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放假了。就赶紧回来吧!我和你妈都挺担心你的。”/br>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你妈怪想你的。听话,快点回来!”/br> “我们等着你,快放假了。赶紧回来吧!快回来。”/br> 亚心听着电话里爸爸沙哑的声音心像是被揪住一样。是生病了么?他知道的每到这个时候爸爸都会得夏季性感冒,身上总是会起红色的痱子,夜晚总是因为痛痒而难以入睡。她仿佛看到两鬓有些斑白的爸爸拿着手机渴盼着他唯一的女儿回家的情景。眼眶湿润了,隐隐中还听到有人抽噎的声音,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是是自己罢了。/br> 泪,终究是止不住的。/br> 人一旦经过蜕变,就会格外的害怕从前的自己。不是性子上的胆小,只是单纯的就是那么怕了。/br> 自从去年那个高三的夏天,自己已经几乎和以前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因为只有断的干净才能彻底的重新开始。呵,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心理上的纠结。无数次的给不堪一击的自己设立内心防线。无数次的咬牙坚持只为丑小鸭变成天鹅的美梦。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原以为做好的一切防守,可是这一刻,却要在一瞬间,瓦解。/br> 想要看看他们是否一切安好,有没有最近改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发生……/br> 可是回家,又该怎么回呢?上次学校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学校给捅到了爸妈那里。爸爸心软,终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是,跟妈妈在一起,爸爸的意见终究是没有用的。更何况爸爸也是一个保守的人,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又究竟怎么面对他们呢?见了倒是家里的一场腥风血雨,见了与其不见……/br> 手里收拾的衣服叠了又拆,拆了又叠。来来回回,许久之后终于归为平静。/br> 兴许还是人可以接受从低处到高处,但却接受不了从高处到低处吧。/br>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时光就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不肯吝惜他的一点风采,不肯停留一下脚步。依稀之间仿佛还能记得昨日懵懂的自己,如今却是画风一转,徒增沧桑罢了。/br> 终究是经历了,才学会了成长。/br> “你要干嘛?”林夕很没好气的的瞪着眼前这个让人反感的人。/br> “哎呀,好歹咱们也是朋友。这放了假的,好说歹说也得是有有一段时间我们才能再见……”说着,手上还不停的拉过林夕手上的行李箱。/br> ……/br> 真是的,今天是学校放假的日子呢!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整整42天见不到亚心他们几个了。整整42天大家天隔一方,却没有一个人送自己。了了呢,更扯淡,是被体育老师叫走了,体育老师??老师,您有什么天大的事必须选在今天这个日子?还说是什么让她参加校园大学生女生3000米长跑。额,这我咋这么不信呢!!/br> 亚心呢,也不知道忙活什么,一大早,就跟自己匆匆告别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踪影,什么朋友么,一点都不仗义。导致自己现在一个人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到显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br> 看着眼前的阿三,林夕沉重的呼了一口气,想想人家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这个时候好歹还可以帮助自己,此时再拒绝,岂不显得故作矜持?/br> “林夕,你家是哪里的?”/br> “奥,那里我去玩过。不过人家都说陕西那地方邪得很。”/br> “就是那个华清池,上次我去的时候……”/br> 一路上阿三不喋不喋说个没完。林夕开始也只是简单的迎合两句。可是,渐渐的两人聊的越来越开心,全然没有了开始的厌烦。本来也是,林夕还算是大半个话唠,当然只是在自己想要回答的情况。/br> “我说呢,你身边的男朋友都不怎么样,至少这样你现在还有个陪……”/br> 林夕的脸抽搐了一下。将兜里的手机摸了几下,冷冷的手机外壳,似是在炎热的夏天冰凉了自己的心。/br> 两个月,瞬间及逝。尤其是没有了高考这一巨大山石。每天都是和爸妈腻歪,逛街,美食,上网,聊天,乐此不疲。可是,体重也是蹭蹭上个没完。