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灵儿便去石塘镇林家府中告知林弈身受重伤之事,只是灵儿回来之后看向林弈色神色颇为古怪。
林弈此时身体虚弱不堪,也没有多问。
林弈的二叔听说林弈身受重伤,当下惊讶不已,连忙派人前去灵儿所居住的竹林将林弈接回,林弈向这修为深藏不露的老者和灵儿当面谢过,二叔林青也带来些感谢之礼物,言谢之后,轿子便载着那林弈回府中去了。
林弈身受重伤,本是不宜立刻动身。但他实在怕母亲担心,便顾不得这许多。这本来只有几十里路的距离,对此时的林弈却是艰难不已。
“少爷,林府到了。”抬轿的下人道,随后晏伯将林弈扶下轿子。
只是在林弈刚下轿子的那一刻,他却感到了一丝不妙。只见整个林府上下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竟是有丧事发生了。林弈心中一丝不祥之感显现,随即抓住晏伯问道:”晏伯,林家这是在为谁办丧事啊?!”
只见那晏伯只是低头叹息,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弈拖着那受伤的躯体,竭力向那府内走去,一路之上竟是跌跌撞撞。绕过走廊,进入那大堂,只见在那当庭之中一群人在两侧跪着,林弈的二叔身着孝衣招待前来祭拜之人。而那灵堂之上竟然是母亲的灵位,而那灵堂之下那棺椁之中便是母亲的尸体。
林弈脚步不稳一下摔倒在那大堂之上,众人连忙前来扶住林弈,而那林弈却如瘫死一般,浑身无力。想起父亲为了自己的修为突破,结果却外出一年有余至今无法得见其一面;想到母亲来不及看见自己为其送的生日礼物,甚至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无法看见便永远离去,从此阴阳两隔;想起自己自从被那黑衣人袭击之后修为全失去,竟是变成一个废人……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太过令人难以承受了,况且他还只是一个只有13岁的孩子。不论他在别人眼前多么的坚强,多么的倔强,此时,他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终于,在那无尽的苦水浸透林弈的内心之中,酝酿,发酵了13年之久,那惊天动地的哭声终于从其口中喊住,这哭声是对自己命运的控诉,更是对那未知的畏惧。这哭声悲惨凄凉,哀怨不已,令那灵堂上的所有人都身躯为之一动,侧目,向这瘦弱的身躯在心底发出一阵阵叹息。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只见那瘦弱的身躯此时扑在那此时面容安详的母亲身前痛苦,嘶喊,无人前去阻止之少年那痛苦的发泄。只是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从林弈那头上抚过,全身仿佛电流激过,林弈的哭声为之一滞,转过身来,只见那与父亲相貌相似的林青站在身前,一眼爱怜地看着林弈,道:”哭吧,弈儿,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哭出来就会好多了。”
此时的林弈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一下扑入林青的怀里痛哭起来。悲切笼罩着整个灵堂之内,所有人都忍不住痛哭起来,一时间这林家的竟接连出了这样两件大事——先是林项生死不明,后是林夫人因病去世。所有人都为林家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不已。
这天林弈最终因身受重伤外加悲伤过度,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林青派人将他送回了屋内,给他服用了疗伤之药便让他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弈在二叔林青的帮忙下,将母亲的丧事料理完。而自此之后,他有请二叔再去那穹顶山脉打探父亲的消息,却始终不得回信。这不久之后,他便变的郁郁寡欢,而且不再是每日钟情于修炼之道,虽然身体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矫健,但却再不见他勤奋的修炼,二叔问起他的修炼境界他也总是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渐渐地,他学会了喝酒,每日便去那酒楼之中喝个酩酊大醉,直到半夜才回到府中。
昨日,他又是一人在那酒肆之中喝酒。这石塘镇之人都知道他是那林家的少爷,但都管他叫“扫把星”,只是因为他的父母亲皆因其死,没人愿意与之喝酒。见一个豪爽大汉竟然愿意靠近自己,便和他喝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林弈在那床上坐立之后,便开始散开那神识,确定那晏伯确实离开之后,眼睛之中那丝谨慎之色面面褪去。林弈盘腿坐在这屋内静静的结印修炼,只见这周围的空气之中那丝丝能量以一个恐怖的漩涡般朝自己涌来。林弈感觉到这奇妙的能量漩涡,立马结束修炼,又是一倒“扑通”便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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