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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的苦心没有白费,村里的媒婆很给他面子,很快就答复说只要彩礼到位,女方就嫁到庆红村。
“怎么也得让方太见见吧。你告诉女方,筹办彩礼我季明礼负责。”季九当村长霸道,承诺婚配这样的事说话也霸道。
“好嘞。”媒人欢天喜地地走了。
第一次相亲在十里外的新民村,新民村是北阳市有名的光棍村,因为太穷,很多到了己婚年龄的小伙子找不到对象。季九的大儿子季国华在这个村当村长。
相亲地点在女方家。
“吃苹果吧。”见方太像个闷葫芦,女方主动搭讪。
方太摇头。
“那磕瓜子吧。”女方将瓜子盘推到方太面前。
方太还是摇头。
“那。。。。。。”女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看看我的奶壶水热不热?”
“那咋行呢?”方太太紧张了,女方的发音很轻,“壶”字他愣是没听见。
“有啥不行的,你摸一摸就知道热不热了。”看到方太如此局促,女方笑着说。
“不行,不能摸,太热,”方太被吓着了,语无伦次。
“怕热就先尝尝,奶是甜的,尝尝不热。”
方太终于崩溃了,站起身来落荒而逃!
第二次相亲在城里的一家高档茶馆,去之前媒婆说女方是一个漂亮的十八岁大姑娘,求婚的人家很多,初次见面一定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季九给方太准备了一个红包,让他见面时交给女方当做见面礼。
“坐吧。”女方见方太长的周正,挺满意。
方太不坐,他的第一个动作是解裤子。
“你要干什么?”女方大吃一惊。
“该干啥干啥呗。”方太继续解裤子。
“刚见面,你可别乱来。”女方已经吓的花容失色。
“我给你钱,不是乱来。”方太解释,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
“给钱也不行。”女方已经躲到了墙角。
“说好了的事嘛,见面就给钱,你咋变卦呢。”方太已经掏出钱放在茶几上。
“你个臭流氓!地痞!无赖!”女的感到受到了侮辱,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不同意拉倒呗,怎么打人哪?”方太不解。
女方哭着跑了,婚事自然也吹了。
两次相亲以失败告终,季九了解详情后并没有气馁,他又委托村里的媒婆说和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将见面地点选在新民村村口的大榕树底下。光棍村虽穷风景却很美,大榕树是附近村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最喜欢去的地方,季九安排方太与女方在这里见面,也是想借优美的环境缓解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拘谨,为相亲成功创造条件。
或许是机缘巧合,方太与女方谈的很愉快,完全没有前两次相亲的尴尬。女方告诉方太自己姓丁叫丁媛媛,还调皮地问方太真的会功夫吗会什么拳师傅是谁等等,方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扎着马尾辫的聪明女孩,打开了很少向他人敞开的心扉。
黄昏的大榕树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蓝绿相间的彩石间流过,视野里的村庄小桥田埂远山都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你们村的风景真美。”丁媛媛发出由衷的赞叹。
“没你好看。”方太看着姑娘痴痴地说。
“你真坏。”丁媛媛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我可是地道的老实好人”,方太傻笑。
“咱们随便走走吧”,丁媛媛站起来拉着方太的手,温柔地说。
“中啊”,方太的手心里传递着姑娘迷人的芳香,恍若在梦中。
这对一见钟情的男女顺着小河边向村外走去,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外的小树林,丁媛媛看见树林里好像有两个人影,下意识地拉住了方太的衣袖,“里面有人。”
“那咱们到别处去吧。”方太没有在意,经常有附近的青年男女到这里偷情,方太已经习以为常。
两个人转身正要走开,“就。。。。。。”,这个字虽然轻微,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方太的耳膜,他警觉地站住了,经常在江湖上行走,这轻微的声音让方太感觉到了此时树林里的不寻常。
“救。。。。。。”,细若游丝的声音再次传来,方太再没有丝毫犹豫,“你站着别动,站在这里等我”。叮嘱了丁媛媛一句,方太大步跑进了树林。
树林深处,一个年轻的女人仰面躺在杂草丛中微弱地喘息着,血,顺着脖颈上的刀口汩汩流出,将身子下的石头染的鲜红。
方太懵了,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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