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尿急,可他但凡出宫,就没有勇气一个人去茅厕。做为一枚正值妙龄的伪娘,被人看到蹲着嘘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会菊花凋残,所以,常喜叫上常胜和他一起去。
这样一来,书房外面就只有阿木和二木头了。偏偏他们两个都拿一个人没办法,那就是五奶奶。
眼看五奶奶拎着寒光逼人的短剑像一头小母老虎一样冲进书房,他们除了张大嘴就只有发呆了。
庆文帝正在吃点心,这点心在宫里吃不到,这是街口小寡妇卖的老婆饼,每次来杜天行这里,他都要让杜天行打发人去给他买上几十个,吃不完的带回宫里,赏给那帮小妖精。自家相公和那女人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她笑盈盈地走了,准备轰人去了。
可刚走几步,就觉一阵头晕,可能是刚才来的时候跑得太急,累了吧。她没当回事,又往前走,可才迈开腿,身子便晃悠了几下,摔了下去。
她没有摔到青石板地上,杜天行一个箭步抱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自家媳妇一向心宽,怎么就给气晕了。
杜天行顾不得再去陪天庆帝,抱着林妙就往后宅走,边走边对路上遇到的小厮吼道:“把大夫请来,快!”
府里供养着大夫,很快便来了。林妙已经醒过来,听说要让大夫把脉,她就抱怨,不过就是晕一晕,小题大做。
杜天行瞪她一眼,亲手在她的手腕上铺了丝帕,请大夫把脉。
林妙嘟着嘴,看向别处,杜天行伸手把她的小脸板过来,也就这么一会儿,就听大夫笑道:“恭喜五爷,恭喜五奶奶,这是喜脉啊,月份还浅,但凭学生的经验,确是喜脉无疑。”
林妙呆住,这么说来,好像小日子是有些时候没来了。
她一直担心因为生麒哥儿早产,会影响以后的生育,现在说怀就怀上了。
杜天行更是大喜过望,打赏了大夫,就高兴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上一次林妙怀孕时,他没在她身边,这一直是他的遗憾,这一次,他会陪着她,直到生产。
“柴妈妈,您快去库里看看,缺什么补品马上让人去买。”
“玉娘,您看这床是不是要换换,夫人昨天说睡着有点硬。”
……
庆文帝吃完老婆饼,还没见杜天行回来,心里寻思着,小美人该不会杀夫了吧,可别,那小子虽然抢了朕一个媳妇,可朕还真不能没有他。
“常喜,常胜,快去找找杜爱卿。”
那两人磨蹭着进来:“万岁,不用找了,若是您不叫奴婢,奴婢们正想和您请假呢。”
“请假干嘛?”
“杜夫人有喜了,那些人都跑去领赏了,杜大人手面一向很大,奴婢们也想去讨赏。”
庆文帝顿觉一群像马又像骆驼的生物从头顶飘过,你们是逗朕玩吧,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就这么一会儿,就有喜了?
朕准了吗?
你们不是生了一个了吗?怎么还生?
好在杜天行终于记起来皇帝陛下还在书房里晾着,连忙回到上院,见他兴冲冲进来,脚步都带着风,庆文帝泪牛满面,杜爱卿啊,原来你还记着朕。
常喜和常胜看到杜天行两眼就冒出光来:“恭喜杜大人又要当爹啦!”
杜天行随手就是两个厚厚的封红,把庆文帝气得牙都酸了,两个混帐,从来没见过当太监的穷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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