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一个长的像花一样的美人送回来的。 ”忘忧的声音伴着雨声淅淅沥沥像大提琴弦上落下的音符。
“你没骗人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漠离长叹一口气,将伞向向忘忧推了推。
没有推动。
“很失望?”
“难得有美人观赏。”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忘忧表示很惊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礼尚往来?
看忘忧闭口不言,君沫离无趣低头上下打量起全身上下,看看大难不死后自己有没有缺损什么重要的零部件。
“啊?”
她着通天一叫,把忘忧吓的够呛。连忙问道:“又怎么了?”
“手臂!”君沫离抬手,将衣袖拉开。笔直的伸到忘忧面前,只见那节藕臂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符文,重重叠叠不甚繁锁。
忘忧低头细看,更觉这线的精妙,每根线丝都挨着肌肤的纹理经络,不像画上或绣上的东西反而似天成。
“看来神仙给你好东西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好东西?”
“那你怎么确定的是神仙。”
“……”君沫离面上扯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暗骂着把人带沟的家伙。
忘忧见君沫离有点渗人的笑容,“噗”的一声笑开来。牵了她的手拉她起来。
夜凉风盛,她一身湿透,冷水冲刷下的娇艳近妖,却也是微微颤抖,是该回去换衣服了。
君沫离却反手狠狠的拍了他手臂一下,抢过伞,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进了船仓。
“啦~啦啦~~啦啦……”
船仓因为今夜突来的暴风雨热闹非凡。
人群或坐或立,不安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毕露无疑。
君沫离穿过那条布满沮丧的走廊,进门便看见呆坐着的狐狸。
君沫离继续哼着歌,找寻换洗的衣服。
“祭祀的歌。”狐狸没头没脑的喊了句。
君沫离刚想问祭什么祀的歌,却被胡篱一把抱住。她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带着近乎狂热的崇拜。
“怎……么了?”君沫离懵了。
“天神!”胡篱看起来比出青丘还要兴奋,“君姐姐是我九狐一族从上古起便一直侍奉的天神——鸠。”
“伟大而神圣的天神你样子可真狼狈。”忘忧盘腿坐在甲板之上,紫水晶一般剔透的瞳盯着漆黑一片的海面,风雨依旧呼啸着。
“我想比起还有一半的灵魂不知所踪的魔君要好多了。”对于突来的讽刺意味十分浓厚的话語,忘忧没有转身却不留余地。
后面的人发出疑惑的喔字,打着把鲜明的红伞,懒洋洋的走到他的身旁,居高临下的道:“我想就算少了一半的灵魂也比一个賴走不走的死人好多了是吧,渊。”
忘忧将黑面摘下,用那张艳丽无比的脸回击了一个轻蔑的笑。
“还是老样子。”他放下伞,冰冷的雨却没有沾湿他的衣服。
忘忧闭目,并不想理他。
他却席地与其对坐道:“你说说当初鸠是怎么看上你的。”
“看起来你很闲?”忘忧睁眼,半威胁道:“我想需不需要我为你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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