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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八部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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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终于可以回到集贤县的县衙大堂上了。八戒心烦意乱的翻阅完了四年前的《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看着看着,却来了兴趣,看完旧的又拿起新出台的《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在第三页上,有些条款还是被人用黑笔涂抹了记号,其内容如下:

    被派遣劳动者享有与用工单位的劳动者同工同酬的权利;

    劳务派遣用工是补充形式,只能在临时性辅助性或者替代性的工作岗位上实施;

    劳务派遣单位用工单位违反违反本法有关劳务派遣规定的,由劳动行政部门责令限期改正------

    书中交代,这部《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是四年前那部《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的补充性法律,它的颁布者,也就是昭宗皇帝,在这部法律面世之时已经一命呜呼。但是这部法律在当时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进步的表现,昏庸而无能的昭宗总算在临死之前,在贤臣的进言之下做了一件足以永留史册的决定。朱温不是傻瓜,他自然也知道这部法律的意义所在,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它的问世。

    八戒一边看一边愁眉不展,心想这皇帝老子还行啊,也不像传说中那般昏庸腐朽加无能啊,可这社会为什么还这样乱?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穿不上衣服吃不饱饭?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孩子上不起学堂那么多病患看不起医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无法就业那么多人住在风雨飘摇的残舍破院?为什么老百姓的工资始终在太平洋底下上蹿下跳却总是无法浮出水面?为什么物价连续飙升,甚至都飙到了珠穆朗玛的最高点?大堂内还是贼奇的安静,这倒让八戒惴惴不安,似乎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时,一匹惊魂未定的骆驼踱跑着进了大堂,“大人,大人,那些刁民刚刚砸了县劳动监察大队。”衙役甲气喘吁吁目光惨淡。

    没错,集贤县劳动监察大队被早有准备的百姓砸了个措手不及。老麻和阿赛当仁不让的充当了这次洗劫的急先锋。四年前被孔不仁血腥镇压以后,老麻和阿赛被原来的医院扫地出门,为了生活,俩人分别又找了一家事业单位,被派遣的命运自是在所难免。四年以来,他们在新的单位忍气吞声卧薪尝胆蓄势待发,像两头不会说话的牛,付出艰辛的劳动,挤出用血液化成的奶汁,滋润着一个又一个没羞没臊的躯壳,可换回来的无非还是一把仅够活命的枯草。当又一个《劳动者和用人单位之间的责任与权益的相关规定》出台的时候,他们也试着去据理力争,但最终还是体无完肤的败下阵来。败阵的滋味像一坛温度骤升的磷液,点燃了一座座蠢蠢欲动的火山。

    就在昨天,当他们混迹于县衙大堂的时候,临时执掌集贤县的朱掌柜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也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老麻的胸腔里酝酿出炉。于是,在这样一个阳光和煦的早上,阿赛爹偷摸打开了县劳动监察大队的大门,老麻和阿赛带领着穿白衣服的医生和护士穿黑西装的银行职员穿天蓝色西装的航空公司职员穿浅蓝色工作服的执法大队的职员,还有穿灰色衣服的,还有穿绿色衣服的等等等等,他们手拎着锄头铁锹洋镐菜刀锅铲子粪叉子棍子棒子,足足四百多人。他们用的速度占领了每一个最有利的地形。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火烧火燎的人潮用最粗野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发泄着心中的怨恨。他们拆了进院的金门,卸了一楼大厅的银门,砸了各个房间的铝窗,敲碎了铝窗上的有机玻璃,毁了几十张比双人床还宽超的象牙床。当然,那六个双开门的冰箱和六个三米长的冰柜也无一幸免,只是可怜了那些冰爽可口的青岛纯生北京超干人头马XO,可怜了那一沓沓崭新的超薄透明的原装进口的戴上去和没戴一般感觉的避孕套,可怜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和口香糖一般冒着香味的避孕药,可怜了那些被活着冷冻的现在看上去还活灵活现的长白山上的鸟济州岛上的雕伏尔加河上的鱼非洲草原上的猫,更可怜了那些长短不一粗细不一颜色不一的牛鞭马鞭驴鞭羊鞭猪鞭狗鞭兔鞭鼠鞭鹿鞭虎鞭狼鞭,同样可怜了那些虽褶褶皱皱却光滑细腻的妇女的胎盘。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酒,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鞭,统统被他们凿碎捶烂,实在弄不烂的冻得**的东西上面被涂上了一层金黄灿烂的粪便。

