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胥华在看到那块牌子后,就十分肯定了来人的身份,对郝晟逸这太子身份自然是没有半点怀疑的了。 先前就听说他们要过来进贡的。这会悦儿要带着他们去熟悉这大陵皇朝,这也大为不可啊,所以也是欣然点头答应了。
悦儿长公主看父皇母后都是默许的神色,心中也算是放下了石头,她现在只能祈祷这郝晟逸是诚信之人,希望明天就能好到皇兄们安然回来,同时她陪伴他的一个月,他当真是能不动她的。
这段旅程中途算是出现了很多岔子,原本是老老小小的打算一块去游湖的,结果莫名的睡死了过去耽搁了。晚上出去逛个花灯会还遇到了歹人,幸好这最后几人都是安然,悦儿也没出什么意外,本来两位皇子就不知所踪了,姚嬛秀可真不想这宝贝女儿在出了什么乱子。
“皇儿,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着邻国太子在我们这大陵皇朝赏玩一番吧!”夜皇陛下说完这话后就搀扶着自己的皇后回了天字一号房,想着之后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了,毕竟现在悦儿的身边已经有莫紫溪的保护了。
两人回到房后,嬛秀先开了口,“陛下,如今两位皇儿还流落在外,现在也不知究竟怎样了,我们如今是不是要先折回?”嬛秀是担心这次外游出现的意外太多,她害怕继续留在这,还会有更多的祸乱出现。
夜胥华肯定是不答应的,他本来就想借这次机会带着他这位皇后好好的玩一番,准确说是好好的独处一番,在那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只是显然他现在要是执意带着梓潼单独出去赏玩过下两人的二人世界是不可能的了。
“梓潼,在外你就别叫我陛下了,我相信两位皇儿不会出事的,明天我会再派人出去寻找的,我们这十一年因为悦儿的事情,从未好好的出来放松下,这一次就这么轻易回去了,岂不太浪费了。”夜胥华走到了嬛秀皇后更前,站在了她的身前,面朝着她,轻轻将双手附于她的两肩。
“相信我,他们不会有事的!”给了嬛秀一个坚定的身前,随之夜胥华就牵着她走到了床前,让她早些休息。
夜胥华站在门前,心中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如今还是这么的恩爱,他不懂,为什么他一位皇子可以这么独爱一位皇后。他一直以为,夜胥华后宫佳丽三千,只要时间的慢慢推移,他迟早都会移情别恋的,但是他似乎错了,他似乎永远都找不到机会再去亲近姚嬛秀。
沫儿悄悄躲在了拐角,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男人相思着屋里的女人。这一次外游他对外说她身体抱恙不宜出行。其实她哪里是抱恙了,就是他想找机会再去接近姚嬛秀那个女人,怕她成为了他的阻碍。
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她对他可以说倾其所有的去爱,可他到头来,心里存着的一直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沫儿这十几天从来不曾怠慢过他一次,他在外做什么她不会多加过问,喝的烂醉如泥,她还是在家铺好被褥等他回来,即便最后那张床只有她一个人睡,她还是日复一日的等着,只是为什么?沫儿不想去做什么坏事,但是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折磨,如果说只有姚嬛秀消失,这个男人才能真正属于自己,那她不怕做一次坏人。
十几天,一个人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即便他曾经表现过对自己的好,但是有多少不是歉意?
