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这样客气。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以后,咱们俩之间这礼,就免了吧。”
锦瑟的脸一红,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宴席已经摆好。虽然都只是清淡的菜色,但却也做的细致精巧。
几个人落了座,边吃边聊了起来,席间,左良几次三番的瞧到蓝萱偷眼观瞧着锦瑟。
左良正想着开口问问这其中的道理,却听廖昂轩说道:“你这眉来眼去的,总看着娇姨干嘛?难道是看着娇姨妩媚,也想请了做自己的姨娘不成?”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蓝萱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找只能吐出象牙的来!”
蓝萱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入凡兄。您家里兄弟有几人啊?”
“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呢?”左良看着蓝萱问道。
“我还有一弟一妹。是啊。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好奇!”说着,蓝萱又转过脸来问左良道,“你呢?就只有自己么?”
“我是家中的独子。”
“别说的那么凄惨好不好!不是还有我么!”
廖昂轩的一句话,让蓝萱好悬把刚刚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廖昂轩便晓得了她脑子里肯定又没想好事儿,狠狠的盯了蓝萱一眼。
“你们多好啊。你们有弟妹,一个虽是独子,却有个情深似海的兄弟。”蓝萱说道。
“情深似海?这是用来形容兄弟的么?我的探花郎,咱们就想出别的词儿来了么?”左良哑然失笑着问道。
蓝萱也不去理他,只顾着继续说道:“倒是我与锦瑟姑娘,都失了同胞手足,倒觉得格外的有些凄凉了……”
锦瑟听到这话,只是默默的看了看蓝萱,不解他突然提及此事,是谓何意。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左良皱着眉,不解的说道。
廖昂轩丢了颗丸子到嘴里,看似无心的边嚼边说道:“既然你有怜她之意,又有自怜之心,你认了她做义妹,不就结了!”
这席间,能明白蓝萱刚才那番话意指的,只有廖昂轩。虽然,他知道的并不完全。可是廖昂轩明白,与其让这个锦瑟,一直误以为蓝萱是个男人,继续深情下去,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她若知道蓝萱其实是个女子,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耍弄,继而由爱生恨……女人的爆发力,可是不敢小视的!
“结拜?”左良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得大为赞同。
“结拜么……”蓝萱听了廖昂轩给自己下铺好路的这个提意,不禁一笑,“好是好的。可是,不知姑娘的意思如何呢?”
锦瑟抬起眼来,看着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勉强着笑了笑:“公子位居朝堂之上,又是探花出身。可小女子不过是一风尘中打滚之人,怎么可……”
“我只问姑娘,是否愿意。若是姑娘嫌弃在下,在下自是不会勉强的。”
“不不,公子误会了……小女子怎么会有嫌弃公子之心……”
“那不就结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娇姨啊,吩咐下去,给这两位准备香案……”
“唉……”
娇姨答应着,走了出去。
锦瑟此时的心里不停的翻转着,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
这么多日子不见蓝萱前来,今儿好不容易给盼来了,怎么会突然说起结拜的事来?是允臻么?他在背后与陆公子说了什么,让陆公子知难而退了?不对,若真的是说了什么,只怕陆公子以后都不会进这“听雨轩”的门了吧……
可若是没说什么。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究竟是从哪里打出的力呢?
想到这里,锦瑟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算了,这样不也挺好的。自己这戴罪之躯,一直就如风雨之中的一株小草一般,什么时候会被这狂风暴雨连根拔起都不知道,还哪里有什么将来呢?且看好眼下就好了!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唉,对了,无忧啊。你那手里的事儿,忙的怎么样了?”廖昂轩问道。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再有些日子,那位王爷就到了。我昨儿听何大人说了,这些天路上的天气晴好,很宜出行,所以,倒可能比着原定的日期早上几日也说不准呢!”
