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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絮儿说，那点可怜的希望，是以剥夺我做女人的资格为代价的，换句话说，那样，我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蓝天医生脸色骤然一变，情绪激动地说，那又怎么了，我不是……
凤絮儿摇着头说，听着，我要做一个完整而又完美的女人。
蓝天无奈地说，絮儿，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不手术，就意味着你放弃了生命。完美与生命相比，哪一个更重要，你要想清楚了！
凤絮儿说，蓝天你不懂我，你永远也不懂我！
蓝天声嘶力竭地说，我不懂，我是不懂！你至少还做过女人，你至少还是个女人，你生过女儿，你还有儿子。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是意义上的一个女人，不照样活着吗？
凤絮儿晃动着蓝天的肩膀，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蓝天情绪激动地地说，你做过女人，你生过女儿，而我……
凤絮儿瞪着双眼，逼视着蓝天说，蓝天，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
蓝天自知说漏了嘴，慌张地掩饰说，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凤絮儿不依不饶地说，你分明说我生过一个女儿，你什么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告诉我！
蓝天自知说漏了嘴，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在这特殊的时刻不小心吐露了出来。她躲躲闪闪地捂住嘴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说。
不！你说我生过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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