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耿思冶还是不放心,他在空空荡荡的厂房里辗转来回,边跑边喊岳徵羽的名字,希望她能突然从某个柱子后窜出来,捂上他的眼睛说:“我在这儿呢。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然而,她没有。
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耿思冶终于确信她不在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既然岳徵羽没有在室内发现照明设备的开关,那许是去了外面呢?
厂房四处三面上了锁,只有他们进入的那一出能出去。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耿思冶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谁料他刚踏出厂房的大门,他身后两扇沉重的铁门竟像是有人推动般迅速合拢。
“砰”的一声激起地面扬尘,迷了他的眼。
任是耿思冶无论如何敲打踢踹,大门纹丝不动。
岳徵羽她……在里面……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耿思冶产生了个可怕的想法。
他可能……就这样永远地失去她了。
岳徵羽只觉得自己在下坠。
真是怪自己手贱,明知道那个开关不对,却伸手去按。谁知道灯没亮,地却陷了。
掉落前,她遥遥地看向耿思冶的方向,只看到一个向上爬的黑影。她本想很呼喊,却在最后止住了。
算了,不能让他分心。
更何况,隔着么远,他根本听不到。
“砰。”
她落在一个巨大的气垫上,就像是电视里有人跳楼时常见的救援器材。室内很暗,不远处却有光线。岳徵羽扶着气垫站起,向着那唯一的光线走去。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推门时,门却应着感应自动打开了。
大量的光线一下子投射进来,岳徵羽本能地挡住眼睛,等她渐渐适应室内的亮度时,发现身后的门已经紧紧阖上了。
她回头看向前方,只看见了一片洁白,尤其是顶上的吊灯,仿佛是死神雪亮的镰刀,白晃晃的光线令人睁不开眼。
这里,好像是手术室?
从她的视角看去,她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一张张手术台和随时可以移动的无影灯。
岳徵羽有些不寒而栗,就连深呼吸时仿佛都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室内静极,饶是她将步子放到最轻,依然可以听到她的脚步声。不知走了多远,她终于看到一方办公桌,以及桌前坐着的、穿白大褂的女性。
听到岳徵羽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冲着岳徵羽一笑:“是你呀,我还是以为是岑姐姐亲自来呢。”
她的笑容和她的嗓音一样甜美,和她手中薄而利的手术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岑姐姐?
不会是岑桐吧……
这个姑娘看起来还是学生的样子吧。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手中的手术刀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没等岳徵羽想清楚,只见那个嗓音甜美的、穿大白褂的姑娘冲着她扬了扬手里的刀,岳徵羽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捂住了口鼻,带着特殊甜味刺激性气体在她口鼻中蔓延开,残存的意识告诉岳徵羽,她吸入的一定是乙醚。
最后的意识散去前,岳徵羽听到一声低低的呢喃:
“真是没办法,只能拿你来试刀了。”
只可惜,她再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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