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诡道保密局出丑 泄口风老鬼子失言】
唐僧往西天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方才取得真经。“内保”质疑特勤宪兵滥杀**分子的动机?战区司令部当然得担心这支前去接运炮弹的队伍是否忠诚党国。当大岭山镇的“解放军南下先遣支队”被全部歼灭,并将株连到的所有通共分子,与“解放军南下先遣支队”的俘虏一并正法。战区司令部因“解放军南下先遣支队”被歼,认为特勤宪兵可以信任。
然而正值“解放军南下先遣支队”被歼,特勤宪兵在连云港接收的汽车与炮弹装载完毕。“内保”对特勤宪兵,尤其是特勤宪兵的最高长官魏二槐,反而是因为获得到一条意料之外的情报怀疑更为加深。潜伏在**内部的特务,情报收集极为困难,在汇报的时侯出于应付差事,将道听途说的内容也用作充当情报。在诸多的道听途说故事之中,提到一条**物资输入的秘密渠道。不过情报中提到这家远在香港的三元公司卖给解放军的西药,五部大功率电台全部都是假货。**的大干部杨世儒正在为接收到假货大发雷霆,他认定这家三元公司是奸商,责令组织部去调查一个名字叫游夙凰的供货商人。
“内保”的局长吴启进老奸巨滑,从看似模糊的情报中嗅出异味。组织部是**的内务部门,怎么会被责令去查远在香港的供货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保密局在香港的机构颇有效率,立刻就将“内保”想要知道的游夙凰是何许人,三元公司公司卖给**的西药,五部大功率的电台均是真货。之所以到解放区会变成假货,那是在香港的保密局同志将货物掉了包。迷底揭开,游夙凰当八路军时期的名字叫二凤,她的丈夫游仕进的公开身份是巫化子手下的团长,秘密身份则是同属于保密局“军保”的资深干部。游仕进本人尚在巫化子的军部待任,而蹊跷的是他所统辖的一个团人马,在他回军部述职的时候,新到任的长官居然能够率领一个团的官兵叛逃到**一方?
游仕进不知道自己被“内保”盯上,而居心不良的“内保”特工手段也着实高明。游仕进在饭馆就餐的时候,“内保”特工控制住跑堂的伙计,给游仕进上的饭菜里下了**,麻醉后绑架到秘密之处施以酷刑审问。“内保”知道游仕进是富家子弟,本来就是**所要革命的对象,以为从他嘴里撬开“军保”的秘密不会太难。却不想二斤半是个横练外家功夫的把式,为了增强身体的抗打击能力,练功时先得用棍棒,铁链等硬物朝自己的身上招呼。“内保”拿游仕进当作财主羔子,那可是看错了眼。
游仕进忽然失踪,这可是关乎到巫化子起义是否会因此泄露机密的大事,西门锁的精神高度紧张。从游仕进是出外就餐失踪的源头查起,终于从一家饭馆的伙计那里查到客人是被几个黑衣人麻醉之后绑架。西门锁立刻就意识到如此专业的手段,绑架二斤半的肯定是“内保”的特工。你敢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义。二斤半是处于麻醉的状态被绑架,想着街上有警察巡逻,“内保”的特工或许就在附近就有窝点。通知几家报社的记者到场,全副武装的士兵以清查**奸细的名义,在辖区之内进行大搜捕。凡是先前已经掌握是在为“内保”提供情报的眼线,以及没有公开是“内保”身份的秘密特工一律当作**的奸细逮捕。恰巧赶上“内保”的副站长与几个部下身着便衣在街口蹲守,西门锁不晓得“内保”要抓的是什么人,请跟随行动的记者拍下“**分子”鬼鬼祟祟的照片。找个可靠的士兵换穿便衣,从“内保”秘密特工的后方朝记者的身边开上几枪。记者被差点儿射中的子弹吓得半死,请求西门长官赶紧命令士兵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内保”的副站长与几个部下受到两面夹击,一阵激烈的枪林弹雨过后,各家报社都刊登出号外,七个“**特工”秘密渗入泉城,于街头与我搜捕奸细的**官兵发生激烈枪战。**官兵神勇无敌,渗入泉城的“**特工”悉数被击毙,无一漏网,市民可以安心……。
西门锁亲自审问逮捕到的“内保”特工,确认二斤半是被秘密绑架。关押二斤半的地点也查到,然而策划的主谋是“内保”副站长,几个参与绑架行动的特工均被击毙,“内保”秘密绑架二斤半的居心不得而知。请示敌工部,有暴露危险的紧急情况下是否可以提前起义?
