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办法?”陈囿听杨善秀并不多问情况,先要他们将商业街的地块进行整平施工,这可不是一点点的投入。 目前,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重心都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参与建设,都有在建工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将人力物力抽调到商业街来施工。半年时间虽不是很赶,但也必须在近期就开始施工才可能完成整平。当然,如果两家公司全力投入到这边进行施工,自然不要多长时间,问题是,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都无法抽身前来。
“老弟,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杨善秀笑容不变,对陈囿是怎么想的心理明白,这些公司的老总一直都是这样的思维模式,一时之间要改变确实可能性小。“据我所知,省里这次对两年前申报的项目用地进行清查,是当初写在合约中的。省里如果不作为,三市合一建设的进程会有不小影响。省里肯做出让步?即使省里主要领导不发话,齐处长这些人也不肯为你们担那份责任,是不是?先将工作做了,效果不好那是各家公司的责任,追索起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中,是不是?”
杨善秀所说的很和符实情,谁要有权在手,不能换取必要的利益前提下,肯定要先将自身的责任化解掉。
“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毛晓斌说。
“这个真不好说,齐副处长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们不了解?反正在省城能够让这个姓齐的改变主意没几个人能够做到。当然,如果你们舍得花本钱,那是另一回事,将他明升暗降调离职位,接手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齐副处长之前有什么意思。”杨善秀笑笑地说,这个方案是有可行的法子可偏偏毛晓斌和陈囿哪肯费这么大劲来运作这事?
“还是另找折中之法,杨主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毛晓斌说。
“确实没有更好的做法,要不这样,你们将商业街整平转包给另一家公司来做,未必不成啊,这样运行损失最小。”杨善秀对应这些事一套一套的,将整平用地打包给另一家公司,毛晓斌和陈囿的精力放在其他建筑项目,那是有高收益的,如此,这边整平地块虽消耗了资金但公司在接业务就有进项,两相抵充多少有些盈余,对公司运作是最好状况。当然,整平地块本身对公司是有利的,整体打包后,公司得到更多一些的利好。
“这个建议很好,陈老弟,你认为呢。”毛晓斌说。“杨主任见识高远,处理中这类事务完全是专家级别的,只能说由衷敬服。”
具体如何操作还待讨论,毛晓斌和陈囿都有这方面的资源。两家公司在省城都是巨头一般的存在,之前也有很多类似的做法,他们将项目拿到手后,转包给下面的小故事,从中拿到一次转包的差价。这时候将整平地块的业务转包给外人,不过是平常的业务而已。
“杨主任,你对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的操作有什么看法?”毛晓斌说,这才是今天请杨善秀过来的重点。商业街项目的申报、拿下,都是跟风之举,通逸地产公司以后如果有大收益,他们这边也能够得到人气积累,开发出来自然少花一大截成本。
“通逸地产公司是通逸地产公司,你们是你们,为什么要比较?”杨善秀稍带不满地说,其实两家之间真不能比。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上可全力投入建设,你们会这样做吗。“把下面做出来肯定有好处,没做出来未必就没有好处,看怎么操作而已。”
“这话在理。”毛晓斌和陈囿都没想到将公司的资源投放过来,杨善秀如此说正吻合心中想法。“只是,省里督查会有什么后续动作,真不敢想。”省里真要追查,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说来也是后果严重,关键是认真不认真而已。
“见步行步吧。”杨善秀说,这对他说来没有任何压力,毛晓斌和陈囿心思不在商业街项目上,怎么说才更好,当然就是这个说法。
“也对。”毛晓斌说,“还是杨主任见地高远。杨主任,很久没见江少,能不能安排吃个饭或喝茶?”见江少之后,有些事情会有转机,毛晓斌便打这个主意。杨善秀给的主意再好,哪有江少一个承诺有实际用处。
“江少啊,最近行踪不定,也是忙生意。老弟,你也知道,江少碍于某些原因不好亲自上阵,可他终究在那位置上有些事情非同出面不可,要不然有些关卡不给面子。要约他吃饭或喝茶,得先问问情况。”
“那是那是。”陈囿见杨善秀别有意思,插话来冲淡一些,“听说钱良自从儿子给判决之后,公司也没了,人完全废掉,真是可惜了啊。”
“不值得可惜。钱良这样的心态本身就要不得,要成大事,轻重大小的权衡必须要清醒地认知和选择,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如何不败?儿子固然重要,但情势所逼,什么都必须忍下来,保住公司才有可能出现报仇的机会。像现在,钱良如何向杨通逸报仇?身上被了炸弹去以命换命?自然不可能,连接近杨通逸都不可能了,这仇和恨也算定局。”
“陈老弟,你觉得钱良该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杨善秀听他这论调心里也好笑,处在钱良的位子上谁敢夸口能够做到理智。他自己受到杨通逸的朋友们找麻烦,还不是赔礼赔钱来化解,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硬话。
“至少不能像现在,现在钱良全完了,谁会同情他、谁会帮他?”“着相了不是?老弟这话真的没说对,谁处在现在钱良的处境都不会有人帮他。过去了就过去了,帮钱良来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还是杨通逸本人?不管哪一个目标,都要很多资源来做成这是,回报是什么呢?帮钱良报仇?就算能够帮钱良报仇,那又怎么样。”毛晓斌侃侃而谈,杨善秀笑了笑,说,“毛老弟理智多了,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世态,并不是人心薄情而已,做什么不要成本?两位都是做公司的老总,对成本、付出、回报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世情上的事各人遇到后都会有这样的选择。”
原以为会商讨针对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的办法,结果杨善秀那里几乎不肯多抨击这边的事,无法深入讨论,毛晓斌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种地位后,想要针对对方已经有较大难度了。等杨善秀吃了饭离开,陈囿非常不甘,说,“老哥,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样,别以为送了杨善秀就白送,我们也得到不少信息。”毛晓斌怅然地说,“省里的工作力度会越来越大,我估计也是与省里三市合一家建设的第二阶段有关。如果,省里第二阶段的大建设放在这边,之前,要做一些事情也是必然,如此,我们投入一定资源未必不可。而在与通逸地产公司的相处关系上,我们也有明确的尺度,杨善秀今天之所以如此,必然是看好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会看好?不外乎几点。要么是通逸地产公司规模已成,想搞他们已然不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真不少;要么是得知省里的意思或态度,他不想站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对立面,才有这样的选择;要么是隐晦了解到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大人物,掂量了其份量,心里有权衡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成就和地位,确实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囿自然不甘心但也明白,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时,只能退避。
毛晓斌没说要怎么办,能不能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能不能针对杨通逸或马忠琦,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跟陈囿真讨论商量,怎么做都是自家的选择。
省城有杨通逸的婚房,就住在花果山脚下那房子,谢胜男当初得知杨通逸在那里买了房很开心。这房子虽说是小区套房,没法跟单门独户的老式房相比,可这里当真宜居。空气更多受花果山绿色植被的影响,大都市空气的污浊基本没传到这边来。两人将这作为婚房,谢胜男在工作之余都想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固然,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不受谁来影响,如何亲热也不会有谁干涉,可两人都忙,真正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算多。
上车准备走沿江大道去花果山婚房,那条路节省时间,才到车上,杨通逸接到老妈电话,说让他回家去,她在家里炖了土鸡,让杨通逸两人却吃饭。老妈的意思是给两人补身子,尽快生宝宝出来。谢胜男也明白这事但韩丽并没将事情说透,而是想尽办法多做新鲜花样的菜给两人吃,谢胜男对此也是喜欢,毕竟有吃的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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