    他们拎着锄头挥着铁锹掐着洋镐攥着棍棒,她们别着菜刀举着锅铲子扛着粪叉子,他们像失了鞭的牛像失了鞭的马像失了鞭的狗像失了鞭的狼,她们像丢了胎盘的产妇,将那些只办‘人事’不办人事的**的贪官捅的捅砍的砍砸的砸扎的扎。当然,这些八戒没看见,我也没看见,你更没看见。

    骆驼喘息未稳,一匹魂不附体的**蹿了进来,“大人,大人,那些刁民刚刚砸了县XX律师事务所。”衙役乙吁吁气喘,惨淡目光。

    没错。那四百多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监察大队后直奔县XX律师事务所,但他们没有砸事务所的人,只是让他们的牌匾变成了齑粉。事务所还是老规矩,咨询费三十。卫生费还是三十,但现在是按人头收,四百多人给抹零,算四百,收一万二。阿赛当时就急了,没吹胡子是因为没胡子,瞪了瞪眼抖了抖身体,说,你看我这身肉值多少钱?要是值一万二你就卸吧卸吧拿去吧。门口保安跟**似的瞅瞅这群虎视眈眈的男男女女没敢再吱声。阿赛说,妈的,谁给你们定的规矩,啊,还进门收卫生费,我们就那么脏吗?闪开。双手一推,保安一个后仰,一干人蜂拥而入。

    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被老麻称作美女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虽然只是加上了四岁,却让人觉得有点徐娘半老,眼袋下垂,额头上并排着七道横纹,层层叠叠,如同面案上未经刀切的手擀面,上身穿超低胸白衫,半裸着两颗干瘪的Ru房,透明的白衫让人隐约可见两粒黑色的豆粒,下穿黑色超短裤衩,暴露着臃肿而松弛的臀部,脚穿一双恨天高的红色凉鞋,脚趾上清晰可见一根根半寸多长的黑毛。哦天啊,你们怎么又来了,女律师显然认出了老麻。在曾经的那块年糕的照应下,女律师还算比较客气的一顿慷慨陈词,但最后的结果还是,我们这管不了,也不能管。后来来了二十多位看热闹的律师,其中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好像是资深的家伙,绿豆眼里饱含着鄙视和狂傲说,就你们这破事,走到哪也没人稀的管,我告诉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影响我们正常工作,别说这官司我们不能打,就是能打,也不能给你们这样的人打,看你们一个个那**样,还告状,交得起律师费吗?绿豆眼出口不逊,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阿赛岂是省油的灯,岂能容他这番羞辱。她用旋风般的速度从脚上扯下一只鞋,又用闪电般的速度拽下一只脚套,最后用子弹般的速度将脚套塞进了那张污秽不堪的嘴。绿豆眼先是震惊,掏出袜子,撅着屁股哇哇一顿呕吐,吐出了二十多根像狼牙棒一样长满刺刺的黑虫子,之后是暴怒,叽哩哇啦说了两句鸟语,后面那些穿得冠冕堂皇的律师们立刻摩拳擦掌,露胳膊挽袖子,上来就要动手。

    “干什么!”老麻一声爆喝,“你们可敢。”

    “呜------喂------”四百多人像升堂一样,声音低沉韵律一致。之后事务所内响起了棍棒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锅铲子和粪叉子相互敲击的声音菜刀和铁锹斗殴的声音锄头和洋镐刨地的声音,有的声音沉闷有的声音清脆有的声音纠结有的声音沁人心魂,吓得那些个律师面如死灰,连连后退。

