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是受的伤,而有些则是……
半安是经历过情事的女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惊讶的低叫了声,又忙捂住嘴。
半安的肩还在抖着,声音已经泣不成声,“夜安,你……”
这时候,赫平也过了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谢夜安看到赫平之后,之前和平救她发生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顿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他们,面对赫以楠。
谢夜安抓着衣服,含泪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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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平看着长椅上一动不动,失魂落魄的半安。
心里突然紧紧拧巴着,他想伸手去拍拍她的后背,但是理性却在告诉他,不能,她是少爷的女人。
他不想看她哭,每次看她痛苦悲戚地表情,他总会想他宁愿代替她去受那些悲痛。可是他知道又知道,他没有资格,他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又或者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过,她仅有的全部给了那个叫做赫以楠的男人,那个对所有人都心狠手辣,唯独对她倾覆一切的男人。
这种想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的冲动是从什么时候而起的呢?他问过自己无数次,答案是,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相遇时,她瘦弱的身体撑着伞,踮着脚,颇带些吃力给他的少爷打着伞,脸上倔强不屈的时候。
又也许,是她在阳光下,草地上,没有任何顾忌,肆意欢笑时的样子。
又或许她伤心时,紧紧抿着唇,故作坚强,让人心疼的样子。
但他越加的肯定自己爱上了这个善良,坚强,又时常受伤的女人,一个自己最不该爱上的女人。
过了许久,他看见女人孱弱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抖着,她似乎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声音。
赫平清楚地知道,长椅上穿着单薄的女人在哭泣,最后他还是握了握手走过去。谢半安看着夜安手臂上脖颈上那些痕迹,心里像针扎。
等她反应过来,后背突然出现一双宽大的手,男人手上还有一方灰色格调的手帕。
谢半安没有抬头,接过来,道了声谢。
赫平试图安慰眼前的女人,“安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夜安很乐观,她会挺过去的。”
半安却使劲的摇头,自责的喃喃道:“不,赫平,你永远不会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国外。是我,是我这么多年没有及时找到她,她才会被人……是我,就说现在,如果不是以楠,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夜安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更何况,现在我爸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害得以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都怪我太犹豫了!”
赫平看着极度自责的女人,把所有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其实想告诉她,赫以楠和他把伤害过夜安的人都杀了,活口一个不留。
其实这不能怪她,如果夜安懂得自爱的话,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但最后,他只温声说了句,“别伤心了,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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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风顿起
骤起的风将女人的长发打乱,女人的脸庞没有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惨白。
女人眼里突然闪现的恨意越加明显,“谢半安,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要你全部还给我,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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