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如尘暴般铺天盖地地袭来,短短的时间内,岑桐很快尝到了“流言蜚语”“荡***妇羞辱”“集体孤立”“故意恶心”等伤害,这其中有直接伤害者、也有不动手的领头者。
但最多的还是看热闹且有时落井下石的旁观者。
可是,她们估计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岑桐的性子。
虽然她与人为善处处退让,但这不等于她性格懦弱不善反击。
很快,膈应岑桐时间最长的同桌受到了岑桐突如其来的反击。堆得比平时高一倍的书山砸在她头上时,她终于感受到了平时岑桐被她推倒的书山砸到的滋味。
偏偏那时岑桐并不在教室里,她从书堆中探出脑袋后就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正值午休时间,众人酣睡未醒,有的听到声音被吵醒后还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向她这边看来。
同桌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可捉摸的寒意。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岑桐的了解其实太少太少了,直觉告诉她肇事者就是岑桐,然而她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况且这么久以来,岑桐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要让她就这么相信刚刚的事态源于岑桐,说实话,同桌内心也是怀疑的。
但调离的心思就这样在同桌的心中潜滋暗长起来,从不将岑桐放在眼中的她,渐渐地开始关注岑桐。
果然,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越来越多。
明明记得算出正确答案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填到讲义上的答案都出了问题,作业的错误率一天比一天高,以至于任课老师已经开始找她谈话。
对此,岑桐表示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心理把戏罢了。她这个看似从不理她、不和她说话的同桌,其实比任何都在意她的动向。每次批改过讲义的讲义发下来,同桌总是抢着去传,以便于第一时间藏起自己的讲义并将岑桐的正确率看个清楚。
岑桐的成绩比同桌好,这一点她同桌心里清楚,岑桐更清楚。
其实她同桌的正确率从不曾降低,不过是岑桐的正确率大幅提高了罢了。只要比对岑桐的错题本,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错题本上的条目永远大于讲义上的错题数。
这也就是说,岑桐在交作业前已经对过答案并修改了。
这样一比较,同桌的错误就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同桌极端自卑却又极端要面子,由于是高二才考上实验班的,因而十分恐惧自己会因为成绩不好而被人歧视。
岑桐正是抓住了同桌的这点小心思,无情地用正确率碾压她的自尊心,等到她忍无可忍的时候,故意将有错误答案的讲义装作不经意地“丢到”同桌眼前,而自己借故离开。
这时,她的同桌绝对抵挡不了内心对于正确答案的渴望,将手伸向她所设下的陷阱……也因为这样,她的同桌被任课老师找去了谈话,回来时神情几乎是崩溃的。
岑桐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的同桌看着她,欲言又止。岑桐却只是耸耸肩,就当没看到一般扭过头去。
但岑桐却没有忘记在事后“无意”让同桌看见那一对一错两份讲义。
明白真相的同桌立即要求调位置,要求彻底原理岑桐。
岑桐却只是在她“哼哧哼哧”搬东西的时候,对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你终于走了,我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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