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玉的出现如一颗璀璨的流星般让在场的人无不自惭形秽,尤其是刚才那些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出他身影的警备队队员来说更是奇耻大辱,常振邦也佩服他竟然能忍得住烈火的烧烤,更让他恐惧的却是此人智计百出竟然还能料敌于先,若不是常振邦偶然感到厨房中有些异常,这才三番五次的探查其中,恐怕便是翻遍了整个南昌城也无法找到李廷玉的藏身之地。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对于这样的人才,常振邦看的很重,所以才会出言试探,当从李廷玉口中说出司马懿和魏武帝的时候,挣扎在杀与放之间的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挥挥手让人将女人放开,两个九江兵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女人的胳膊,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地朝着李廷玉身边走了几步之后,一个纵身扑到了李廷玉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刚才的一幕实在太可怕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能够硬撑下去的,可是一到了李廷玉的怀中,委屈与屈辱便如苦涩的调味品一般洒落在她的心头,让她忍不住痛哭起来,小男孩见李将军和妈妈模样,忍不住伸手往脸上刮了刮道:“这么大的人还哭,真是丢人啊!”火柴盒子从他口袋中滑落,常振邦忙过去从地上捡起火柴,顺便摸了摸他的头道:“大人哭的时候,小孩子千万不能看,否则妈妈会害羞的!”小男孩点了点头,晃了晃常振邦的手说道:“叔叔,你陪我玩吧!”
常振邦笑着说道:“好啊,不过今天是不成了,你看妈妈都哭了,你若不乖乖地待在这里还贪玩的话,妈妈可是要打你肉肉的。”一听这话小男孩赶紧伸手捂住了臀下,哀求的说道:“不要啊,叔叔不要让妈妈打我啊!你再把她抓起来好了,她的脸都快哭成小花猫了。”
正说着李廷玉大步走来,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道:“晓松,怎么你的脸这么干净啊。”小男孩自豪地说道:“这位叔叔用很味儿的药水帮我洗的,很干净吧!”李廷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很干净,但是这味儿,爸爸受不了,你跟着妈妈去洗一洗吧!”小男孩一听到妈妈两个字脑袋当即摇的和货郎鼓一般,道:“我不要跟妈妈去,妈妈会打我肉肉的。”“那你和这位叔叔一起去吧!”常振邦指着自己的马弁头目王德旺说道。小男孩可怜兮兮地说道:“叔叔你和我去洗好不好。”常振邦还未推辞,李廷玉大声呵斥道:“晓松,不得无礼,常叔叔日理万机哪里有空陪你玩啊。”
常振邦笑着说道:“和小孩子玩我是乐意的很啊。”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六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道:“据探子来报,李侯爷的侄子李赫已经抵达赣南,与赣南镇守使李廷玉被正式推举为赣南讨逆军正副统帅!他们聚集了三个师的力量,已经于昨日在宁都兴师问罪!并于当天一举夺去了乐安,崇仁,宜黄三县,兵势已经抵达抚州附近!”
常振邦听了看了一眼同样风轻云淡的李廷玉,淡淡一笑道:“小孩子不听话开始胡闹了,李大哥不介意我让人出去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吧。”
李廷玉道:“小孩子不懂事教训教训一下就好了,李侯爷为人还是通达的,只要不死总不会怪你的。”
常振邦道:“我与李侯爷叔侄相称已非一日,这李赫虽然狂妄粗鄙但也算是我的世兄世弟,该怎么出手我心中有数,不过李大哥若是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跟着过去。”
李廷玉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李赫这个小家伙许久不见,竟然也学会了扯虎皮做大旗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果然是孺子可教也,不过大人你倒是心宽,就不怕我临阵倒戈,那对你辛辛苦苦经营的九江军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常振邦听了哈哈大笑道:“李大哥说笑了,你能为兄弟披甲上阵,兄弟是求之不得,便算是李大哥临阵反戈一击,我的九江军也不过是多收一颗人头罢了,又何足道哉!来来来,今晚李大哥这里被小弟搞得有些不像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妨和嫂夫人令公子一起搬入督军府中,一来能让嫂夫人和令公子睡个安稳觉,二来也可以看望一下李侯爷,你们是二三十年的弟兄了,想必有很多话想说吧。”
女人拉了拉李廷玉道:“将军,我觉得……”
李廷玉笑道:“如今的南昌城已经完全掌握在护军使手心中了,不论我们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如去督军府中安歇,我还真有一些话想要问问李侯爷。”
女人见李廷玉这般说,也只得应承下来,小孩子一听要去常振邦家中住宿,不由得欢呼起来,常振邦伸手抱着小孩道:“晓松,叔叔家有很多好吃的。让你吃个够!”
“叔叔你家有巧克力吧,我超级喜欢吃西洋人的巧克力,又香又甜特别好吃,奈何爸爸说那种东西老贵了,不舍得给我买!”小男孩看了一眼李廷玉很失败兴奋地说道,李廷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道:“孩子,你不要为难叔叔了,就算你现在说了,叔叔最快也得明天给你买来,你倒不如说些桃酥啊,关东糖之类的东西,这样叔叔晚上就能给你吃好了。”
小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说道,我想吃鸭子了,叔叔你能给我们一家人一只鸭子吃吗?”
常振邦笑着道:“没问题,叔叔不光请吃你鸭子,还会给你预备巧克力!”
“真的吗?”小孩子兴奋地拉着常振邦的手晃来晃去,待得到常振邦肯定的回答之后,欢呼起来。
常振邦笑了,王德旺别克车开了过来,常振邦亲自为李廷玉开了车门,挤进谦卑之态,与刚才防火烧人之人神态无二却判若两人。一旁收队的九江兵未免有些看不懂他了,不过看懂了又如何,看不懂又如何?都是跟自己这些大头兵无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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