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里。
楚景天听了如媚的话,惊讶道,“玻璃?”
“嗯,这是我在海边拿的石头,将它放在火上烧试试。”
当透明的小石头呈现在两人面前时,楚景天诧异地望着如媚,“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石头含有大量二氧化硅,你听得懂吗?然后,我是不是该解释二氧化硅是什么?然后,再讲解化学元素?
如媚回望着楚景天,眼睛眨呀眨,最后决定换个说法,“我在南焰时,有次在海边用石头搭灶烧火,无意发现了这个事情。”
“难道说,海边的石头不一样,能烧成玻,玻……”“玻璃!不过,我搭的灶没有完全变成玻璃,所以,我认为海边的石头,不一定就能烧成玻璃。”如媚将谎圆到底。
“照你这么说,那个自称能趋鬼近神的人,是个骗子!他还让百姓出资,祭海!我现在就让人将他抓了!”
“等等,百姓需要信仰。你这么一抓,岂不让百姓恐慌吗?”
“你有什么好主意?”楚景天望着如媚,虽是疑问却是肯定句。对于如媚的聪明才智,他是越来越佩服。
如媚讪笑,真不敢呈楚景天的佩服,她不过是书看得多点,知识比古人多些而已,哪有什么聪明才智?
“依海边三个灶的透明程度,海边的石头含二氧化硅成份很高,我们得保护起来,以后用得上。正好乘人恐慌之际,让海边成为禁区。”
“二羊化……归是什么东西?”
“呃……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年长者这么说过,在南焰时……”如媚笑看着楚景天,满眼的心虚。
重点不在二氧化硅,楚景天接着说道,“海边是盐场,若是弄成禁区,只怕有人会反对,不过,若是说海神着怒,他们也该会害怕。”
“这就是我不赞成抓风水师的原因,百姓需要信仰,做了好事有神灵保佑;做了坏事有恶灵惩罚。咱们只要将风水师请来,让他放出烟雾弹,你再以佑国之名,将海边圈成禁区。
至于海边的开发,就交给自己人做。产盐或产玻璃,都是个大进项。”“呵呵,你这脑袋瓜子,总能蹦出新奇的词。至于大进项……谁都不嫌钱多。呃……你不信鬼神?”
“难说,若说不信,我怎么会来这里,若不信……至少玻璃一事,我是不信海神之怒的。”如媚边说边抛着石头型玻璃玩。
楚景天抢过玻璃,好奇地问道,“玻璃能赚钱,它有什么作用?”“若是打磨成装饰品,它能像水晶一般好看,至于另外的用途……暂时保密!”事实上,如媚不知如何生产平整大块玻璃。
若是试验成功,将窗纸换成玻璃,想想都十足的现代气息。
问题讨论完,如媚便回了房间,楚景天接着忙海边的事。
待如媚醒来,决定去厨房准备食材,制作方便宜带的食物。打开门,就看到送她回房间的侍卫,手足无措苦着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不用守着我。”“我没有事,就是,就是……如媚姑娘,你劝劝姚王,让他赶紧赴任。别说官员任职有期限,就说这路……
虽说现在下雪,但去北疆的路还算好走,万一出太阳,雪融化泥路泞烂难行。若是等到太阳将泥路晒干,又不知得过十天半个月,或是更久。”
“你有心了,我会劝姚王尽快离开。早餐时,你就想到了,为何不提醒姚王?”楚景天是因为自己才没有赶路,如媚内疚地向厨房走着。
侍卫也不避讳,爽直地说道,“姚王心中只有您,您说不赶路,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这样不妥,可是,总比他一人冷这么多年强!”
“有你们关心他也一样呀!以后再遇到不妥的事,尽早提出来。我初来北疆,有许多事不懂,还望你提点。”
“我们也想关心姚王,可他不准我们跟着他,不然,他就突然失踪,消失个几天。”……
如媚在侍卫的陪同下,忙了一夜将方便面和披萨做好打包。“如媚姑娘,你怀着孩子,早些睡,剩下的交给我做。”侍卫每过段时间就提醒一次,如媚懒得回答了,直到……
“不用休息了,天已亮,待剩下的做好,我回去洗漱,一会儿马车上休息。倒是你一会儿要赶路,我让姚王给你一辆马车吧!”
“没事,就一晚没睡算什么?以前在军营训练,三天三夜不睡的事都有!”
