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杀秀虽然年龄不大,但既然被张金龙派來负责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可不仅仅因为是他女儿之故,能够争得这趟任务,更多是因为她的确很出色,无论是身手还是反应能力,综合方面都是白鲨雇佣军团中的姣姣者。
既然是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儿,芹泽多摩雄玩出的这些小花样,怎么会不被她发现,只不过,一來她本身就是护送这宗货的主要负责人,有人來抢自然要出面制止,二來却是因为某男对她那挺流氓的一舔……在此之前,除了她父亲外,可还沒有任何一个男人摸过她的小手,何况是小嘴被人用舌头舔呢?她不恼羞成怒和秦昭玩命才怪。
而此时,楚杀秀又看到秦昭摆出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架子,对她大呼小叫的,非但沒有让她‘虚心受教’,反而更加激起了她骨子里的骄横。
“你去死吧!”楚杀秀用一声厉喝回答了秦昭的警告,状如疯狂的对着他硬冲了过來,双剑上下两面分刺某男咽喉和下体,丝毫不顾自身空门大开,典型的两败俱伤打法。
“蠢女人!”秦昭低骂了一声,丰富的实战经验告诉他,楚杀秀这次是要玩命了,來自她身上的压力也大了些,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趁着她有些‘丧心病狂’不知防守时,可以很快的制伏她。
果然,气急败坏下的楚杀秀,在和身扑上时,根本沒有为自己留下后路,秦昭借机快步移位闪开这两剑,趁着她风头已过,新力未生之际,身形晃动间已经到了她的背后,军刺隔开藏在她身后的那个日本男人的刀子,身子半转左臂一伸,拦腰将她抱住,猛地将她甩起把她当作盾牌,对着芹泽多摩雄就砸了过去。
自从楚杀秀加入战团后,越打越顺手的芹泽多摩雄,做梦也沒想到她会失去理智的硬碰秦昭,更沒有想到她在一个照面就变成了敌人手中盾牌,那具让他非常眼馋的身子,攸地冲着自己就砸过來,出于本能,芹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对着发着尖叫的楚杀秀劈去,而这正是秦昭最想看到的。
被楚杀秀的不知好歹给气坏的秦昭,再也沒有对她怜悯的耐心了,只想借着用她身体肌肉和骨头,在阻挡芹泽*的那一瞬间,给予他一个身体多个三角窟窿的惊喜。
在刀劈下的那电光火石间,依着芹泽的身手,可以选择劈或者不劈。
刀入人体后刀锋被夹x住的常识,芹泽也懂得,虽说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对于秦昭这样近身格斗的变态高手來说,已经足够杀死一个人,但如果不劈而采取躲闪呢?他根本沒有把握同时应付秦昭的军刺以及楚杀秀的身体,那样他就死定了。
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先拉上一个垫背的,而且如果刀子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在将楚杀秀拦腰劈开后,再借势劈向秦昭,就算是劈不死他,怎么着也得让他受伤,在这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日本武士道的牛逼精神被完美的诠释。
于是,在刀子距离楚杀秀还有几十厘米时,芹泽大喝一声双眼几乎瞪出眼眶,全身的力气都贯向双腕,刀如闪电般向她拦腰劈下。
人去如风,刀如闪电,身体呈瞬间飘逸状态的楚杀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闪电划着绚丽的流光、带着來自地狱中的寒意,撒……的一声拦腰劈下。
“爸!”在年轻的生命即将和身体告别前,楚杀秀忽然喊出了这个字眼。
这声‘爸’,就像是钢针一样刺透秦昭的耳膜,使他攸地想起怀抱着小梦儿的那一刹,一阵不亚于电流通过身体的感动,让他在军刺即将递进芹泽小腹前,蓦然就像是一朵昙花绽开那样,手腕不可思议的翻转,手中的军刺毒蛇吐信般的缩回,横向对着楚杀秀的小腹蹿出,在刀锋寒气将将划破她皮衣时,哒的一声轻响,架住了芹泽劈下的刀锋。
“哈哈,你终究舍不得她死!”秦昭的突然回防,让芹泽欣喜欲狂,*借着全力劈下的威势,攸地上挑对着老秦的咽喉撩來,同时抬起左膝向楚杀秀的腰眼狠狠顶去,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不是利用她身体來向我进攻吗?那好呀,既然你舍不得杀她,那我也利用她來缠住你,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我的狠心。
妇人之仁不可取啊!这是秦昭在勉力格开*、又伸腿替楚杀秀挡住芹泽左膝时升起的念头,既要照顾那把*,还要顾忌楚杀秀被误伤,饶是秦某人号称近身格斗从沒有败过,但他还是被忙了个手忙脚乱,最让他感到沒面子的是,为了同时做出拒敌、救人的动作,他不得不的抱着楚杀秀來了一个很狼狈的翻滚动作,这才躲开了芹泽闪电般劈下的三刀。
秦昭心中的顾忌,又怎么可能逃脱芹泽那双老狐狸似的眼睛,他发出一声夜枭般的厉笑,抡圆了*,沒头沒脑对着來不及站起的秦楚二人劈去。
铛……脑袋迅速一偏,让芹泽一刀砍在水泥地上后,秦昭抱着楚杀秀的左手一用力,将她向一边抛去:“快滚!”
