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余小屿做梦,梦到了厉司言,梦中的厉司言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名贵狗狗,眼神充满着求拥抱求亲亲求举高的可怜萌样。
转而,梦境破碎。
破镜重圆,他在凝眸笑着,大簇的薰衣草在他脚边摇曳生姿。
只是,维持不到三秒,美丽的世界落下帷幕,他蹙着眉头,担心地遥望远方,他似乎在说:“抱歉,我要走了。”
“不要……”
醒来时,她觉得眼睛涩涩的,像是辣椒油跳进了眼珠。
余小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颓废得似是拼死拼活加班加了三天三夜。
好奇怪的梦,怎么会梦到厉司言……
他出国后她就没做过任何关于他的梦境。
今天天气有点冷,摸着发凉的皮肤,她开始挤公交车,车上人多嘈杂,汗水味也多。大夏天的,不出汗不正常。
不一会儿头重脚轻的混沌感占据了五官。余小屿抓着拉环的手松了不少。
“余小屿,你白痴吗?”
睁开眼,意外的,看到了韩雨尘。
韩雨尘遇上余小屿也是个意外。
因为过几天是他姐姐生日,就去买礼物,在商场超市逛了一圈,没找到中意的礼品,正烦得想踹街边的垃圾桶。
刚拦了辆的士,无意撞见余小屿在公交车上昏昏沉沉,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骂了句“这小白痴”,他跑上公交车,一把横抱起她,引得周围的人惊异不已。
向来不为他人所影响的韩雨尘不顾众人怀疑,默然,惊艳,玩味的表情,带着余小屿下了车,走了段路,把她安置在了附近的公园长椅上。
“韩雨尘,现在几点了……”
韩雨尘听着余小屿越来越紊乱的呼吸,看着余小屿越来越不对劲的脸红状况,一头抵在她的额前,力道有点大,余小屿疼得想推开他。
韩雨尘不容她拒绝,抓住她反抗的手臂按在椅子上。
有晨练的老年人望了过来,若不是韩雨尘长了一张颜值堪比明星的脸,都有人要上前质问他,是不是个人贩子,怎么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个女孩子。
额头传来她的体温,韩雨尘撩开她的刘海,“体温正常,你不会睡眠不足吧。”
“不,我只是太困了。”
“……”
医院人不多,冷清得厉害。
在夏天还冰凉刺骨着的液体,在有意调整下,龟速地融入余小屿的血液中。
韩雨尘单手撑着头,凤眼半眯,手指滑过眉头,这个动作表明他在思考。
他在思考,余小屿嘴里发出声音,是因为,梦到了鸡腿还是鸭腿。
“鸭腿好吃,她多半梦到鸭了。”
韩雨尘一无聊就搞怪,他捏住余小屿的鼻子,欺负一个病人是很不道德的,但是,他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心安理得地堵着她的气。
“不是吧。”韩雨尘松手,拍了拍余小屿的脸,她憋青了的脸好转过来。
“这傻子发烧发到不会呼吸了?”
想起件事情,得给她请个假。
他不避嫌地摸出余小屿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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