整整就是长了10斤。看着好不容易减下来的瘦削下巴,现在已被双下巴占领了领地。啊,有种欲哭无泪的悲苦呀!/br> 而更可悲的是,接到导员通知,开学以后得每周晨跑3次。晨跑!真是要被气死了。想起自己分数条上大英58分那一栏,气的林夕还真想撞墙。/br> 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埂,“遥想当年,自己就是在一节英语课上和同桌悄悄地聊了5分钟,自此,英语课就在也没有听懂过……”哈哈,虽然自己不是悄悄聊了5分钟,但是也是有一曲同归之妙。/br> “那个扎辫子的女生,你快点!”第一天晨跑,林夕就被可恶的体育老师给盯上了,啊!也是,谁让自己刚刚那么傻,给了了介绍体育老师的最新狂野发型,结果那老师耳朵比狗都灵,其结果就是体育老师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是现在的人前丢脸。/br> 什么,你说了了也是考试不及格?拜托,人家的英语成绩可是85,至于为什么来,什么?拜托也不是,他会为了我放弃睡觉,怎么可能??/br> 人家可是被老师钦点专门锻炼,准备参加今年下半年的市里大学生的女子长跑,现在这就是基本锻炼,基本锻炼。懂么?/br> “我说,你们这晨跑队伍还真是壮观,就真好比是一群群壮士,壮士。”说着还呲呲个没完,像是为自己这么一贴切的词而骄傲。/br> 林夕甩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觉得和他这种壮士的男人相比,没有什么说话的**。继续咬着下唇,死命的跑着。/br> 趁此,还八卦的偷偷看着年级里还有哪些熟悉的面孔。/br> 此时,男生的某个宿舍里。大伙都奇迹般的看着这个刚刚才来报道的人。/br> 只见他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把自己的闺房。奥,不!是他的桌子,床铺收拾的一尘不染,啊啊啊啊!这情景在男生宿舍可真是前所未闻。/br> 林逸和社长顿时已经石化。从一开始进入到这个宿舍,就预感着自己的的大学生涯会与众不同。可不,一个杨文,一个郑一宇。两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去年一年,已经赚够了风头今天这一出又是要那样?本来一个宿舍就四个人,开学两天了。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今天终于来了一个,可现在又是要哪样?在这个宿舍里呆,果真自己的小心脏是不够用的。/br> “杨文,还没来么?”一宇看着自己临床边依旧被卷起的被褥,皱了皱眉头。“拜托,您这两座大神。还真是牛掰,想不来就不来,个性的不行呀!”/br> “就是就是,想我当出来的时候,都快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真是想念我在家可怜的老母呀!”说着还极其矫情的用林逸的袖子擦自己的眼睛。/br> 一宇强忍着笑,随手拿了一个护腕。/br> “走了,打球走!”路上,他给杨文打了几个电话,可是电话都是处于停机状态,眉头紧锁。是有什么事么?算了,还是再等等吧。/br> 此时,郊区别墅的二楼,一个人正偷偷的溜进了书房。他蹑手蹑脚的轻生走动着,明明整个别墅没有任何人,可他依旧是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总觉得像是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br> 呲,呲。几乎打开了所有的抽屉,可是,除了一些办公的本子,和一些修身养性的书。其他的一无所获。/br>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感觉一阵轻松。嘴角微微上扬,从未有过的舒适。/br> 刺啦一声,楼下的大门打开了。杨文四下看了看,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立即转身移到了桌子下面。并轻轻的用桌帘遮住了自己。/br> 嚓嚓,听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哔哔哔,应该是在上楼。/br> 擦擦,声音越来越大,在逐渐的靠近自己。更加清晰的还有自己的呼吸声。杨文赶紧用手捏住鼻子,不让一点声音发出来。可是,一个身高182骨骼健壮的青年缩在一个小桌子下面,又怎么会能支持太久?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前面的桌帘也动了一下。杨文立即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充斥着周围。/br> 张逸君走着走着,突然间身后没有了跟来的脚步声。疑惑的回过头。/br> 王大伟看看刚刚明显抖动了一下的桌布。眉头紧皱,身体慢慢前倾。/br> “干什么呀?怎么一个大老爷们的变得这么叽叽歪歪?”张逸君不耐烦的推开房门。/br> 王大伟吸了一口冷气,搓了搓手,见桌布没有了动静,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书房。