紧紧的盯着道士。
过了一会,道士一挥佛尘,村长立马晕倒在地。
男孩双目明亮的看着道士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等你好久了。”
道士说道:“是啊,我们都等了好久了,是时候团聚了,少主如何?”
男孩说道:“还在黑山的寒洞之中。”
道士说道:“其余四子如何?”
男孩说道:“皆已投洞助少主去了。”
道士说道:“那你我……”
男孩说道:“还要等等!”
道士说道:“为何?”
男孩说道:“还一场恩情。”
道士说道:“好……日后你我就以师徒相称。”
小男闻言孩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他仰头盯着道士看了半晌,终于,他点了点头。
于是,道士带着小男孩回到了他的住处,众人对于他的举动也是议论纷纷,但是却是不敢上去质问。只知道从这天起一个细小的身影便每天一大早就出现黑山旁小山堆旁边。也是由这天起,道士和村民们打交道的机会便少了,有时候村里有人病了去找他时,得到的答案却是他在闭关还没出来。渐渐地村里的人便对道士产生意见和怨言,这种埋怨终于在一天里暴发了。
这一天,村里的几个小孩哭着走回到家里向各自的大人诉说是被道士的徒弟打了。于是,几家小孩的家长便找到村长,向村长进言说是要把道士和他那个徒弟给赶出村子里去,而村长早就对道士心存芥蒂了,于是大伙便浩浩荡荡向着黑山旁走去,找道士算账了。
终于在大伙的交涉下,道士决定离开村子。可是就在道士离开的第三天晚上,一大伙山贼来到村子里,当时正值秋收,山贼到村子后抢夺了全村所有的口粮,同时被抢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女人。
就在村民们呼天抢地痛哭的时候,道士带着他的徒弟出现了,他们师徒二人打走了山贼,把粮食和被抢的女人都一并给救了回来。村民对于道士此举都是既感激又羞惭,纷纷出言说此前赶人之举的不是,还要求道士留下,继续住在村里。
但是对于众人的挽留,道士只是看着他徒弟,而他徒弟,就是那个小男孩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最终道士师徒二人并没有再留在村里,当晚就带着他徒弟一起离开了。
师徒二人在黑夜中离开了村子,在村子后面的山冈上,道士望着自己脚下的村子对他徒弟说道:“这就是你要还的恩情?”
男孩亦是看着这个他生活了几年的村庄,眼里一丝波动都没有,他淡淡的说道:“这个村了于我有生养之恩……恩情已经还完了,该离开了。”
“山贼已经抢到东西而且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屠村?你又是如何得知山贼是要回去屠村的呢?”原来,道士和男孩离开村子后的第三天晚上,男孩就对道士说要回玉龙村一趟,说是村子有危险。问道士有否方法一夜回到玉龙村,在问明原因后,道士御风而行,带着徒弟一夜行数百里回到玉龙村,可此时,山贼已是得手离去,在山冈上,道士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村庄叹息了一声说道:“哎,还是迟了。”
可是男孩却说:“没迟。”
于是徒弟跳上道士的肩膀指点了一个方向,二人狂奔而去。走出三里路,二人便碰到了正要回来屠村的山贼,于是师徒二人发力将所有山贼消灭后,救回了村里的女人的所有的粮食。
“山贼要屠村,那是因为有高人为山贼指点,玉龙村里有一宝,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我自有我的本事,要不你也不会收我为徒,是不是。”小男孩已经不是之前任人欺凌的小男孩了,此时,他的眼中闪着的却是坚决而睿智亮光。
“哈哈……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徒弟。”道士哈哈大笑。
片刻后,道士和他徒弟出现在玉龙村的黑山的山却下,道士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山顶,他对身边的徒弟说道:“那地方不易进,是个天然的阵法,为师尝试过多次也是无为而回啊。”
道士的小徒弟站在他身边也是望着远处,说道:“不难,我看到这中间有一条小路能进去。”
道士顿感惊喜,说道:“你真能看到那条隐藏的路,好……好啊……我们走。”
在小徒弟的带领下,二人走进那个山谷,越过无数的山涧和石林,最后到达一处绝壁之前。男孩停了下来,望着云雾缭绕的悬崖,男孩看了一眼道士,一步跨了出去。奇怪的是男孩竟然可以凭空而行,他回头对着道士一笑,道士即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亦是紧随男孩而去。
左行右穿,七七四十九步之后,一个阴深的黑洞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黑洞中不时有闪电伴随着轰鸣的声音传出,偶尔还会有金光闪耀,只是这金光只是冲出了洞口就停止了。
男孩说道:“这就是黑寒潭。”
道士说道:“少主的魂珠就在下面?”
男孩说道:“是!”
道士说道:“少主属阳,为何?”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阴阳无形,乃世间之道,自然之道。”男孩淡淡的说道。
道士大为震惊,他望着眼前自己这个徒弟,年纪虽小,道根却是无边,好一个相生相克,自己奔波数十年终以无为而终,而这个小徒弟却是一朝道破天机。
道士说道:“少主如何转世?”
男孩答道:“转不了,还有劫数未完!托不了世。”
道士说道:“还差多少时光?”
男孩说道:“千年!”
道士闻言久久不能言语,良久,他才仰天长叹一息,沉声说道:“浮沉数千载,代代薪火相传,难道还要让我们的后人去完成此事不成……难道这是天意!”
男孩继续说道:“除非……”
道士一把抓住男孩手臂说道:“除非如何?”
男孩望着道士缓缓的说道:“以师尊法身喂潭可减三百年……若加上弟子三百年后赤珠自出认主。。”
道士问言神情一丧,自嘲道:“想不到为师之身竟然与你差之甚远……但是为师又怎忍让你与为师共赴黄泉呢。”
小徒弟却是淡然一笑,说道:“你我共侍一君,这乃是命!徒弟乃是自愿,师尊无需自责。”
“好,这是为师欠你的……希望赤脉一族后人三百年后能重振声威……”
道士说完与徒弟相视一笑,二人携手大笑中纵身一跃跳下了水潭。
顿时,无数金光从水潭中飞升而起直冲天际,继而金光变成红光,再后来红光变成火炎,最后火炎从水潭中央而发向四周扩散一路蔓延开去,变成滔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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