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这几天过的倒还是消停,除了宜月时不时的过来挑衅一下,安安也就是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谁愿意总是跟一只头脑简单的动物过不去呢。
但是,沈之秋一家可就遭殃了。自从安安“走”后,仇承昊就像发了疯一样的,把安安留下的一切关系无限的扩大,扩大,恨意,或者是爱意、凡是跟安安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全部就是两个极端。
安安更是被冠上了仇承昊得不到的人的一个称呼,全城都在为安安默哀。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差把安安给塑一个石像给供起来了。
“虎落平阳,没关系,我有办法要他们靠拢过来,哼。”沈之秋抿了一口桌上的自己家的佳酿。气定神闲的对沈臻沈贺说。
“爸,有什么好办法嘛。”沈贺贼兮兮的看着沈之秋,真的是很好奇在全城都在避讳他们家的时候,沈之秋还有什么好口粮。“快来人,把垃圾收了。”沈贺指着脚边只有两团纸的木雕的奢华至极的垃圾桶吆喝道。
“来了来了。”穿着宽大的工作服,两条瘦小的腿在裤腿里来回的摆动,让人都会怀疑会不会下一个时刻就会折了。来人正是安爸,准确的说是家康的爸爸。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安妈更不是为了安安,而是为了他的孩子。
血缘亲情真是奇怪。真是奇怪,有的人可以联系的情比金坚,有些人却一文不值,一文不值啊。安安一直想不通,除了少来这一份的血缘亲情,安安做的比谁都好,比谁都多,为什么就是不肯接纳她呢。
“哎。”安爸低声喘息一声,弯下腰艰难的小心翼翼的扛起宽大的木雕脸上青筋暴起。依然颤颤巍巍,对那一副木雕保持着景仰之情。腿颤颤巍巍的就像压弯的钢条,安爸毕竟是老了,还被糖尿病折磨着。
“小心点,贵着呢。”沈贺鄙夷的说。
“是,是,这东西金贵着,我知道呢。”安爸讪讪地说。这些年不知怎么变得如此沧桑的手,爱慕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咣。”可能是不小心,也可能是估计错了落地的距离,雕刻的木头比预想中早一点离手,只听见一声很是明显的声响。
安爸吓得赶紧的上前扶着垃圾桶,腰弯的就像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环。“哎呀,怎么自己就落了呢,老了,老了。”安爸一边讪讪地给自己打圆场,一面往垃圾袋里到这垃圾。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旁边父子三人的表情变化。
沈臻倒是没什么反应,这木雕是金贵,但是在金贵也不过是一个垃圾桶,比起这里的任何一个小摆件,这个东西虽是不多见,还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而且,进门是客,也不能多怪他、
沈贺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翘着的二郎腿更是高了。高高的挺着皮鞋尖。“哟,还真是金贵呢,我们家的垃圾桶在金贵也金贵不过一个白吃白喝的乡下人,我们的财产也不是白养废物的。爸,就是养条狗还会给主人看家护院呢。这东西看着就心烦。”沈贺死死地盯着安爸,在安安的葬礼上出的丑,让他们一家人一个月都不敢出门。还害得小少爷现在还在医院没有出院,程萱更是日夜不离的照顾,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沈贺也懒得管了。
“哼。”沈之秋鼻孔里发出一点声响,表示对沈贺的赞同。“我们沈家以后讨论重要事情的时候你就不要进来了。还是在外面吧,有什么急事让别人进来通报就好了。”沈之秋很是嫌恶的又接着抿了一口自己家的佳酿。不觉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几种酒的味道越来越奇怪了。
“爸,有什么问题吗。”沈臻也紧张了起来。虽然最近酒窖的味道越来越浓。有几次都能把人醉了。
“这。。”沈之秋皱着满脸的褶子,沈臻这些天也跟着老了很多岁的样子。
“哥,我就说这来家伙几句,你还心疼了,又想起你的老想好了,心疼了?”沈贺神经兮兮的冲着沈臻一笑。
“住嘴,你别瞎说。”沈臻小声的说,瞟了一眼安爸并咩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哎哟,爸,你看,我就说哥跟安安有一腿吧,这就急了,哥,没想到你还真是念旧啊,怪不得对安家的这些蹭吃蹭喝的都这么好呢。”沈贺有的没的指着弯着腰仔细的擦拭他自己刚刚走进来根本就没有一点灰机的地面。“看到没有,这位差点就成了你的女婿了,你没事可别在外面乱搞。要不自己家的孩子就差点乱轮了。”
“沈贺,你在说什么。快跟爸爸道歉。”沈臻真没有想到沈贺敢在沈之秋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在沈之秋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的提醒沈贺、
“都是自己兄弟,不要为了外人伤了和气。”沈之秋竟然教训起沈臻来。
“哥,人都死了,你还给她估计什么脸面。”
“安安这孩子从小就不懂事,给你们一定添了不少的麻烦,是我这个长辈没有教育好她。”安爸很是卑躬屈膝的呈祷告状。现在安安人都已经不在了,所有人都在急着跟安安撇亲关系。
“爸。安安在的时候也帮了我们不少,毕竟她也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啊,正是因为她,仇承昊才会跟我们有了合作,沈家的成绩也不能说没有安安的一丁点的好处啊,死者为大,我们在她的葬礼上已经是愧对于安安了。”沈臻一条条一列列还没有说完,沈贺就站起吊儿郎当的站起扶上沈臻的肩膀。
“哥,看来你还是真的不知道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们都被骗了,都被这个恶毒的女人骗了,她是回来报仇的,回来报复我们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助我们,她现如今死了,也不过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是吧,爸。”沈贺还冲着沈之秋一点头。争得沈之秋的赞同、
沈之秋看似疲惫的摆摆手,像是受到重创似的,就算是重创,也是沈之秋自己纵欲过度造成的。“家丑不可外扬,过去的就过去吧。”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宽厚的样子。
