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子在一旁见了只是阴阴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在壮汉们的簇拥下耀武扬威地出了大牢门,江西支部长紧跟其后,却又拉开了一点距离,若是他能做主的话,离开了大牢,大家便分道扬镳的好。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大牢外巡逻的警卫队人员,见这些狱卒簇拥着张友能和一个老人出来,本想迎上去,和张副官说笑几句,拉拉彼此关系,顺便在交流一下感情,却不料这些狱卒一个个如狼似虎,如临大敌般冲了过来,他们下意识地让出了路!
等着这些人渐渐走远,警备队当值小队长何其美才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厌恶的说道:“一群就知道哗众取宠的小人!”
“老大,你看那是什么?”他身边一个看上去比较干练的警备队眉头紧皱地指着地上的一道似有似无的鲜血,这鲜血也不大只是一点点的从大牢里面延伸了出去。
“哼,大惊小怪的,还能有什么?”捕头何其美气哼哼的说着,转身想走,却没走几步,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脑袋,即脸色铁青,匆忙的跑进大牢之中,迎面便见那些个狱卒如出生赤子般地捂着下面,一脸羞愧地站在在他眼前的时候,待他们七嘴八舌的将经过讲完之后,何其美脚步一软,两眼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老练的警备队员忙伸手一把将他搀扶住,小声的说道:“老大,为今之计便是想办法夺回张副官,否则……”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其实也用不着说完,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何其美点点头,转身跑出大牢,大吼道:“兄弟随我一起夺回常大老爷!”说着就冲了出去。他身后的警备队员也纷纷跟了上去,顺着血迹,在大狼狗鼻子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追了过去。
钢铁马蹄声咚咚的在大青石石板上响起,或许是刚刚经历过南昌革新党人暴乱的缘故吧,王大胆子带着这些壮汉,簇拥着张副官,朝着城门口冲去,江西支部长几次想要中途离去,却发现警备队跟在后面如影随形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们,根本无法摆脱,王大胆子准备的倒是充足,二三十个强壮土匪人手一匹马,只是他们的速度似乎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起码以江西支部长的估计,这些马也是吃足了劲儿,他们早就出了南昌城了。
嘈杂的脚步声渐渐地从前面传来,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护军使表弟被王大胆子劫持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总队长胡忠的耳朵中,他急忙调动一个大队的人马从后面追了过来
样包抄在王大胆子的前面,后面的何其美也紧紧地赶了上来,两支人马兵合一处将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蛋围在了中央。
总队长胡忠大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劫持张副官,当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快快跪下投降!否则乱枪之下,绝无活口!”
王大胆子三角眼散出一道冷光,瞪了瞪胡忠,忽然哈哈大笑道:“胡大队长,好久不见,你似乎忘记了我这个故人了。”随即抢过捕快手中的一柄火把,将自己的脸映照在众人面前。”
“赣西巨匪王大胆子~!”
胡忠惊愕的叫了起来,他身后的那些警备队也在听到王大胆子三个字之后,引起了一阵骚乱。
王大胆子十分满意的欣赏着众人的慌乱,壮汉们一个个骄傲的昂首挺胸,似乎他们才是官兵对方才是强盗一般。
王大胆子抬起三角眼,阴阴地笑道:“赣西巨匪这四个字是众位父老乡亲的抬爱,实在是愧不敢当,这位兄弟不认识老朽,想必是新任把总刘德刘大人吧!若是袁皇上都知道了老朽的威名之后,那才真正的算得上是扬名立万!”
“大胆~!”
何其美闻言大怒,他是警备科班出身,但自小也是四书五经教导出来的,这等无父无君之语一处,顿时脸色一变,拔枪就要毙了王大胆子。
“嘭~!”
一声爆炸声从王大胆子的手中的响起,何其美脑袋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身子软软的倒在马上,马却因为爆炸声惊吓而去,拖着尸体在青石板上涂鸦出古怪的血腥图案。
小队长就这样完蛋了,什么大好前途,锦绣前程就这样化为了乌有,他手下的警备队顿时乱作一团,像是一团被开水浇过的蚂蚁一般。
“唉~!”王大胆子轻轻地吹了吹还在冒着烟的枪管,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地说道:“还真是年轻气少啊!”
