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夜未睡的我们很是疲惫不堪,眼前的事物好像都在晃动。
祝台顶着一双熊猫眼,看似好像已经熬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躺地就睡,我自然也跟祝台差不多。
现在腹中是又饿又渴,嘴上都泛起了白皮,整个人严重性的陷入疲劳过度状态,我跟祝台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迈出了破庙的院墙。
也多亏是白天,如果是夜里,我们俩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出了破庙,此地的阴气较重,像我们此刻的状态,很容易被邪祟缠身。
东方的太阳已是日上三竿,温馨的阳光洒向了大地,照射的地面上,泛起了一丝金黄色,让人看着很是舒适。
我扭过头看向已是远离的破庙,发现这么温暖的大阳光,可就是照射不到破庙屋顶,而被远方的一片树林给遮掩住了。
没错,正是我跟祝台来到的树林处,祝台虽然精神上已经支撑不住,但他还是强忍着困意,拿出了天文罗盘,跟着天文罗盘指的方向,我们俩又再一次的来到了诡异的小树林。
树林里的气温,跟我之前走的地方就有很大差别,本来还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可是来到了小树林,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
这股阴冷,不仅仅的是从扑面来的,同时就连脚下都能感觉到,阴冷从脚底板流入到整个身体,最后在深入骨髓。
哪怕是裹一床被子,也抵挡不了这股极其阴冷寒意,它好似不惧任何的东西,我看着死寂的四周,这心里头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股阴冷所致,祝台更是冷得牙直打颤,看着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我给发现了。
我们俩一路上无话,我心里总结了昨晚的事情的经过,自己在昨晚发生的事情中学到了不少的经验,也见识到了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看见的。
而祝台的一身本领,远远超乎我的想象,这也让我意识到,一个有师傅和一个没师傅的差别。
我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也没祝台那样的本事和觉悟较高的能力,如果昨晚是一个人,恐怕就不会这么安然无恙了。
其实黑暗中的世界,比光明中的世界还要残酷十倍,在黑暗的世界中,没有谁会可怜你,更不会对你的懦弱而留情。
它们视生命为空气,草芥人命都是家常便饭,它们没有法律的约束,它们不需要怎样的看法或评价,妨碍到它们的人都得死。
这就是我,从昨晚所发生的事中明白的道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主宰着它们,而强者才是它们的法律,它们的约束。
我跟祝台倒是耷拉着脑袋,望着地上走路,有祝台的天文罗盘带路,我们俩很快就来到了自家小院。
小黑狗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它见我回来了,跑到我脚下蹭了蹭,好似是在迎接我的意思。
我累得都前胸贴后背,哪有什么心情跟小家伙玩耍,我径直的来到屋子内,坐着椅子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祝台已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而我坐着客厅中,休息了一会儿,也去楼上睡觉了,客厅中只剩下小黑狗,它摇了摇几下尾巴,便忠诚的趴在了门槛上看家。
我倒是不担心有贼潜入,大白天的不会有贼的,就算有贼偷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整个屋子内最值钱也就是我的房间里东西了。
再看老王家,他早晨起来站着院子里刷牙,好似已经忘了昨天的事情,王芸静到现在还没起床。
听说自己的老爸说了事情的经过,她也就不觉得害怕了,昨天哭泣完全是被那些刁蛮的村民起哄吓得。
老王刷完牙,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也就是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婆锻炼的那种太极拳,等老王打完了一套太极拳后。
他做了个深呼吸,便停顿了下,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早饭还没做,赶紧跑进了厨房。
百洼村就是这样,一到了秋天快要接近冬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起来的比较晚,天气又冷也没农活忙,起来早了也就显得无聊。
老王昨天被人戏耍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百洼村,这也就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了,老王好像对这些,并不在意。
他对村民的这些谈笑,只是笑笑敷衍而过,他这一次的改变很大,不像平日里的那般小鸡肚肠,村民从此也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老王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对百洼村的村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甚至对老王比较熟悉的村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还是平日里熟悉的老王吗,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不久后村民们又再一次跟老王和睦的相处了起来。
而我睡觉的时候,突然梦见了一个很奇异的景象,我发现自己漂浮在黄河的壶口,我俯视着整条黄河崎岖的蜿蜒。
不过有些不同寻常的是,壶口瀑布的下游十里龙漕互相冰结在了一起,隐约间好似形成了一条银色的冰龙。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种情景,我漂浮在壶口,突然耳边响起很有震慑力的声音,回荡着整条黄河。
“孩子,你是天命之子,可知道?”
我听得有些发愣,什么玩意儿,天命之子,是什么东西,我心里遐想着,却不知不见踪影的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得记住了,一旦遇到了什么危及到自己生命之事,大喊三声,吾乃天命之子,方可化解你的灾难,切记此计只能帮你度过三回。”
听着这个回荡在黄河上而铿锵有力的声响,好像个老者在我耳边讲话,但我却问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漂浮着半空中。
随着老者一声仰天大笑,便消失在了我的耳边,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了。
从窗户看向外面,只见此刻的天色已昏黄了起来,我打了个哈气,便又继续沉睡了过去。
对于自己刚才所梦见的,我并没当回事,这什么跟什么,净是胡扯,我打心底只认为是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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