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皇帝仔细地打量着邴生,他对岳飞推荐来的这个年轻人产生了质疑。
“你便是邴生?”高坐明堂的绍兴皇帝眼神中满是怀疑,问道。
“草民就是!”邴生俯首在地,恭恭敬敬地回道。
“哦!岳爱卿奏劄上讲道,你独自一人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从沅州运粮至贺州,是如何做到的?”绍兴皇帝质问道。
“回禀陛下!草民有义卢粮马一百匹!此次运粮大功,当为这些马儿所得!”邴生一如故态,回道。
“哦!这可是稀罕事!朕只知道刘玄德有良马的卢,诸葛武侯有运粮木马,如今,竟从卿家口里听得什么义卢粮马,却是风趣!你且起身,与朕好好讲说一番!”绍兴皇帝悦颜道。
邴生执礼躬身站起,立于明堂左侧,与大将军张俊站在了一起。
张俊瞪了瞪邴生,邴生知趣后退,立于淮西军郦琼旁侧。
郦琼抖了抖盔甲,邴生继续后退,直至大殿门口。
“欸!邴卿家何须拘礼,诸位亦不必揶揄邴卿家!”绍兴皇帝见势发话道。
“是!陛下!”武将列呼道。
邴生小步快趋走至廷中,躬身行礼。
“好了!卿家且说说义卢粮马究竟为何物?”绍兴皇帝即时问道。
“回禀陛下!义卢粮马是一种极通人性的良驹。战时可驰骋疆场,和时运粮便速,实是灵物!”邴生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哦!天下果有此良驹?”绍兴皇帝忙问道。
“陛下!末将正有此马!”邴生应答道。
“果是如此,当为大宋之大幸呐!”绍兴皇帝龙颜大悦。
“陛下!以邴生副使之能,堪镇镇江,加之末将守建康,定能共固我东南边防!”大将军韩世忠进言道。
“陛下!臣以为不可!”秦桧出列执手奏道。
“秦丞相,那依你之见为何不可呐?”绍兴皇帝脸色骤紧,问道。
“陛下!镇江乃是建康临安门户,如此重要城汤,岂可轻易择将,以微臣看,镇江将军一职应由大将军王德担任!”秦桧禀道。
“哦!秦爱卿之言不无道理!”绍兴皇帝犹豫了。
“陛下!臣有本奏!”淮西军节度使刘光世奏道。
“刘爱卿!你不会想提举郦琼将军罢?”绍兴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陛下!微臣觉得刘锜将军比较适宜!”刘光世进道。
“陛下!不可!刘锜将军屡战屡败,不能将守卫天瓯的重任交予于他!”秦桧忙道。
“好了!你等在此吵吵嚷嚷的,弄得朕头痛欲裂!朕决定了,任邴生为镇江都将,归韩将军节度!”绍兴皇帝龙颜大怒,拂袖而起。
“陛下恕罪,臣等罪该万死!”文武百官悉皆跪地大呼。
“哪里走?”黄护法秦扬大呐道。
顿时,金兵的军马大惊,开始上蹿下跳起来。秦昶费力地将马安抚好,茵琴亦如。
“你是何人?”秦昶怒色问道。
“杀!”秦扬大声疾呼。
秦扬话音未落,岳南易游阮劭各带十名兄弟自四面杀来。
残风先锋军大失所措,顿时失去了阵脚。
“给我安定住!”秦昶大刀一挥,钟声如雷。
“胆敢袭扰大金王军,简直是自寻死路!”茵琴说着,舞袖两着。
只见万千飞针拨出,密集地射向承贤堂易游部所在。
“易大哥小心!”两个烈士为易游上前,挡了这密针。
残风先锋的长柄弯刀锋利无比,加之尽是骑兵,承贤堂的兄弟们死伤惨重。
“撤罢!四弟!”易游见状不妙。
“好!弟兄们!先撤了!”秦扬大喊道。
“想跑?”秦昶念起了控身诀。
余下的三十名诸承贤堂义士寸步难行,步履艰难。
“可恶!我宰了你!”阮劭愤怒不已,挣开羁束,抡刀向秦昶走去。
两个残风先锋前来抵挡,阮劭一刀一个,两个人皆死于马下。
“小心!二弟!”易游大喊。
“二哥!”秦扬眼廓瞪得极圆。
镇江城一片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镇江知府霍荃亲率镇江文武官员一十八人在城门口恭迎邴生。
邴生骑着义卢马,带着一百部下款款而至了。
“邴将军!恭喜恭喜!”霍荃笑道。
邴生立即下马,冲霍荃喜笑:“同喜同喜!今后拱守镇江,报答君上,还得仰仗诸位呐!”
“好!邴将军真是少年英雄,竟有如此大志?来!将军!城中宴鹤露设有酒席,还清邴将军亲临,好让霍某为将军接风洗尘呐!”
邴生听罢,脸色突变,只语道:“邴生近日惹染风寒,不宜饮酒,恐怕要拂了知府大人的美意!”
“哦!那邴将军要不要到忠贤医堂一去,那里的坐堂先生可是妙手回春,华佗再世!”霍荃抑住心火,答道。
“不了!多谢知府大人美意!”邴生说着,走近一位须发苍苍的老将,问道:“你可是郭简将军?”
“回都将军!老将正是!”郭简回道。
“好!那你带我去城防上看上一看!这完颜挞懒可是狼子野心,蠢蠢欲动,随时可犯镇江!”邴生忧虑道。
“好!邴将军请这边走!”郭简答道。
两个人向东城去了,霍荃紧握着拳,目光紧紧地望着二人的背影。
“大人!还开席否?”镇江签判问道。
“开席开席!开个腌臢的席!”霍荃投袂而起,头也不回地气冲冲地走了。
“赵姑娘!小人罪该万死!”辛靳长跪不起。
赵雨暮依旧不回头。
“既然赵姑娘不肯原谅臣下,那小臣只有自刎谢罪了!”辛靳左手持起从万宝囊中取出的彗蛟剑,欲朝脖颈划去。
“辛靳,你这是做什么?你也是为了救我!”赵雨暮突然回身,忙说道。
“可是,小臣确实有辱国体,自当杀身谢罪!”辛靳继续保持想要自刎的姿态,且已将脖子按压出淤血了。
“我命令你,不许这么做!”赵雨暮慌了,一把推开辛靳持剑的手,钻入了辛靳的怀中。
赵雨暮钻入了辛靳的怀里,那种微馨的香气使辛靳六神无主陶醉其中,手里的剑慢慢降下。
“别动!抱紧我!我冷!”赵雨暮说道。
毕竟,这已是高山间的戌时。
潮气冲人,冷馨钻心,难怪花翎飞蛇全都跑了呢!
“辛靳!我冷!”赵雨暮止不住地说。
“没事!有我呐!”辛靳温情说道。
两个人相拥得更加紧致了,甚至可以说是粘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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