胡忠勃然大怒,这王大胆子竟敢在他面前枪杀自己的属下,真不愧是响当当的赣西巨匪王大胆子,也真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看着动怒的胡忠王大胆子呵呵大笑,一把抓过张友能,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往张友能的脸上轻轻一划,鲜血和疼痛让晕乎乎不知所谓的张友能一下子清醒过来,顾不上脸上的血迹,立即杀猪般的哀嚎道:“救命啊!胡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吵什么?这般乱吵吵真没有一点功德心!”一个强盗很气愤的说着,随后啪啪打了张友能两个嘴巴子。
王大胆子嘿嘿一笑道:“胡大人怎么样,张副官的歌声比起那些秦楼楚馆中的女婊也不差吧!”说着刀子再次划在张友能身上,张友能哀鸣着,忍不住大声喊叫,却见刚才那个很有公德心的强盗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忙将放大的嗓门又缩小了不少,但真实虎头蛇尾,让这些强盗哈哈大笑!
胡忠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攥的紧紧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王大胆子真是胆大妄为,不过张友能现在在他手中,却是有些投鼠忌器!
江西支部长混在强盗之中,从刚才枪杀何其美,到现在活剐张友能,他都一一看在眼中,虽然心中对张友能,对北洋余孽对这个世界有千万种不满,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过了。若是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吧!
他脑中的想法似乎被王大胆子察觉到了,王大胆子阴阴一笑,伸手扯过江西支部长,将匕首握在他的手中,说道:“张副官似乎并不喜欢老朽动这刀子,那么就麻烦一下这位小兄弟主刀吧!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鲜红的血顺着明晃晃的匕首缓缓地流下,滴在空中,滴在地上,滴在每个人的心上!
江西支部长望着手中的刀子,有些颤抖着说道:“我?”
王大胆子极为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小兄弟自然是你!想想这张副官对你所做的一切,今天就是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时候了!!”
“不要~!”
张友能惨叫着吼道,刚刚有点愈合的伤口再次绽开,鲜血如昙花一般在午夜盛开。这些无冤无仇的强盗尚且能够,更何况和自己深仇大恨的江西支部长呢?自己落在他的手中,不用想也知道了。
胡忠忙大声喊道:“放了张副官,今儿就绕过你们!”
王大胆子阴阴一笑,伸手拍了拍张友能的肥脸,笑道:“胡忠,你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没搞明白情况啊!”
“哎呀~!”张友能发出渗人的惨叫声。
“现在我说了算!”王大胆子阴阴的说道:“立即让开一条道,放老子和弟兄们出去,否则张大爷身上的肉可就没这么多!”
一挥手,似乎无意中碰到了江西支部长的胳膊,刀子嗖的一声插在张友能的胳膊上,一块手指大小的肉带着皮飞落到众人面前。
胡忠狠狠地盯着王大胆子,无奈的挥挥手让手下人让开一条道儿。警备队员脸上充满了悲愤和屈辱。
王大胆子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胡大队长还真是识抬举,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再见!”说着又从袖子中摸出一把刀子,伸手就朝着身下大黑马屁股上捅了一刀。
“嘶~!”
大黑马吃痛的跳起来,疯了一般的朝着城门口兵那边冲了过去,强盗们纷纷跟了过去,朝着城门口奔去,江西支部长知道要想活着回去,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城门刚刚关了一半,几匹快马风驰电掣一般冲了过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人马就已经到了面前,刀光闪动,那些堵在门口的官兵便人头落地,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鲜艳的血被夜色浸染成诡异的红,守门官兵一下子做了鸟兽散。
城门失守,再也没有可以阻拦这些强盗的了。
王大胆子跳下马,拿起一颗官兵的人头,朝着辽中城门上大书“王大胆子到此一游!”写完一甩手中的人头,翻身上马奔罗霄山而去。
胡忠望着强盗们拍马而去嚣张的身影,狠狠地吼道:“王大胆子,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碎尸万段!”
王大胆子哈哈大笑道:“告诉常振邦,回准备去拿五千现大洋过来赎人吧!”说完哈哈大笑一骑扬尘而去。
胡忠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为天边的一点,刚刚愤怒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转身去了督军府。
“启禀大人,张副官被王大胆子劫持而去,同行的还有孙猴子乱党的江西支部长。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不要太过自责,一切都在本官的计划之后”常振邦点点头道:“你回去之后将那些因公殉职的兄弟们呈报上来,本官不但给他们发双倍抚恤还要厚待他们的妻儿老小。”
胡忠道:“多谢大人,只是张副官的事情……”
常振邦挥了挥手,道:“张副官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会处理,倒是你们警备队经过这一次的南昌之乱,力量已经被严重的削弱了,在很多人眼中已经是大不从前了,你现在工作的重心便是和裕华总办一起重建警备队,保持并维持五支警备大队的规模,加强现有警备队的力量,以便在刘世发旅长的协同下维持好整个南昌市的治安!”
胡忠道:“大人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正说着话,刘世发从门外匆忙跑了进来,胡忠见他如此慌张,忙退了出去。
常振邦见他这般慌张,不由得眉头皱起问道:“什么事这般慌张?”