得到的回答是当然可以,倘若能够熬到连云港的炮弹运回,则是起义的最佳时机。
西门锁虽然信任二斤半对党的忠诚,却也晓得“内保”酷刑折磨的厉害,并不是什么人都扛得住。是在以静制动中等待连云港军火到手的最佳起义时机?还是立刻劫狱救出二斤半?拿不定主意,电报请示魏二槐定夺。
解放军为了等待这批炮弹的到来,部队暂时不向泉城的西面运动。可是李长官应该及时下达车队回返的路线,却是迟迟未作决定,实在是有悖常理。收到二斤半被“内保”秘密绑架的遭殃电报,魏二槐觉察出李长官为何迟迟不下达行走路线的担心所在。倘若这批炮弹落入解放军之手,国民党本来就信心不足的防御工事,岂不是要雪上加霜?这事拖不得,拖下去不但会影响到解放军围城的大计。已经确定起义的巫化子,时间长了保不准会出现泄露秘密的意外变故。尤其是滞留在兵营的特勤宪兵与物资,拖一天便增多一分危险。然而急又急不得。危如累卵的泉城,别人避之犹恐不及。着急忙慌的往里钻?岂是吆呼几句“誓死效忠党国的口号”可以释疑?
一条不知是否有价值的商业情报,保密局从中嗅出异味。香港的特工也未见得高明,采取的手段与泉城的“内保”完全相同,也是想以秘密的方式绑架游夙凰。绑架的对象一个女人,保密局特工视如小儿玩耍的游戏。弄开门锁,行动组长亲为表率,带一个彪形大汉的属下入室。行动组长的手里拿着蘸了乙醚的毛巾走在前面,彪形大汉的手里则是拿着一根麻绳。俩人蹑手蹑脚的进入卧室,却没想到事有变故,屋里睡的女人已经换成了春莺。
不速之客进入卧室,手里拿着乙醚毛巾的行动组长触到通了电的八号铁丝。
彪形大汉不知道他的长官是触电,见长官突然倒地抽搐,本能的伸手去救,其结果就是也被电着。
春莺等到两人都被电倒之后才出手,可是一个女孩要对付两个成年男子,毕竟会有些害怕。事先准备下的硬木座椅颇有些份量,抡起来奋力往过砸。硬木座椅非常的结实,一点儿也没有损坏。再看彪形大汉被椅角砸得脑壳崩裂,无常鬼索命,已是乌呼哀哉。
将电得半死不活的绑匪堵在卧室门口充当肉盾。缴获的两枝手枪轮番装填子弹,与其他几个忌惮会误伤到长官的绑匪对射。
换住在隔壁的二凤被枪声惊醒,立刻给香港的皇家警察打电话。
春莺的枪法极准,碍于香港是英国人的租界,得理也不可随意取人性命。再则说香港这地界迷信风水,大楼若是死上几个人,非被当作凶宅不可。春莺在与绑匪对射中只求将歹徒打伤,不要人命,一直坚持到香港的皇家警察到来。
绑匪作鸟兽散,然而几个受了枪伤的绑匪逃避不及,被香港的皇家警察逮捕。
保密局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流产,担负大楼保洁的女工功不可没。白天有陌生人向保洁女工使钱,打听游总经理居住的楼层和房间。此时游总经理就在办公室,不直接去办公室?而是打听游总居住的楼层和房间?保洁女工知道行此下作之人必定是居心不良,将打听消息的陌生人带去见春莺。一面对春莺使眼色,一面对说陌生人董事长的房间装饰考究,卫生是这位漂亮的小姐打理。保洁女工得到比陌生人使钱高过数倍的厚赏。春莺与二凤换住房间,拉两根通电的铁丝伏击绑匪。
手脚快的新闻记者拍到中枪绑匪的照片,究根溯源,很快就从照片查到几个绑匪的真实身份?竟然全部都是国民党保密局的特工!舆论界哗然,掀起一波声讨国民党特务的声潮。保密局虽然竭力否认属下有人参与绑架,却也晓得众怒难犯的道理。知道这次绑架风波过后,三元公司的买卖经营必定会愈加小心。香港毕竟是英国人的租界,有道是弱国无外交。凡是洋人,民国政府都惹不起。更何况楼内有不知底细的高手,十几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尚且不是人家的对手,暂时不好再打游夙凰的主意。
“内保”顺着游夙凰这根藤蔓摸瓜绑架二斤半,可无论是晓之以**阶级斗争的对象,许以高官厚禄的诱惑,还是酷刑折磨,诸般手段用尽,啥话也审不出一句。面对杂牌军也参与抓捕**?动辄就行凶杀人的野蛮行径。然而杂牌军有记者在现场拍的照片,以及刊登颠倒是非的演义故事,功课做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公开场合被大兵击毙的副站长等几个特工,人家有记者证明是“**分子”先开的枪,大兵还击在后。当下泉城正处于危难之际,凡事以军人优先,更何况人家咬定击毙的是“**分子”。行凶的士兵领受到勋章与赏钱,“内保”真可谓是有苦说不出。“内保”明知失踪的眼线与特工是被大兵拘押,可是人家睁着眼说瞎话,不承认有这么回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之奈何?申冤无门,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特勤宪兵装满炮弹的两百多辆卡车停在连云港郊外的守备团兵营,李长官说车队停在守备团操场是为了安全着想,然而谁又能说这不是有软禁之嫌。这边为车队发不出去着急,那边往警察局送去的日籍遣返人员又被退回。