“安安这孩子没有家教,也辛苦你们照顾这孩子了。”安爸好似在刷存在感一样的跪在门口守着垃圾桶擦来擦去就是不肯走。
看着他这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沈贺就玩心大起,毕竟有贬低别人提升自己的机会,谁也不会放过的。
“你们家的安安可是很有本事呢,这个市里的青年才俊可是都被她勾搭去了,要是现在活着也是一大名媛了,真是可惜,可惜了,真是没有想到你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能培养出如此有手段的女孩子,就连当时是她的哥哥的沈臻都丢了魂了。啧啧啧啧。”沈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安爸,看着安爸只是脸上无尽的懊悔。
只是一张嘴就让人觉得这一定就不是亲生的。毫无亲情可言、
“哎。闺女就是不如儿子啊,还是不如儿子懂事。”安爸一声长叹,好似他脸上的皱纹是为了安安劳心劳费长得一般、
“说的是啊,可是我可是只看见安安家人生病的时候都是安安跟在身边照顾,你的儿子可是正在外面逍遥快活呢,就连我家的女仆,也跟着少了一个,虽然在就不是什么新鲜货了,但,还是我们的财产呢。”沈贺看好戏的看着地上的安爸。看着自己的兄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沈贺现在才真的发现,能让沈臻如此失控地,恐怕还只有安安了,就连当年最最有机会成为嫂子的沁柔。也不过是让沈臻的脸上多了一朵笑容而已。
“沁柔。”沈贺把两个人的容貌重叠在一起,竟然发现了大秘密。沁柔跟安安的容貌有太多的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沁柔给人的感觉只是一种温柔淡雅,永远都是一副玉女的形象,而,安安就像一个多变的不定时炸弹,简直就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代名词。唯一也是致命的吸引力就是无论如何都能带给人无尽的惊喜。
“你说什么。”沈贺嘴里突然说出的名字,让深臻回了神。“你刚刚说了什么。
”爸,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先前的准嫂子跟安安有什么相似之处么。”沈贺直接越过一直追问的沈臻大哥,直接就把自己的问题抛给老谋深算的沈之秋。一波激起千层浪。
“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要不然就凭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子哪能轻易的接近沈臻呢。”说完,沈之秋还很是恨铁不成刚的瞪了沈臻一眼、沈之秋对女人的细致的观察,就从女人的味道开始,比任何人都观察得早,观察的细致。
“差一点这么标志的女人就成了我的嫂子了,真是差一点就可惜了。”沈贺一副色相。
“不许你这么说她。”沈臻登起眼睛,抓起沈贺的衣领,本来这几天因为集团的生意就连一笔像样的订单都没有,都是一些边边角角就连保底都成问题的生意,沈臻头已经很大了,沈贺竟然还到处拈花惹草。
“有什么不能说的。杜丽不就是我们公用的嘛。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我们是在婚礼上认识的吧。”沈贺一副挑衅的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老爹都已经默认的事情,沈贺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杜丽?”沈贺神情有一丝的恍惚,只是这一会儿,沈贺就已经在他的手里挣脱,沈臻也不再强求。最近的要烦心的事情太多,沈贺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个女人不要再提她了,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为了这些小事情闹别扭了,女人嘛,只要你有钱有势,要多少就有多是啊。”沈之秋海燕壮阔,却是沈臻一直都是哭丧着脸。
“安安再也回不来了。”是啊,安安再也回不来了,自从安安没有了,看见遗照上安安睡得安详的样子,沈臻真的就以为那是安安本人,如以往一样的活泼可爱,就连睡颜都是那么的美。
再也不会有一个暖暖的毛茸茸的小毛孩钻进自己的怀里嘎嘣嘎嘣的大嚼特嚼的啃薯片看恐怖片了。等看完了才发现自己的怀里除了有一个暖暖的毛球还有一怀的薯片。再也不会有一个笨笨的小女孩为了蒸一碗蛋羹把屋里的所有的餐具都给弄坏了的、
声音很小,却被今天异常兴奋地沈贺抓住了。
沈贺悄悄地绕道沈臻的耳边。“怎么,杜丽是不是最近把你伺候的很好,看你魂不守舍的。”
“咣。”沈臻一拳砸在墙上,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洞。沈贺堪堪的躲过。“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孩子,对得起你的妻子程萱吗。”沈臻大吼,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沈贺什么都有,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去珍惜。滔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其实沈臻没有发现一点,其实老天是公平的,老天一直都是公平的,这些人包括自己,无论是什么都有,或者是什么都没有,都会有一个共同点,所有的人都不快乐,都不快乐,都不快乐啊。
“哼。”沈贺冷冷的看着沈臻,“怎么,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心疼了,你跟程萱那个荡妇出去鬼混的时候你置我于何地,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罢了,竟然还想摆在我的正室。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我不稀罕。”嘴角反而出现一丝残忍又嚣张的笑声。“怎么,真是可惜,孩子还有可能是你的呢。你是不是要去验证一下啊。”声音很小,笑的只能听见他如同针扎一样的笑声,直直的刺进沈臻的内心。
“女人只是附属品,何必你们兄弟俩为了女人翻脸,不值得,不值得的。”沈之秋又当起了调解员,在他看来,为了女人专门开一场会都不如回去睡觉了。当然了,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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