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真人果真是天纵之才!”楚寒尚在震惊之中,由衷赞叹。
“是啊,老祖的确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奇才,只可惜,好景不长。”风亦面色阴沉如水,眼中好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那团火焰中,有痛惜,有无奈,有愤怒,连手中的茶杯都被他越握越紧,咯咯作响。
“阁主何出此言,后来又如何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楚寒听的来了兴趣,不再介怀方才风亦试探之事,赶忙追问后来的事。
风亦微微摇摇头,眉宇间溢满了痛苦,仿佛在经受体肤之痛一般,他一脸苦涩,继续说了下去:“日月宗本为三流宗门,那时,坐镇宗内的,就是老祖本人。
在这碧云洲,三流宗门比比皆是,由三个二流宗门所统御,三个二流宗门分别为欺天宗,流影宗,星耀宗,坐镇于这三个二流宗门的分别是三位分神期的大能,三个二流宗门,又由一个一流宗门所统御,这个一流宗门,便是我们碧云洲的最高阶层的统治者,九幽傲寒门,由圣人境后期的大能傲寒老祖坐镇。”
“九幽傲寒门,圣人境后期的存在?”楚寒不由咋舌,因为白了情曾对他讲,从那以后他便是傲寒玄宗的弟子了,不知这九幽傲寒门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傲寒玄宗,亦或是,一个傲寒门,一个傲寒宗,二者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楚寒虽然只是一个元灵境初期的小修士,却知道修仙路多艰难,好比一步一登天,一个大境界中的初期与中期,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实则犹如天蛰,遥不可及,越到更高的境界,修为越是难有存进,因此,想要从一个大境界中的再迈进一步,难如登天,或许有些人穷极一生都难以做到。
与此同理,虽然二者在同一个大境界,可若是差上一个小境界,二者的实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真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原本听到一个崇明真人突破到了分神境楚寒就已经很吃惊了,不曾想到摇光大陆竟然还有圣人境后期的存在,现在的他,只能仰望那种存在,圣人境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遥远。
“没错,正是九幽傲寒门,那傲寒老祖就是一位圣人境后期的大能,楚兄难道没听说过?”风亦虽然再度被楚寒打断,脸上却不见丝毫不满之色。
“惭愧,楚某一介散修,来自穷乡僻壤,的确不曾听说过。”楚寒本想问问这风亦,是否知道傲寒玄宗,转念间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呵呵,楚兄真是谦虚,故事可以继续吗?”风亦笑笑问楚寒。
楚寒道:“当然可以,两次出言打断,让阁主见笑了。”
风亦道:“无妨,这三种宗门的关系,其实就是一流统御二流,二流统御三流,每隔百年,三流宗门要准备一定的修炼资源献给二流宗门,二流宗门亦是如此,届时,一流宗门会分发一定的丹药给三个二流宗门,那些丹药,对修士的修为大有益助,是二流宗门没有能力炼制的,同样,二流宗门也会分发一定的丹药给三流宗门。
只可惜,就算老祖突破到分神境以后,让日月宗晋升为二流宗门,可九幽傲寒门分发下来的丹药,仍旧是那么多,想想,原来三份的资源,现如今要分成四份,其他三宗会同意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在修仙界,资质是先天条件,而修炼资源,亦或是丹药,则是修仙的后盾与资本,故此,修炼资源对修士而言,堪比自家性命,其他三宗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欺天宗,最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日月宗本由欺天宗统御,老祖突破到分神境以后,便意味着能够与欺天宗宗主平起平坐,这令欺天宗主更加不能接受,悲剧,也就从那一刻开始。
为了让日月宗再度跌回三流宗门,一场阴谋便开始了,然而令人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别人打压日月宗就罢了,就连日月宗内,都出了叛徒。”
叛徒就是雪月殿殿主,雪月真实姓名为沈鹤,是拓海境中期的高手,他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实则隐藏的很深,虽然他是水灵根,也得到了老祖的真传,可他仍旧贪心不足,觊觎老祖的自创的阴阳造化诀已久,老祖突破到分神境后,欺天宗宗主以论道之名邀请老祖决战,欺天宗宗主晋级分神境多年,乃分神境中期的高手,虽然老祖刚刚破入分神境,可他老人家毕竟乃同修水火二行之术之人,实力远胜同阶,根本无惧欺天宗宗主,就算是欺天宗宗主设计与他,老祖也有办法脱身。
老祖赴约前,将此事告知了烈阳,雪月二人,烈阳殿主性情刚烈,得知此时后勃然大怒,明知是阴谋,劝师傅不要前往,可雪月却说,老祖要是不去,有损日月宗威名,并且亲自为老祖奉茶,预祝老祖凯旋而归,老祖绝非胸高气傲之辈,只是他刚刚破入分神境,的确很需要一场大战来稳固境界,顺便为日月宗立威,加上老祖本就有把握,所以此战,势在必行。
可谁知,老祖那一战惨败而归,他之所以会败,绝不是因为自身实力的问题,问题就出在雪月的那杯茶,他竟然给老祖下了化神散,化神散乃修仙界十大奇毒之一,无味无嗅,老祖根本没有察觉,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给自己下毒的,竟然是自己视同己出的亲传弟子,雪月!
就在欺天宗宗主要对老祖痛下杀手时,天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对老祖施以援手,那人面目朦胧不可见,周身包裹着精纯到无以复加的天地灵力,有人猜测那是傲寒门的人,欺天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过分了,于是收了手,留了老祖一条残命。
就在老祖回宗的路上,雪月却突然出现,那时的烈阳殿主并不知晓此事,雪月本就与欺天宗串通一气,乘着老祖重伤之际,劫走老祖,逼迫老祖交出了阴阳造化诀,算他还有点良心,见老祖气数已尽,便留他一命。
等老祖回到日月宗以后,宗内二殿早已反目,爆发了一场大战,雪月殿举殿叛出,留下的烈阳殿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烈阳殿主同样是身受重伤,老祖见此惨状,恨之欲狂,怒骂苍天,为何给了自己举世罕见的资质,却不能给自己一双明辨忠奸善恶的眼。
自此日月宗元气大伤,实力一落千丈,就连一些三流宗门都不及,老祖心灰意冷,意欲解散宗门,让烈阳殿的弟子各奔前程,烈阳殿的弟子哪里肯,在烈阳殿主的带领下,跪在老祖的洞府前整整半月,求他老人收回城命。
老祖的状况极度不堪,经脉寸断,灵根被毁,已经无力继续掌教,他见烈阳殿弟子视死如归,忠心耿耿,也是不忍心让他们东奔西走,受人冷眼,于是将宗主之位交给了烈阳殿主,将日月宗改名为烈阳宗,自此老祖不问世事,一直闭关不出。
而从那以后,雪月叛出,开创了雪月宗,依附了欺天宗,实力日益强盛,盖过烈阳宗不知多少。”风亦说到此处,手中一发力,茶杯被他给生生的捏碎了去,整个人愤怒无边,好似一头走出混沌残暴凶兽!
楚寒听过后,也是唏嘘不已,不过并未出言,因为此时的风亦,是真的怒了,他需要平静。
过了半晌后,风亦缓过神来,赶忙起身对楚寒致歉:“抱歉,在下失态了,让楚兄见笑了。”
楚寒摆摆手,道:“无妨,原来烈阳宗有着如此曲折坎坷的过往,想必阁主所谓的余孽,就是雪月宗的人吧。”
“楚兄果然聪慧过人,没错,正是他们!”风亦道。
“那后来呢,后来又如何了?”楚寒听到紧张处,赶忙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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