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翰卷剑而起,各人表情不一,陆成却是淡然一笑,早就想试试这魔剑的威力,之前百般欺辱那总管,便是这个原因。
陆成心中一念,嗡的一声魔剑显化而出,握住魔剑的那一刻,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这魔剑原本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种无敌的气概由心而发,陆成不顾境界的差距,不退反进的迎上季翰。
双剑相印,季翰手中宝剑在触碰到魔剑的那一刻,发出不甘的器鸣,碎裂开来,散落一地。
季翰心中一惊,同时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这是只有在大境界上的差距才会产生的压制啊!
来不及继续思索,一把奇特的大剑便刺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剑长六尺六寸六厘,剑宽一尺有余,刀身上一道道纹络,似乎是无数的魔王在这剑中。
剑入季翰身体的那一刻,季翰体内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体内涌进魔剑里,直到季翰如同干尸般的遗体落在地上的时候,众人才惊醒过来。
原本跟在季翰身后的老者满脸狰狞的暴起冲向陆成,身上浮现出大量魔气,单手成爪攻向陆成。
陆成心中一颤,一种死亡的感觉充斥全身,这股力量绝对是破茧期的强者,陆成如同之前的季翰一般全身被压制,心中苦笑一声,不知道剑灵能不能保住自己。
在空中的老者狰狞的脸上却挡不住眼中贪婪的神色,为了这魔剑牺牲一名家族天才绝对划算,得到这把魔剑,自己的实力极有可能会超越家主了,越想越兴奋。
就在要将陆成击杀的时候,老者的身躯如被电击,飞退而回,一口精血猛地吐出,飞快的夺门而逃。
原来都被惊的失神的三女和侍卫,纷纷昏睡过去。
一时间整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陆成呆滞的站在原地,一道身影在餐桌边的玉凳上显现初来,这道身影披着一件墨色的斗篷,浑身阴气翻涌看不清容颜,这道身影取出一壶酒和酒杯,不顾陆成自斟自饮起来。
陆成回过神来盯着那道身影,“你便是剑灵吗?”那道身影笑道:“剑灵吗,墨疯是这样向你介绍自己的嘛,你口中的剑灵需要沉睡一段时间,短时间你可别指望他,否则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你没了不重要,耽误了墨疯的大事可就万劫不复了。“
“那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承诺的事我已做到,嗜血已经破开三道封印,嗜血之力便可以抵挡金丹境的强者了,接下来的路你就自己走吧,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耽误了,就此离去,赠你一印,可保你三次,你要记住强者的路上靠的是自己,不要寄希望于他人。”
话毕,斗篷人身体虚幻起来,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陆成胸口一热,一道印记显化而出,三个骷髅在胸膛之上分三角而存。
愣了一会,陆成醒悟过来,想不通何必再想,自寻烦恼罢了。随机便恢复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
走到雪儿和萍儿身边将她们唤醒,对她们随口胡编道,天降死神将老者击退了,雪儿和萍儿自然不信,不过她们也知道,这种事知道了只怕不是好事,便没有再问。
距离此处不远的景阳殿中,“这等力量上景国中怕是只有国师才能做到吧,另外一道力量似乎是破茧期的强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景王疑惑道。
景阳殿下,一道身影回到:“国师府传来消息,国师离开了,在这宫中能有破茧期的实力的外人只有那季家的季安了。”
景王闻言一喜,问道,“许真,国师当真离去了?”
“卑职执掌上景国宣庭,专司情报,不会有错,国师离去之时,曾留言,此去不再回来。”
景王的眉头大开,如同一座巨山从身上卸去,追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回陛下,近两日来陆续有一些魔修再上景王城中聚集而来,其中不乏修仙界和皇朝中人,怕是来者不善。”
景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都是一些小虾米罢了,你先下去吧。”
许真应声而退,王座背后的画壁一动,这画壁竟是一道两面门,轩林从中走出,拱手道,“兄长有何事需要轩林做的?”
“魔剑出世引来了一些觊觎鼠辈,你暗中保护那孩子,国师离去,再无内患,如若得不到这次的矿源,怕是我上景国就要自生自灭了。”
“明白了”轩林领命而去。
“你胆子真大居然在宫中行凶!”景菲指着季翰干尸般的遗体质问道,至于那随身的老者,应该是不忍杀戮或者忌惮上景国,最后饶了陆成了吧,景菲暗想到。
云儿见陆成似乎不愿搭理公主,微微躬身道:“公子被赐封为护国将军,怕是公主没有权利质问国帅。”
“怎么可能,父王怎么会这么糊涂,赐封一个小屁孩为国帅,我倒是要去问问父王怎么会这么做。”景菲自然知道雪儿一个宫女事不敢欺瞒自己的,便转身而去,向景阳殿而去。
侍卫们也随着公主离去,两名侍卫架起季翰的遗体去处理了,刚刚还满满是人的屋子又剩下了陆成和两女了。
陆成看气氛如此沉闷,嬉笑道:“两位姐姐怕是惊魂未定吧,要不小弟我为两位姐姐高歌一曲。”说罢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要唱歌的模样。
两女见陆成这般模样,从之前的震惊中也醒悟了过来,萍儿对着陆成也笑道:“怎敢劳驾国帅大人为了取悦我们,而献丑呢。”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中,杀戮事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初次亲身经历,一时间失神而已。
上景城内一名老者捂着胸口走进一座楼台,楼台之上摆放着一把古琴,一名样貌清秀的少年双手抚琴,缓缓弹奏。
老者来到这名清秀的少年前坐下,说道:“云公子,我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控制季翰的心智试探,那小子使用魔剑能发挥出相当于金丹一层的实力,我便想夺剑而走,族中天才被害,想那景阳王也不会为难于我,奈何有高人出手,人未出现便把我击成重伤。”
“我早说了,季安大人不必着急,这上景城中盯着这把魔剑之人,不知凡几,你我联手把握极大,让别人探路即可,季安大人却不听劝告非要做一只螳螂,以我只见你我而人做只黄雀岂不快哉。”
“劳烦云公子如此助我,实在惭愧,不过云公子究竟是何目的?”
“之前我就说过,得到魔剑后,我自会告知,季安大人不必着急,将那魔剑形态描述下便先去疗伤吧。”
“公子为何如此帮他?”云山身后的一名女子问道。
“何处此言啊,是这老儿在帮本公子而已。”
“公子若是那般做的话,只怕和季家会无法共存了。”
“听那老儿所言,那把魔剑确是嗜血魔剑,世上没有永远的和睦,只有利益有没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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