    “你------你们------”老麻脸色铁青,右手食指指着这些渣仔般的禽兽,手臂颤抖,“你们------你们这些败类,看你们一个个穿得道貌岸然溜光水滑跟个人似的,其实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不,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绿豆眼显然被吓破了胆,弓着腰,缩着脖子,双手抱拳,像一个沿街讨要的乞丐,“大,大哥,大姐们,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说。”老麻转身带领着一干人马离开了接待大厅。在事务所门前,挂着那张硕大无比黑白相间让人直冒凉气的牌匾,如同灵堂前被阴风吹落了一侧的挽联。老麻是越看越生气,“摘下来,砸。”

    “那群男男女女跟报仇解恨似的,一人一脚,将县XX律师事务所的牌匾踢得粉碎。”衙役乙捋着砰然跃动的胸脯,心有余悸。

    “砸的好,砸的好啊,这帮缺德玩意儿,早就该有人修理修理他们了,要不然啊------”白龙马的话还没说完,大地突然像一个被饥饿折磨了五六十年的老汉看见米奇蛋糕一般猛地一颤,紧接着不远处轰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山摇地动,紧接着房顶的泥屑像破碎的煎饼一样纷扬而下。

    “地震了!地震了!”骆驼和**破天荒的紧搂在一起,如同一对面临生离死别的恋人。

    “疯了疯了疯了。”身材精瘦的衙役丙像一只细脚伶仃的山羊,跌跌撞撞的蹦跳着飞跃进来。

    “谁疯了?”八戒少见的发出一声尖细的叱咤,“啊,跟死了娘似的。”

    “刁刁刁刁,刁民疯了。”衙役丙结结巴巴的讲述了他的亲眼所见。

    离开律师事务所后,老麻和阿赛率领着四百多人浩浩荡荡的按着原定计划开赴县衙,只是在半路上,高耸入云的‘地狱楼’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心情。那‘地狱楼’,如同一根扎在心头的刺,令他们疼,令他们极度的不愉快。他妈的,我们老百姓连房子都没得住,即便是有地儿住,也是一百个地方进雨一千个地方漏风,说到这个还真得感谢那些贴小广告的,这帮哥们实在是心地善良,他们可能是怕我们挨冷受冻,可是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于是就用花花绿绿长长短短大小不一薄厚不均的纸张把我们的房子糊了个严严实实,那家伙糊的,里三层外四层,尽管不算美观,但能遮风挡雨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呢,不过他们的热心程度实在是让我们承受不了,趁我们不注意,竟然将房子的窗户和门都给糊上了,进屋费劲不说,还弄得屋里漆黑一片,也好,连窗帘都省了。但是在这里,我必须发自内心的给这些贴小广告的朋友们提个建议,下次再贴,你们最好上房顶上去,往房盖上贴,把那些破砖乱瓦大窟窿小眼子都给糊上,哪怕我们付点费用也行啊。你问为什么呀?我得小点儿声和你说,物业的师傅们已经有十来年没维修过房子了。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离题太远了。他们住着高楼大厦而我们却像狗一样住在用泥巴堆成的窝窝里,凭什么啊!不约而同地,恨从四百多人心中起,恶在四百多个胆边升。炸了它,炸了它。顷刻之间,成捆的**有了,满车的炸药来了,是几十个鞭炮铺老板偷摸主动送来的。这些老板一合计,这些东西平日里放在那也卖不出去,一是没人舍得买,二是没人买得起,放着也泛潮,还不如听个响,再说了,这可是炸‘地狱楼’,这可是举县欢庆的大好事,别说什么**和炸药,就算把自己点着,哪怕再搭上老婆,实在不行连孩子也豁出去了,只要能炸了‘地狱楼’,没什么不可以的。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地狱楼’,这个凝聚着统治阶级心血和智慧的结晶体,这个充斥着**和罪恶的安乐窝,在人们疯狂的呐喊声中,在一声声惊天动地的爆破声中,颓废成一片瓦砾和硝烟。

    当然,这些举动不可能不惊动县衙那些嗅觉比狼狗还灵敏的衙役们。这要是放在平时,孔不仁早都出兵镇压了,但现在他不是不在嘛。炸,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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