/br> “大伟,现在这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br> “大哥,这件事比较棘手。最近不好有什么动作,那边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br> “我已经取消了所有的订单。小文那儿我也弄好了。就在这两天。”/br> ……/br> 杨文悄悄地溜出别墅时,已经是满脸的湿气。/br> “最放心不下这个孩子,让他去智利,终究是太偏了。”/br> “我过了大半辈子,再刀口上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够了。”/br> “那边我们的人已经暴露了,现在一切都要抓紧时间。”/br> ……/br> 刚刚所有的话充斥着整个大脑。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br> 哈哈,终于可以解释了,终于可以解释了。/br> 为什么明明自己的义父是他,可是自己的户口本上确实另一个压根就没见过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独自有一套公寓,为什么义父会这么有钱?不是房地产生意,不是销售经理,不是不是,全不是!手掌已经因指甲的嵌入漏出了星星血迹。可是,这股火又该往哪里发?/br> 那是义父呀,是在这个世上对自己有唯一恩情的人呐!是那个在雨夜将自己背起,冒雨跑了大半个小时的感动;是那个罚站自己却在后来总会意味深长给自己讲道理的慈爱;更是那个即使自己危险却永远要对自己保密的心痛哪!/br> 天空突然一阵电闪雷鸣,呵呵,就连上天也要为自己喝彩么?周边的行人都快速的跑着,出租车一辆一辆的从身边经过。杨文,缓慢的走着。在大雨瓢泼的日子,在人们极速奔跑中,一个182的大个子在雨中表情狰狞。很多人跑着跑着,都会很疑惑的看着这个外形看起来还不错的小伙子,可是仍旧是摇摇头跑开了。站台下,很多互不相识的人都应这一个互不相识的人而相互交谈起来/br> 好好的,怎么会是精神病呢?/br> 看样子家境倒还是不错。/br> 哎,真可惜。/br> 有钱人也不容易呀,还是咱们这些普通人最好了。/br> 众人稀稀拉拉的笑着。/br> 阿三刚从车上下来,正要感叹自己的点儿背。顺着人们的目光,一会儿嘴角一抹狡猾的微笑。/br> 当杨文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走出警局,手还在揉着酸疼的太阳穴,眼睛因为刺眼的阳光已经半咪半闭。可是,余光却仍然瞥见了树荫下那辆黑色卡宴,那样安静,低调之中却又不失霸气。他冷笑了一下,准备像相反的方向。/br> “小文,”手腕猛的被人拉住,/br> “君哥,昨晚一晚没睡。一直在等你。/br> ”/br>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保释我出来?怎么心疼钱咯?保时捷,卡宴来回换。他缺这点钱么?”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却未必这样想。他想只有这样,才能让王叔解开自己心里的疑惑。/br> “那是因为军哥他不能见!”声音嘎然而止,王大伟盯着那张紧盯自己的脸,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后怕。刚刚嘴快,差点将军哥的秘密说出来,心里一阵后怕。/br> 他紧张的下意识看看这个他从小看大的孩子,突然发现今天的他跟往常很不一样。是因为第一次进警局么?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那辆车早已没了踪影。/br> 此时,警局里,新人小法正在电脑上“奋笔疾书”,眼里充满了喜悦的光芒。/br> “喂,监控室么?麻烦把刚刚10分钟的监控掉出来。有急用,嗯,谢谢。”/br> 嘴角刮起了这个年纪最纯真的笑容。是真的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么?/br> 林夕趴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腿。一脸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一样。也难怪,这越来越寒冷的清晨,早起以实属不易,更何况对一个体育重症患者,每早的晨跑更像是落井下石,额呃呃呃,要疯了。/br> “嘟嘟,手机提示音是阿三,”林夕很纳闷,虽然可以说上次已经冰释前嫌了,可……/br> “林夕,出来玩呗。”从电话这边都可以听见他的好心情了,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不经意的上扬。/br> 当然这是在她并不知道发生的情况下,如果知道,那么一切会不会又是另一种模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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