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说薄雾不薄,少了几许秋风,少了几点零星,当咖啡离开了杯垫,却多了一份淡淡的星晴,天空星星点点,点点繁星,一地碎银再次被拾起,旁边斑驳疏影,墙上岁月剥落,手指指向那飘落的光芒,那明明是流星,你却说是眼泪,天使寂寞的哭泣。
楼下的说后视镜里的我们永远都在倒演着,树木、河流、行人倒退,那远处的小桥渐渐清晰,随之又慢慢模糊,揉揉进沙的眼睛,耳朵里的小喇叭永远的单曲循环着,那条搁浅的鱼,等待阳光静静的透过几毫米厚厚的玻璃,就像我们永远的站在那里看过往的人群,心却早已驻足。
一杯酒,谁说一辈子!
解晓洲手放在口袋,走在校园路上,回头望了望他们:腊梅花开,香气嗤鼻,不知名的树木凋零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呆呆的站着、露齿的笑容、掐腰的依着石头栏杆,他们站在旁边摆好造型,几米之外简单的手机快门定格了一个画面。
解晓洲走在前面走过樱花树下,望着樱花的落地折枝,满树凛凛,阳光躲过乌云,折shè一束微光,明年的某天这树会开出很美很美的花,这花会铺满脚下的走道,当行人走过,樱花飘落。
他们从后面跑来,胖子也收起了手机,把手放在那件黑sè大衣的口袋,一起走向校门外的小巷。小巷不大,却驻足了很多很多家饭店,店里热热闹闹,笑语声音不断。他们来到一张台球桌前,拿起杆玩了起来,球在桌上旋转,白sè手套黑sè球杆,眼睛眯成一条线,几桌过后,然后又继续的往前走去,走进一家饭店,坐在一张桌前,点着一份菜单,欣赏着刚刚定格的画面。
“伟,你怎么这么黑啊?”章看着手机里的画面笑道。
“逆光。”伟手拿筷子浅浅的说了句。
另一边解晓洲和苏望着手机突然的放声大笑着,他们木讷的看着,胖子凑过身来看了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看为什么章做什么表情都那么的猥琐,你看看。”胖子笑着说。
章无语的望着他们。
“这是谁拍的,把我拍的那么那个,我就不说了。”章夺过手机说到。
“不要删。”
在与苏争夺的过程中,章拿着手机把那张照片删了。
“你删,反正我这还有你高二时的**呢。”胖子这时又看着小说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不要出卖我,胖子。”
……
“如果是你的话,剪刀手又要摆出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口腔溃疡,今天不能喝酒。”
“今天要不醉不休。”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唱歌。”
“你说如果胖子从十层楼上摔下来会变成什么?”
他们一起聊着天,起初看小说的胖子也不看了,和他们一起说着对方。
屋里时钟滴答滴答的转着,很快菜上来了,望着一桌的菜望着桌上的酒他们笑了。有某人喜欢的宫保鸡丁、有某人喜欢的皮蛋豆腐、有某人喜欢的玉米羹、有某人喜欢的红烧鸡块、还有某人喜欢的酸菜鱼。当然每次他们的聚会,他们的吃饭,鱼永远都会出现在饭桌上。
端着一杯杯酒,胖子还偷偷的吃了一块肉,望着手中的酒每人说了一句话。
“相聚是缘分,同学是缘分,同班是缘分,同室更是缘分。”
“什么都不说了,干了。”
“一杯酒,一生情,一辈子。”
“少喝点,我一杯酒脸就红了。”
“一醉方休,不醉不休,但求一醉。”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大家心想事成。”
“不要说我没有信仰,我的信仰是我自己。”
“所有的话在杯子里。”
“为世界和平。”
……
“对了,你说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若干年后,你躺在病床上,我问你喝水不,你说不,我问你吃水果不,你说不,我问你要美女不,你猛地从病床上做起,你说要……”
一样的月光,一群人。
老大醉了,望着手里的手机,走路一晃一晃的;苏吐了,手扶在门前墙上,闭着眼呼吸着;章和伟脸红了,眼睛望着对方,笑着说着;胖子在前面走着,回头望了望,解晓洲他们跟在后面……有人说人喝醉了,一说话便是逗号,少先满满的全是逗号,三字四字五字一句一段。
小巷里升温了感情,街道上红了路灯。他们站在路的一边,望着对面一闪一闪的灯光,汽鸣声行过斑马线,广场上音乐舞蹈起,隔壁的女孩坐在对面的有意思喝着nǎi茶,还有路灯下行走的学生。
一推开门他们就抢着麦克风,把声音开到最大,第一首便是搁浅。醉了的他们趴在沙发上睡着,视频里的画面不断的在变化着。
风筝在yīn天搁浅,想念还在等待救援,我拉着线……
他们唱着歌,而他们睡着觉。
很快酒醒之后的他们开始呐喊,对着麦克风唱着不同的调调,开始点歌。
“我的成名曲新贵妃醉酒呢。“老大坐在沙发上说。
“独家记忆。”胖子走到前面。
“老男孩。”
“苏州城外的微笑、娃娃脸。”
“倒带、不能说的秘密、黑sè毛衣、安静……”
他们玩的很嗨,一首歌死了都要爱,他们声嘶力竭的唱着;一首歌男人ktv,他们唱着不能说的心情;一首歌离歌,他们声音沙哑……
最后一首歌还是朋友,一生情,一句话,一杯酒,一辈子。
他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打打闹闹,走过樱花树旁,影子再一次的被拉长。
某天某rì胖子不知何时拿来了一个相机,到处拍校园里的景象,有人问他,他说我要把这座校园的冬景拍下,那樱花树、那腊梅香、那cāo场、那教学楼留给以后的自己。两天的时间胖子几乎把校园里的每寸土都拍了一遍,后来他又开始拍人了,又有人问他,他说我要记住他们的每一张脸,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每每胖子都会拿着那款相机,走下楼去,有一次解晓洲在那园前面也留了影。
终于,某天某rì后的某天某rì胖子把镜头转向了宿舍。
那次他们回到宿舍很快的就躺在了床上,灯熄了,他们聊着天,胖子说我给你们拍张合影,于是他开了散光灯,他们穿的很少很少,就这样镜头推向了他们:他们站在一起,黑夜下,灯光闪前一秒,他们搞怪的表情,夸张的动作,有人裹着被,有人挤着脑袋,也有人只照到了半张脸……
他们笑了,望着镜头里的照片,他们穿的很少,他们笑说是人体艺术。
后来天更加的冷了,毛衣,小袄穿在身上还是感觉到寒冷,索xìng他们坐在教室里,人多的地方很暖和,窗关着,雾气哈满了窗户,有人用手指划着雾,写着字,画着爱心。后门早已关的死死的,前门门上写着请随手关门的字迹。早晨偶有的太阳出来,阳光照在阳台,好多人趴在阳台上沐浴着这缕阳光,或许阳光强烈一些透过窗户照在靠窗学生的脸上。
后来下了一场雪,一觉醒来,校园里被蒙上了一层纯洁的白,白的让人不忍去践踏。他们课间走下了楼梯,回到了小时候,玩起了雪战,把雪揉成一团雪球,扔向对方。有的人来到走廊上,用手拾起落在走廊阳台上的雪,揉成一小团,把它们带回教室,即使慢慢融化,他们也开心的笑了。
后来寒假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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