只有先抛开怀里这个包袱后,秦昭才能安心的送芹泽多摩雄上路。
据说,命运女神这个娘们是公平的,你只要犯错,她会毫不犹豫的惩罚你浪费机会的愚蠢行为。
现在,秦昭就遭到惩罚了。
秦昭只想将楚杀秀抛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送芹泽归天,可他万万沒有料到,楚杀秀在被他抛起的那一瞬,竟然反手冲着他的咽喉,唰的就是一剑。
从把楚杀秀自芹泽刀下救下的那一刻,秦昭的思维里,就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人’,秦大少此人缺点也许很多,但他对自己人却是诚心诚意的,根本不会升出要害他、或者防备他的心,这从他再次认可胡灭唐可以看出。
可惜,楚杀秀不是胡灭唐,她只是一个女人,性格多变的女人,沒有谁懂得女人在对待事物时是怎么想的,就连她本身也不知道,所以,在楚杀秀陡然将剑刺入秦昭身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噗……把楚杀秀抛出去后刚想爬起的秦昭,攸然感觉寒气逼近咽喉间,魂飞魄散之余猛地翻身,硬硬的用肩膀承受了那一剑。
“嗷!”一声犹如夜半狼嗥的吼声,从肩膀上带着一把剑、用急速翻滚躲开芹泽*的秦昭口中发出……
究竟有多久,胡灭唐沒有听到秦昭发出这种伤心的怒吼了,有五年了吧!他记不大很清了,甚至都已经忘记,当时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怒吼了。
但胡灭唐知道,秦昭之所以这样,那就是前面的情况,已经脱出了他的掌握,他已经处于频临疯狂的边缘了,可现在,围绕着他的这四个黑衣人,却如影随形的缠着他。
能够被龙泰安排在车间后门看守重要物资的,沒有一个是庸手。
不过,这还不是让胡灭唐头疼的,他有信心在五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内,把军刺送进这些人身体,实际上,他这个愿望已经被命运女神赐予了,不过,让他感到心惊的是,这四个人竟然杀不死,这四个瞳孔发绿的黑衣人,除了保护心口和咽喉外,身上其余的部位,任由他怎么刺,就是不出血……
其实,也不是不出血,只是顺着刺口淌出來的液体,很难让胡灭唐当作是血,因为那些被军刺带出的黏稠液体,是乌黑色的,好像是石油那样,只淌出伤口几厘米就会自动凝固。
胡灭唐从來不信这个世上有杀不死的人,但今天他看到了,而且还是在秦昭频临疯狂时,如果不是车间前门发生他不清楚的变故,他真得很想和这四个怪物好好玩玩,可惜,现在不行,他必须赶到秦昭的身边去,一刻都不能耽搁。
“嗨!”胡灭唐低喝一声,一脚踹开挡在前门的那个黑衣人,反手格开两把劈到后背的蛇形剑,不等第四个补上被踹开同伴的方位,他已经身子如箭般窜起,右脚在一个废旧轮胎上一跺,借着轮胎的弹性,风筝般的飘上一辆厢式货车,嘴里随即发出一声阴恻恻的长啸……如泣如诉。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种声音可以和苏宁的低叫声相媲美,也让秦昭清楚的认识到他必须得好好活着,那么,此时胡灭唐发自丹田的长啸,绝对算是其中的一种。
胡灭唐那声从车间后面传來的长啸,让双瞳灌满血丝的秦昭猛地冷静下來,将要失去的理智重新回归,瞬间就将疯狂赶走,猛地一缩小腹,贴着车间铁门的身子上提几公分,使得芹泽横扫过來的刀尖,只是横向割破他腰间的衣服,挂着风声的扫到一旁。
紧接着,秦昭嘴里也忽然发出一声长啸,与胡灭唐的声音遥相呼应,不过这次,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伤心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视万物如死物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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