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
一左一右传来两声惊慌的声音的同时,只见两道身影往樊荣华而去。 纵使两人再快,也没有惊木下降的速度快。
还没等两人靠近樊荣华,那惊木已经落在它不该落的地方了,樊荣华的脚上。这惊木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实实在在的铁木,可想而知樊荣华被惊木砸到的脚是什么下场了。
没能及时拉开被惊木砸到的樊荣华的师爷和班头,立即一人捡起惊木,一人扶着樊荣华坐下。
争吵的两人被突然的变故吓得一声不敢吭。他们不知道樊荣华是什么时候来到公堂的,也不知道惊木是怎样砸到樊荣华的脚上的,只知道这事一定与他们有关。
韩敏哲和韩敏姣不知道樊荣华的脚为何会被惊木砸到,师爷和班头知道阿,此时的师爷还在安抚樊荣华,还没腾出时间来探寻缘由。
师爷没有,捡惊木的班头有,当他看到龙廷骁一行人时,那惊讶程度不亚于樊荣华。班头之所以认识龙廷骁几人,是因为樊磊骆的那次事件他也在当场。
看到龙廷骁一行人,班头第一个反应就是让衙役搬凳子,全然忘了此时龙廷骁一行人是在公堂之外。也不知龙廷骁是怎么发现班头的意举的,在班头还未吩咐人之前就对他摇了摇头。
纵使不知道龙廷骁的身份,但能把京兆府尹吓成这样的,必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班头立即别开落在龙廷骁身上的视线,也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樊荣华身上:“大人,要不先找个大夫来看看大人的脚?或是买些伤药来擦擦?”
也不知是被龙廷骁一行人吓得,还是脚上的伤疼得,此时樊荣华的额上都是汗。
面对班头的提议,樊荣华忍痛道:“不用了,让本,我缓缓,就开始审案吧!”纵使知道自己此刻说的话,龙廷骁一行人听不到,可樊荣华还是不敢以府尹自居。
“可大人这,能吃得消审吗?等下要是有客来,大人招待不了客人就不好了。”班头意有所指的劝道。
虽然不知道龙廷骁一行人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班头说的也不无可能,最后樊荣华还是同意了班头的建议,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到最近的药铺买最好的伤药来。
班头的确是以最快的速度回来了,不过他带回来的不是樊荣华要的最好的伤药,而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好大夫。
为何说是个恪尽职守的大夫,因为在樊荣华还未问班头是怎么回事时,大夫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这对症下药病除,药到病除,不对症,怎么能给出正确的药来?不是正确的药,这病怎么除?樊大人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大夫说着就在公堂上动手帮樊荣华脱下了受伤的鞋袜。
大夫的动作太快,等樊荣华回过神来时,他受伤的脚上的鞋袜已经在地上了。他也不好把鞋袜穿回去,只能尴尬的让大夫替他看诊。
替樊荣华看诊的大夫,有一点还是很合他的心意的,那就是速度快,还帮他擦好了药。
擦好之后,就说了一句:“药膏的五十文钱,等大人有空的时候送到小人的药铺来就行。”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夫,让樊荣华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公堂之上。
刚上了药的脚就穿上鞋袜好像有些不合适,还好自己是坐在公堂之上的,这不雅的举止不会落入堂下之人的眼中。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到底为何事击鼓鸣冤?”樊荣华怎会不知两人是谁?刚才两人争辩时,樊荣华也已经知道两人来公堂是为了何事。但这公堂上的行程还是要走一遍的。
樊荣华的话刚落,韩敏哲就跪了下去,与站着的韩敏姣同时开了口。
“草民,”
“公爹!”
两人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啪”的一声惊木声吓回去了。
“大胆!公堂之上只有公,没有私。只有原告,被告和审案之人!本府再问一遍,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樊荣华这话明显就是针对韩敏姣的,让韩敏姣有些懵的同时,下意识的跪下下去。
这让韩敏哲抢了先机:“大人,草民是原告。草民韩敏哲要告樊韩氏谋财害命!”
听到谋财害命四个字,韩敏姣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你胡说八道,本姑奶奶什么时候谋财了?又什么时候害命了?”
韩敏姣的话刚落,又听到一声“啪”的惊木声。这惊木声的惊吓刚过,又听到樊荣华的惊吓声:“大胆,公堂之上只有大人和被审之人,哪来的姑奶奶?”
“民妇被人诬陷,一时气恼,口不择言了,请大人赎罪!”连续两次被樊荣华说了大胆,韩敏姣终于聪明了一回。
“下不为例,否则依法论处!”看韩敏姣终于老实了,樊荣华才转向韩敏哲道:“韩敏哲,你刚才说要状告樊韩氏谋财害命,不知她要谋谁的财?害了谁的命?”
韩敏哲道:“回大人,樊韩氏本是草民家妹,自小娇纵,所以看不起草民家贫的夫人。此次樊韩氏与夫家闹不快,所以回了娘家。谁知她不但不知自己在娘家是客,还非得草民的夫人,韩府已有四个月身孕的当家主母伺候她。
草民对樊韩氏的这种行为甚是不满,多次让夫人不要如此歉疚樊韩氏,以免她得寸进尺。可夫人说,家和万事兴,不管樊韩氏如何待她,总归是草民嫡亲的妹妹。她又不是什么大府人家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只要樊韩氏不做出出格的事,她忍忍就过去了。
不幸的是,今日草民与夫人说的话成真了,今日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交代她身边的丫鬟,按时给樊韩氏送吃的,用的。樊韩氏见此就去找了夫人,不但指责夫人怠慢她,还动手把夫人推倒在地,至此使夫人肚子里四个月的孩子没了。”
说到这红着眼眶的韩敏哲怒视着与他跪在一起的韩敏姣。也不知是心虚的,还是被刚才樊荣华的两声惊木吓得,韩敏姣并没有替自己说话。
而樊荣华觉得韩敏哲还没说完他想说的,所以并没有打断韩敏哲的思绪,静静的等着他开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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