“我倒是听说,那个郡主姿色绝非普通人所能比及。得了准信儿,提前些告诉我,我那天,关了胜意楼,好好的在楼上瞧瞧。”廖昂轩笑着说道。
“江山移改,本性难移!”左良喝了口酒,小声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本性是真是假呢!”蓝萱说道。
“这话何意呢?”锦瑟问道。
“你们且说说,人人都知道我们这位廖大公子风流成性,但是你们谁能说出,他究竟做过什么过格之事么?”蓝萱问道,一脸的调皮之色。
这话还真问倒了其他两人,说廖昂轩风流是没错。可是,他却从不眠花宿柳。与其说是放浪形骸,倒不如说游戏人间更恰当些。
“那你的意思是说,入凡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么?”左良问道。
蓝萱看了看廖昂轩,前几天,听得廖昂轩说过自己的一些家事,蓝萱隐隐的感觉到,廖昂轩表面上一副不思成取,不成器的样子,除了是自己的一部分天性使然之外,绝大部分是他故意作出来,给世人看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蓝萱有些不解。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了那天在寺里见到的孟夫人,不免望着廖昂轩出了神……
“好好的,说我干什么?”廖昂轩被蓝萱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心里暗自骂道,这个蓝萱,真真是我的天魔星。你既然无意于我,怎么还每每都用如此的目光注视我,就算是个有定性的人也会被你瞧的心起波澜,更何况……我还不是个有定性的!
“雨墨哪去了?怎么这么半天也没见他过来?”廖昂轩打着岔说道。
迎着这话音儿,雨墨笑着跑了进来。
“跑哪儿躲懒去了?”左良问道,“你家少爷正愁着没人打岔呢,你倒来的及时。”
雨墨被左良说的一头雾水,说道:“我帮陆公子回家拿东西去了。”
“什么东西?”左良问蓝萱说。
“我的医箱。”说着,正巧娇姨也进来了,“娇姨,咱们先去瞧瞧您的腰。”
听了蓝萱的话,左良和廖昂轩也站了起来,蓝萱一见,问了句:“你们俩干嘛?”
“不是说要看娇姨的腰么?我们也去瞧瞧……”廖昂轩答道。
“有什么好瞧的!”
“你不让我瞧,我还非去不可了。我就这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听了廖昂轩最后的这八个字,锦瑟与蓝萱连着娇姨都捂着口,暗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左良不解的问道。
蓝萱也不理他,只是让小丫头扶着娇姨,出了房间,自己也走到了前头。
“你们笑什么?”左良低声的又问了身边的锦瑟一遍。
“左公子不知道么?廖公子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的是什么?”
“什么?”廖昂轩说道,“只是听到我们家的伙计这样说过别人,我倒觉得这脾气挺像我的!”
“那是说驴子的!”
说完,锦瑟一笑,也快走了几步。
左良瞧了瞧一时愣住的廖昂轩,带着笑,拍了拍他的肩,“果然,挺像的!”
……
娇姨趴卧在了床上,蓝萱用手力道不大的按压了几个地方,边按还问痛或不痛。
“怎么样?”锦瑟在一旁轻声问道。
“不妨事。不过是上次摔伤之后,并未得到太好的休息,所以,才会使肌理有些不妥。”
“那该如何医治呢?”
蓝萱想了想,问娇姨道:“姨娘,我这儿有两种医法,不知姨娘喜欢哪种。”
“公子请说。”娇姨答道。
“一种么,没有什么痛楚,只需要将淤结之后,缓缓的用推拿之法揉开……”
“这不痛的自然是好的。”廖昂轩插嘴道。
“但是,这需要些时日,我刚为姨娘瞧过,若用此法……少则需要半月,多则只怕要二十几日,且在这之后,姨娘要多养少动些,休养上个十天半月的。”
“需要这些日子啊……那还有一法呢?”娇姨问道。
“还有一法……姨娘就要辛苦些了。我用针刀直接断了那纠结之处,但也至少要休养个三五日……不过,不管哪种方法,姨娘这接来的十天半月的时间里,都是不宜多劳动的。”
“针……刀?”左良问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既然这样快些,那就用这个吧。”娇姨说。
蓝萱想了想,打开了医箱,廖昂轩凑了上去,说道:“让我看看,什么是针刀。”
“一会儿的。”蓝萱悄悄的说道,却拿了一个小瓶出来,吩咐人冲了水,给娇姨服了下去。过不多久,蓝萱看着娇姨,似乎便有了些不同,虽然意识还清醒着,可是身上的感觉却不是很敏感了。
“你给她吃什么了?”左良问
“麻药。”蓝萱这时才取出针包来,从里面取出一支比手掌还长出一截儿的针来。在场的人,都被这出场的针,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刚才蓝萱不肯取这针出来,只怕若换成了别人,看到这针之后,都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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