连云港警察局的几个长官研究过后一致认为,在泉城逮捕的日本鬼子,除了一个是勾结**,出卖维县城防的大竹七男,七个妇女都是日本国籍的**分子。烫手的山芋干嘛要接?倘若是能榨出点儿油水的犯人还好说。没有进账,反而还要倒贴遣返的费用?连云港警察局找出一百个拒绝接收的理由,将犯人送回。
特勤宪兵的车队已经装满炮弹,李半秃子不想再为这些日本人浪费粮食,主张就地将大竹与七个妇女都释放了事。
怎奈得河源孝男已经将花子的骨灰,买块墓地安葬的费用,以及有可能会要了大竹老命的信封交待给松下加带。河源孝男为这几个日本妇女如何能够回国操心,想到魏二槐无所不能,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此时唯恐夜长梦多的魏二槐正在为车队滞留在兵营着急,河源孝男求助帮忙,真可谓是来得及时。昨天在装炮弹的时候,魏二槐就留意到码头西边有一艘日本货船正在装货。想要使车队尽快启程,等是最无奈的下下之策。何不从遣返日本人这件事行邪招?制造一起涉外的国际事件,或许可以促使李长官早下决断。
两队人马分工妥当,魏二槐先往连云港当地的保密局。将警察局退还遣送回国的日籍罪犯,以及当下泉城正处于即将大战之际,特勤宪兵担负着运输弹药之重任。总而言之,这些日本籍的**人个个都是危险分子,不能与载运弹药的车辆同乘回泉城。可是这些日本籍的**毕竟是危险分子,放掉恐会危及到党国的安危,杀之又恐招惹上国际舆论的谴责。泉城也好,连云港也罢,俺们毕竟是同在保密局麾下效力的兄弟。倘若同门兄弟可以接手这些遣送回国的日籍罪犯,那是在好不过。
无端冒出几个遣送回国的日籍罪犯?连云港当地的保密局哪里会愿意接手。可是来者的军衔是少将,而连云港保密局站长的军衔仅仅是个少校。保密局的家规甚严,即便不在同一个单位,也决不允许以下犯上。连云港的保密局站长不光得给人家立正敬礼,还得恭恭敬敬的听长官训示。不过话又说回来,桥归桥,路归路。泉城要遣送回国的日籍罪犯,连云港的保密局没有兜揽闲事的义务。对魏长官推诿说:在连云港这地界,遣送罪犯回国应该是政府官员所司的工作。本站长官卑职微,不敢僭越保密局职权范围之外的事物。
推诿扯皮是民国官场的堕落风气,魏二槐原本就没有打算能在这里解决什么问题。目的是要让连云港的保密局知道有这么一支特勤宪兵存在,下面要演的戏法才好开锣。和颜悦色的对连云港保密局站长说:你们有你们的难处,俺们可以理解。警察局那边已经打过交道,犯不上再去讨嫌。看来也只能往驻军那里去求助,或许他们可以接手这些要被遣送回国的日籍罪犯。然后才是说到他在泉城还有些公务,要借用保密局的电话联系。似乎是通过电话才晓得巫化子保释了五个**的嫌疑分子,当即对战区司令部表示不满。说自己要亲自往南京向毛局长,国防部报告巫化子之所以保释**的嫌疑分子,其反心已是昭然若揭。若再不对其采取非常之手段,叛将陶明谦便是前车之鉴。命令在泉城的工作人员要严密监视被保释的**嫌疑分子,只要掌握到他们与**之间有勾结的确凿证据,即可逮捕,亦可先斩后奏。
到达驻军司令部之前,别克车先停在路边的卖杂货的小店。打电话给守在另一处有电话机的李半秃子,魏二槐的命令只有四个字:立即行动。
一小队膀大腰圆的特勤宪兵闯进码头,不由分说,凶神恶煞般的将在码头担任守卫的警察驱赶到一边。
值守的班长只是问了句长官来此为何事?肩扛中校军衔的傻弩陈便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警察班长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胸前挂着照相机的李半秃子走上船,不问人家愿意还是不愿意,将要遣返出境的大竹,以及七个日本妇女都押上日本货船。态度傲慢的递给船长一张盖过特勤宪兵印章的公函说:这几个是触犯中国法律的日本人,俺们奉民国政府命令,现将他们统统的遣返出境。你们将这几个罪犯捎回日本之后,在这纸公函的空白处填上捎人耗费的钞票数目,直接上天皇那里去报销。该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河源孝男在逐句翻译其间,李半秃子拍下日本船长阅读公函的照片。河源孝男刚才翻译完,傻弩陈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中国话,也不等人家回答。一声“开路一马斯”,带着特勤宪兵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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