第二天夜胥华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楼下闹哄哄的,他似乎听到了夜秦和夜熙的声音,刚想叫姚嬛秀起床,告诉她两个孩子可能已经安然回来了。但是他转身发现他身旁的被子虽然是鼓鼓的,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睡出的模样,尤其是枕头上看不到嬛秀的脑袋。
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果真,如他所料想的一般,掀开被褥,哪里还有嬛秀的声影。快速的穿戴好后,他只能安慰自己,嬛秀只是比自己早些听到那楼下的声音,可能她此时已经在楼下和孩子玩闹在一起了。
只是看着床边那些姚嬛秀的外衣他很难用这个可能性让自己安心了,疯了一般的冲下了咯,夜秦和夜熙果然已经回来了,宸芯和悦儿和他们玩在了一块,似乎他们两个孩子,昨晚上是过分贪玩,才导致今天早上才回来。
“父皇,母后呢?”悦儿看着父皇面色急切,而母后却不在身旁,心中也感觉不妙。
“母后…母后还在睡着,夜秦夜熙,你们过来,告诉父皇,你们两个昨天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故意将嬛秀消失的实情掩了下去,她不想两个几个孩子当心,更加不想破坏了这次外游的气氛,之前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已经不想给大家造成任何负担的了。
“真的吗?”悦儿显然步行,但是也不敢再去多问什么。
“父皇,儿臣和皇弟只是去了山野之间游戏,最后迷路在了其中,所以才会这么晚归的,让父皇你担心了,是儿臣的过错!”夜秦太子并没有说出是因为一群黑衣人的劫持,才导致他们无法归来。
“没事就好,以后出去还是带着侍卫的好,要不下次迷路了,在哪山野之间遇上兽类可如何是好!”见两个孩子面上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夜胥华也算是宽心了,现在首要的就是去找寻梓潼的下落,同时不让这几个孩子发现什么猫腻。
于是,夜胥华把悦儿拉倒了一边,细声细语道:“悦儿,父皇这几天想要和母后单独游戏一番,所以近期可能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宫里我也早就交代过了,你们可以在这晚上一个月,同样的,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招待那邻国来的王子!”
昨天莫紫溪已经从那夜倾宴的小皇城赶了过来,想来也是可以保护她们的人,这段时间他应该也能安心出去寻找梓潼的下落了。
“父皇,你告诉儿臣,是不是母后出了什么事情?”悦儿始终不相信父皇只是想带着母后出去游玩,她现在的直觉告诉她母后出了什么时候,而父皇这段时间似乎又是不得不离开的,难道……
“父皇,是不是母后不见了,儿臣要见母后!”说完,也不管夜胥华的阻拦,她就冲向了楼道,想着天子一号房跑了过去。大力的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床榻上是凌乱的被褥,还有已经滑落在地上的外衣,那是母后昨日所穿的。
母后并没有像父皇说的还在熟睡,而是已经不知所终了。
夜胥华也跟着后边追了上来,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也只能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感觉昨晚上睡的十分沉,中间似乎有听到什么声响,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听着父皇的叙述,悦儿在屋子里吸了吸气,很快,她就问道了一股已经淡去香味,是迷香!而且还是带有一定毒素的迷香,不仅可以使人昏迷,还会导致闻到人的身体在醒来后,十分的松散。
风连翌就住在天子二号房,就在夜皇陛下和嬛秀皇后的隔壁,此时他也已经醒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发现那天子一号房的房门打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匆匆跑了过去,于是乎就看到了神色凝重的两人,和原本该在房间却不知所终的姚嬛秀。
“出了什么事情?”他急切道。
“母后失踪了!”悦儿淡然回复,并没有任何遮掩事实。
此时,在密闭的小黑屋里,透着淡淡的血腥味。
姚嬛秀也从那昏眩中逐渐醒了过来,可是,她发现睁开眼,四齐还是漆黑一片,以为是自己失明了,她大惊。“陛下,陛下,陛下你在哪?”
此时远远的一声空洞的笑声传了过来,“呵呵!你觉的你家那位陛下还能听得见吗?”
很熟悉的声音,但一时之间又让她想不清是谁,因为那个声音被刻意的压制了,显得沉闷难以辨别。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在她这声疑问在空荡的房间回旋时,对面闪现出了烛光。
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手执烛台缓缓走进了她,慢慢停留在了她的身前。
现在的姚嬛秀还睡在一张软榻上,是的,软榻,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木板床。手脚虽说没有被束缚,但是她却能感觉到那股深深的无力感。不知谁人的女子停靠在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她的那张脸蛋,她手里的烛光过分耀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闭上眼睛,可她却又想要透过那面纱看清楚究竟是何人把她带到了这里。
那面纱女子不顾她的考究,倒是反盯着姚嬛秀的脸,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这样脸,让你那么留恋,却是是一张狐媚面宠,你说,如果我毁了,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真心待我?”这话似是在虚空中,对着传达着。至少姚嬛秀不知道她想要传达的人是谁,但是她知道的是,来人想要毁掉她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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