因为如媚要赶往北疆,楚景天二话没说,留下亲信忙内海边的事。他扶着如媚上马车,“以后不准熬夜,这样对孩子不好。”“知道了,我的姚王!我要睡觉,睡觉……”如媚上了马车,卧在睡榻上就睡着了。
从北疆边界赶往北疆办事处的方向,有两天的泥泞路要走,这会两边都是陡峭高地,一下雨或化雪,这儿的路便成了泥塘,特别难行。
所以,虽然天空大地都白茫茫一片,可对于楚景天等人来说,算赶路的好机会。
必须赶在太阳出来前,完成这段路程,否则车马人难行!
如媚被香气袭醒,楚景天将泡好的面,还有热好的披萨摆在几桌上,望着如媚将醒未醒的样子。
“你看着我干嘛?”
“你已经睡了近三个时辰,昨晚一定累坏了,吃完这些再睡吧!”
“确实饿了!”如媚爬起来,吃着香喷喷的食物,开心不已。见楚景天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如媚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吃?”
“暖炉烧水有限,只以冲泡一个人份,我在等水开。”楚景天发觉唐突,转看向暖炉,突然冒了句,“谢谢!”
“什么?”如媚丈二和尚摸不了头脑。
“谢谢你相信我,将自己交给我;谢谢你做的面和饼,让我们节省了时间赶路。”看着如媚睡得香甜,楚景天满足却也晦暗:她没将自己是外人,同时,她也没将他看成正常男人。
好吧!楚景天不是那种意思,就是……如媚对他,太放心了。
也该如此,如媚,向来没心没肺惯了。
可是,她若没心没肺,又怎么会对龙莫邪放不下?那人可是伤了她不止一次两次。虽然那些暗杀者不是龙莫邪派去的,可他没有保护好如媚,就脱不了关系。
“嘻嘻,不用谢!我就是嘴馋,吃不惯冷面馒……”如媚正说话,手还端着面汤,马车突然一顿,她差点被汤泼到。
楚景天利索抢过汤碗,关心道,“烫到没有?”“没,发生什么事了?轮子陷进泥坎……”如媚正说着,外面吵闹起来。
楚景天面色一凝,寒气充满周身,却违和的轻声细语道,“你在马车里,不要出去。”他说完就出去了,正当如媚好奇地推开车门时,就见楚景天突然折回,将金蛇鞭塞进她手上,“不要出来,听话。”
为了御寒,马车没有窗,门是木头做的,被楚景天从外栓住了。
如媚在狭小的马车里,听着外面的打斗,有种熟悉感。记得她替名出嫁时,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当时,她就是听芸香的话,坐在轿子里,差点没被刀砍死。
不行,她得出去!
“楚景天,放我出去!”
“哟!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还带了个女人来北疆!”粗旷怪异的声音,响彻在两高地间,让听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媚吞了吞口水,敲击着心口,减缓压力,“景天……”
“你我的恩怨,别牵扯其他人,她不是你能肖想的!”楚景天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如媚的话。
坐在马车里,如媚都感觉到楚景天的寒气。
“哈哈哈,本来没什么想法,听你一说,老子就偏偏要看看,马车里是何许人!听说轩辕气候好,多产美女,看来,老子有福气喽!”
随着粗旷的声音后,周围响起一阵笑声,看来,对方有备而来,人数多了几倍不止。
虽然如此,楚景天依然将马车护在包围圈内,不准对方靠近。但是,好汉敌不过人多,他的人越来越抵不住了。
当大刀破马车墙而入,不动后,如媚反而冷静下来。刀主应该是死了,所以……如媚用力蹬向刀边的马车墙,‘碰!’墙应声出现个大洞,如媚钻了出来。
楚景天一愣,忙跃过来保护如媚,顾不上对方的攻势。
如媚看得心惊肉跳,甩出金蛇鞭,差点打到自己。
没想到,使鞭还有技巧,不然得伤已。
楚景天及时抓住了鞭尾,才令如媚幸免于难,只是,鞭尾瞬间染上血色,令如媚心口一窒,“景天,快松手!”
就在同时,周围挥来四把刀,如媚想也不想,向楚景天冲去,将金蛇鞭还给了他。
北疆前统治者,看着打斗中,楚景天抱着美人,手执金蛇鞭,游刃有余,气得牙痒痒。
既然楚景天要作死,自己不如送他一程。想着,敖啸天冲进人群,所及之处,侍卫纷纷倒地。
楚景天的人本来就少,之前已疲于应付,看到敖啸天杀进打斗中,伤了自己不少人。手执金蛇鞭的他,孤注一掷,强行催动金蛇鞭的最高使用法——遨游金龙。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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