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屿回到公司才发现自己干了件“骄傲”的事。
一般没有女生能心胸宽阔地原谅男生说自己不是女的,而且被韩雨尘这种颜值高的男生怀疑性别更难以释怀。
听起来是开玩笑的语气,可韩雨尘的演技炉火纯青,大学话剧社主演不是白当的。
任是再神经大条,余小屿的心还是受伤了。
她冲动是冲动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对不起,你不生气的话今晚我请你去小吃街。”编辑了条短信发给韩雨尘,希望他别介怀。
大学时代的清高校草韩雨尘,会原谅她吗?要不随他别扭几天?
余小屿从没意识到,韩雨尘待她一直很特殊。
手机放回口袋,余小屿阅读起近期的市场资料。一个小时过去,放下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她探出脖子,找了找某人的身影。
“小南瓜,我情商低吗?”
恋爱中的小南瓜抱着一叠资料走过去,边走边回答:“没啊,你情商挺高的,前不久你不是把对你有意思的小学弟劝回家了吗?说什么,你认错了,我是余小屿她妈妈。把对方吓得坐上出租车跑了。你情商真高!”
余小屿严肃地说:“我不喜欢他,他受。”
小南瓜对于嘴边挂着攻受的人,都划归为一类人,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腐女你够了。”
“我不腐。那个小学弟抛下学业找我告白,因为我加入过学校文学社。今年他入了文学社,被我的两篇文章吸引,看上我的文采了,对我是爱屋及乌。我有脸,靠什么文采。”有时候学学韩雨尘的自恋,说起来感觉不赖。余小屿再度伸了个懒腰,绷直腿再弯曲坐好,看看电脑,再过两个小时下班。
余小屿想到小学弟的名字,结合大学时代朋友推荐的男男恋的小说,她幽默地打趣:“小学弟是万年小受。”
“你怎么确定他是万年小受?”
余小屿鄙视地看了眼小南瓜,“没文化真可怕。”
“……”
“你没听过有个成语叫万寿无疆吗?”
余小屿的小学弟名字叫秦无疆。
万寿无疆。
万受无疆。
小南瓜不说话了,埋头工作,下午忙完活,她兴致勃勃地跟累得半死的余小屿说:“我有个朋友叫万年。遗臭万年,一受万年,看,我是有文化的人。”
余小屿:“……我不认识你。”
余小屿在大学毕业后养成了拖延的习惯,学生时代的她吃饭,回家,睡觉,做作业积极得好像完成任务,集齐七张表扬奖状,即可召唤二次元的巴卫。一毕业,人懒得没骨头似的黏在沙发、地板、大床上。没工作前天天在家淘宝、上网、看小说。
要不是收到门口信箱里不知谁投的广告,她也想不到到LAY面试。
冥冥之中像是有条无形的线把她牵引到了LAY。
“小屿小美女,下班了。”白青萝关了办公室的门,手指潇洒地转着钥匙圈,一手撑在余小屿的办公桌上,“赏脸坐我车回家?”
余小屿挎起包包,悠悠道:“你家帅哥管家在等着你,我不打扰你们。”
白青萝嬉皮笑脸地摊开手掌,钥匙掰到手心,一根一根手指握起来,牢牢地攥住钥匙,钥匙齿抵着手心的肉,有点疼。
“Don'twrong。”他纯正的发音散漫而富有男人的磁性,优美的唇角勾勒出细腻的笑,像是在逗弄着小动物,“他不急。”
白青萝越漫不经心,余小屿越觉得他和威斯曼有“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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