刘世发道:“只有丁效兰一部归顺大人,其他两个混成旅在得到大人攻占南昌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已经南下赣南,只待李廷玉回去,便一同起兵讨伐大人!”
常振邦淡淡一笑道:“李廷玉回不去了!”
刘世发松了口气道:“恭喜大人,又收收服一员猛将!”
常振邦道:“不不不,我并没有收服他,因为我打算弄死他了。”
刘世发道:“此人文武双全,节操又好,正是可以帮助大人治理江西的左膀右臂啊!”
常振邦摇了摇头道:“文武双全可以帮我也可以害我,节操又好却不知道这节操给的是我还是别人,若不能保证他心中有我,为面部后患,还是除掉他好了。毕竟得到他只不过将江西治理的好一些,得不到却是心腹大患,甚至让兄弟们遭受灭顶之灾。”
“大人你在想想好吗?李廷玉在江西素有人望,若他归顺,赣南不战而得,更有三个师的战力归入大人麾下,还望大人三思啊!”
常振邦想了想,道:“看你面上,我杀他之前,在劝他一次!若此人还是不知道好歹,不肯归顺,则休怪本馆出手无情了!”
“卑职替李廷玉先谢过大人!”刘世发说法对常振邦行了一个重礼,随后退了回去。
常振邦对王德旺道:“去将王熙凤叫到督军府前,就说本官请他看的戏已经准备好了。”
南昌城内中的混乱过去了好几天之后,男人们总算可以大着胆子上街走动,女人们也可以稍稍敢走出家门不远的地方买些蔬菜吃食的时候,就听到督军府前面传来几声炮响,这炮声让很多人大惊失色,不少人扭头就往家中跑去,但也有不少人蜂拥到了督军府前。
只见一队雄纠纠气昂昂的九江军兵士押送着那些被俘的革新党江西支部的高层来到了督军府外,然后一字排开跪在了地上。常振邦来不及准备护军使的衣服,只得穿了一身李侯爷的督军服,在王熙凤的陪同下笑眯眯地来到这些人面前,用脚踢了踢这些人道:“你们这些革新乱党当真是会闹事,看看好好地一座南昌城被你们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估计南昌的女人想要嫁人都难已当正房了。”
“有道是宁为英雄妾,不做怂人妻,她们成为革新同志的女人这是莫大的光荣!”一个操着浓重赣南口味的革新党说道。
常振邦笑道:“想必你的族中的女眷更愿意当咱们九江好男儿的妾室吧!来人啊,调查一下此人的家庭背景,将此人家中一切适龄女眷都交给赵先生处理。然后将此人阉割之后,打断四肢,送给赵先生看门护院!”
那个人一听顿时口吐白沫,吓昏过去了。很快两个马弁便将这个革新党人拉了出去。
那些被革新党和乱民祸害过的百姓们叫骂着从菜篮子中摸出鸡蛋菜蔬等物纷纷丢向了此人,甚至更有人冲过来对着他们拳打脚踢,若不是九江军兵士拦在哪里,这些革新党人早就被愤怒的百姓活活打死了。
“你们这些无知的百姓懂得什么。老子们帮她们解脱封建旧道德的束缚,这是好事!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王熙凤一脚踢在此人肚子上,痛得此人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如虫子一般在地上翻动了半天,常振邦道:“此人颠倒是非,打断四肢,丢到厕所粪坑之中,让人都看看他们的新道德!”
“你不能……”那人在地上挣扎道。
常振邦道:“本官能,因为本官是旧道德的维护者,本官是老百姓的父母官,本官有本官的操守,所以本官有权利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以大快人心的方式惩处,以安抚百姓受伤的心。虽然本官不知道老百姓在你们这些革新党人的眼中算什么,什么都好,但百姓在本官眼中便是这高高在上的天,便是这五谷丰登的这地。”说完挥挥手让两个马弁将这个如蛆虫一般的革新党人拉了出去。
常振邦大义凛然地说完这些话,周边看热闹的人群立即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又有很多臭鸡蛋,烂菜叶子如雨点般砸了过来。
王熙凤道:“这些革新党人当真毫无廉耻,真是死不足惜,不过卑职不知道为什么处理这些败类的时候,大人赢得了民心,而卑职得到的却是众口一词的职责。”
常振邦道:“还要注意方法。革新党人天怒人怨,你却只顾着自己出气,忘了让百姓出一口恶气,百姓不指责你指责谁?我在百姓面前,依法依理诛杀乱党,百姓出了恶气,民心自然归我所有。待处理完这些乱党,你陪我出去见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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